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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要是不戳破,他們偏安一隅,有時漂洋過海,聯絡一二;紙如果戳破了,他們交融、匯合,卻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好選擇。紙尚且沒有戳破,更別談那層厚障壁了。
安騰擦完,站在床位,田塵正躺在床上,朝他眨眨眼。
“塵哥,我可是傷員,要不……”
田塵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拍拍身旁的空位:“上來。”
安騰坐在床位,一下一下蹭上去。
“東西呢?”
有些老舊的床不免吱呀聲響,十二月的天,窗戶只好開著,室內大熱,床上的棉被好像也打溼了一大片。
兩人平躺在床上,田塵還記得自己的衣兜裡有根沒收的安騰的煙。
他跑出臥室,把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拿了進來,東摸西摸,摸出了那根劣質香菸。
“怎麼?想試試?”安騰問道。
田塵笑道,“試試。”
安騰起不來床,用手指著:“櫃子裡應該有個打火機,你找找看。”
“怎麼今天我一天都在找東西。”
“找了些什麼?”
“找藥,找打火機,還有找人。”
他們笑了笑。“找到了。”
田塵嘴裡叼著煙,學著他印象裡抽菸的模樣,點燃了煙。
菸頭發著誘人的微弱紅光,田塵輕輕吸了一口,嗆得他不得不把煙放下。
安騰被笑到,朝他揮揮手,讓他拿過煙。他把煙放進自己嘴中,抽了一口,煙氣似乎順著他的想法,飄到空中,飄到田塵臉上。
“呸呸呸。”田塵裝作嫌棄,揮揮手扇走煙氣,隨後一下子湊到安騰臉前,把那煙拿走掐滅了。
“果然煙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說道。
田塵站在窗旁,窗外的冷風吹起一陣,他便抖了兩抖:“冷死了。”
說完又鑽進被子裡。
安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抬了抬腿,想起腿已是受傷,便又放下。
寒冷的天沒有一點憐憫,窗外肅殺,夏日裡得九點鐘才結束的廣場舞,冬天裡八點鐘就停了。
田塵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點鐘。摸了摸空癟的肚子,他轉頭問安騰:“吃宵夜嗎?”
“吃什麼?”
“我去後街的小吃攤逛逛,隨便買點什麼回來。”
“嗯。”安騰說。
田塵穿好衣服,走出暖和的房間,戶外雖不到呵氣成冰,卻也冷的不想讓人把手放出口袋。他看到冒著熱氣的夜攤,夜攤被路燈的光芒籠罩著。他哈了口氣,像是抽菸一樣,他不免學著剛才安騰抽菸的樣子,卻怎麼也學不會,想要成為彼此,又終究不會成為彼此。
隨便帶了兩份砂鍋,點了幾串燒烤。
還有兩瓶酒。
回到安騰家中時他已經坐了起來,不知道怎麼挪到的客廳,正坐在沙發上等田塵回來。
田塵提著滿當當的塑膠袋回屋。
夜晚的冷氣多遠,已經被打包的宵夜驅散,夜晚的冷氣多近,近到兩人說不出一句話。
“塵哥,今晚你還回去嗎?”
“都十一點多了,回什麼?”他嘗試著沾了沾砂鍋米線的油碟,果然還是吃不來辣味。
灌了兩口啤酒,勉強把辣味壓了下去。
安騰喝完酒,透過酒瓶的瓶口望向瓶底,厚厚的瓶底映照出五光十色的人間,那是他無價的青春。
洗漱完,安騰問道:“塵哥,要不我們買兩個戒指吧?”
“學校不準帶。”
“上學的時候就不帶唄。”他說,“或者手環也行?最近不是挺流行嘛。”
“什麼手環,那是女生的皮筋。”
安騰不解道:“那你那條紅繩也是咯?”
“不是。”
夜晚,看不見星空。兩人躺在床上,話卻是很少了。
從當初剛相遇時無話不談,到現在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若是沒有更進一步的交流,或許能說的也到此結束,要不然就是翻來覆去,說說之前已經說過的。
兩人互相摟著。
安騰問道:“塵哥,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田塵不知道,他沒回答,他裝作睡著。
安騰沒聽到回答,卻像是又聽到了回答。
冬天的早晨似乎更像是夜晚,田塵睜開眼,小心翼翼把安騰夾在自己身上的腿挪開,避免碰到那處傷口。
天還是暗著,他看著安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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