滄海桑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6章 寒蟬仗馬,孤芳自賞【校園】,滄海桑歌,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且你先說的手機摔壞,然後又說卡摔掉了。”
他一隻手捏著安騰的臉,揪了兩下。
“也沒什麼,就——打了一架。”
“跟誰?侯斌?”
“嗯。”
田塵生氣叉著腰,“怎麼不叫我?”
安騰:?
“我以為你不讓我打架什麼的,就沒跟你說。”
“你當我是什麼好學生嗎?還是聖人?”田塵罵道。
他叉著腰似乎有氣沒地方撒,想踹一腳安騰卻又怕他二次受傷,於是一腳踢到路燈上,咚的一聲傳遍空曠的四周。
“家裡有藥嗎?”他靜下心問道。
“有,小時候我經常打架,家裡備了。”
“能走嗎?”
“能。”
田塵扶著安騰,他像是腳崴了之後走路的人,像剛截肢卻不熟悉柺杖的人、像拿到柺杖後卻又丟失的人。
夜間的小路崎嶇昏暗。安騰感覺自己就像一艘船,田塵是上了他的船後開啟了夜航燈後就立即消失的人,從此之後他就靠著這一束光航行在無邊無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的大海里。
沿著路燈淡淡的光,田塵把安騰拖到樓上,插進鑰匙,開啟門。
空蕩蕩的房間如同他們一路上回來時的光影。
“藥在哪?”
“茶几抽屜裡。”
田塵把安騰放在沙發上,循著牆壁,繞到茶几底下。
安騰不知道傷口怎麼樣,在小腿處,被侯斌還是誰打到了。身上其餘的傷口七七八八,有的嚴重有的輕傷。
“先消消毒,你傷口在哪?”田塵找到了酒精棉球。
“身上都有。”安騰摸了摸,腿上有一個,估計破皮了,出血量有點大,背上捱了一拳,手上不知道被誰用指甲劃了幾道口子。
“褲子撩上去。”
“撩不上去,我褲子緊。”
“那脫了。”
安騰一臉為難,看到田塵一手拿著酒精噴劑,另一隻手夾著棉球,又不好意思不脫。
他雙手慢慢卡進自己褲腰處,慢慢悠悠把褲子刮下來。
傷口處的血液已經有些幹了,冬天冷,安騰又穿著秋褲,褲子脫到傷口處時,只能稍微用點力,把秋褲“扯”下來。
“上半身呢?有傷嗎?”
“有。”
“一起脫了。”
安騰護住自己身上,“我冷。”
他裹著棉被,腿上綁著紗布,只好露在外面。
田塵鑽進不大不小的沙發餘下的空間裡。
被子裡很暖和,有著許多說不清的味道。時間,亦或是愛情、慾望,或是疼痛,血腥,還是說關心?
安騰說不上來,他靠近田塵嘴唇,冰冷的天裡整個臉都是冷的。他親上去,好像吻到一塊冰。但冰很快融化,冰裡的水滾燙,絲毫無懼冰霜。
冰融化了不是水,是春天。
“塵哥,沙發上是不是太小了?”安騰問道。
他舔舔嘴唇,似乎還在留念剛才的味道。
“床上去?”
“去呀。”
“我抱不動你。”
“我又不是截肢了,我自己走過去。”
安騰掀開被子,一瘸一拐走進臥室,然後直接躺下。
“塵哥,快。”
田塵抱著被子,一下子甩到他臉上。躺在床上,田塵摸了摸肚子。
“我還沒吃晚飯。”
“我也沒吃。”安騰捂著被子說道,“我去煮麵,你吃嗎?”
“嗯。”
田塵點點頭。
安騰深呼吸,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
“要不——我還是先去洗個澡?”
“剛塗完藥你怎麼洗?”
“那我拿帕子擦擦。”安騰說做便做,腿上那點小傷似乎不足為慮。
田塵一個人留在臥室裡,看安騰走出臥室門,還倚在廁所牆邊,用打溼的熱毛巾擦擦身上。
“塵哥,你緊張嗎?”
“我緊張什麼?”
“那下次我們換一下,你緊張不?”
“不緊張。”田塵搖搖頭,“反正這次是你在下邊兒。”
“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兩人隔著一面牆,而這一面牆有時薄成一張紙,有時又是一層厚障壁。
這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