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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然先去坐汽車到市裡,然後從市裡再轉火車。這樣比較快,不然他們開車過去,得開一天多的時間。
許溫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日日夜夜思念的親人,再一次見面,會是在法庭上。
福利院裡還是老樣子。
安靜寧坐在自己床上,看著對面的小床,已經沒有許溫然來過的痕跡。
福江飛正在房間裡看著書,突然胸口一疼,他熟練地拿起藥瓶,抖了幾顆藥出來吃下。
捂著胸口,他慢慢躺在床上休息。
福夏天剛好過來找他,看見江飛躺在床上。
“沒事,藥吃過了。”福江飛拉著他的手說。
“還疼嗎?”
“嗯。”
福夏天有點著急,推著輪椅在房間內打轉。
“要去醫院嗎。”他問。
福江飛咬著牙搖搖頭。
“那怎麼辦,再吃點藥?”
“你傻啊,那藥再多吃點我醫院都不用去了,直接埋了吧。”
“不行,我叫他們送你去醫院。”福夏天推著輪椅準備出去。
“別。”福江飛叫住他,“去醫院的話,錢怎麼辦,付得起嗎。”
“那也不能讓你沒命吧。”
“也快了。”福江飛神情好了些,“不是很疼了。”
自從許溫然離開了之後,安靜寧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不再滿後院的瘋跑,也沒有一個人鑽到後山裡。有時候他就坐在那個鞦韆上,像許溫然望著院門口一樣的望著外邊。
他跑了出去。
用媽媽留給自己的一點零花錢買了些糖,買了自己從來沒買過三塊錢的雪糕,買了一頂帽子。
安靜寧帶著鴨舌帽回到福利院,好像沒人發現他出去了。他把糖分給小孩們,自己戴著那帽子,陽光被帽簷遮住,幾乎看不清安靜寧的神色。
“原告……”
許溫然被帶到的是一個小房間,裡面很多玩具,然後有一個姐姐來向他問話。
問的都是他那天怎麼被扔到c市,又為什麼去了福利院,家裡怎麼樣,父母怎麼樣。
許溫然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家,他覺得叔叔沒有遵守約定。
但他又仔細一想,叔叔一直說的是見媽媽,不是回家。現在他見到了,在法庭的被告席上。
被帽簷遮住的陽光直直的照射在後院的蒲公英上,泛白的花朵隨著微風搖曳。每有一顆蒲公英被吹散,它的種子順著風走遍世界,卻永遠不會停留在原地。吹散蒲公英背離家鄉的每一條路,都是去遠方的路。
夜晚,整個福利院一改了往日的清淨,燈火長夜,耿耿星河難眠。
“白露姐,江飛哥他沒事吧……”安靜寧身體止不住地發抖,他才七歲,還是個小孩子的年齡,害怕離別,害怕人事。
“夏天守著他的。”福白露說。
儘管安靜寧眼裡滿是淚光和害怕,在漫漫長夜裡,存在無盡的思念。他都要一一去明白的。
醫院的病房開著空調,在炎炎夏夜裡卻並不是陰涼的好去處。
藍色的窗簾遮住了城市的繁華,福夏天推著輪椅輕輕拉開窗簾的一角,映入眼眸的是燈火輝煌的城鎮,大街上閃著耀眼的光輝,各處高樓林立,金碧輝煌。
福江飛醒著,問福夏天,“還沒睡啊。”
“我怕我一睡,就見不到你了。”馮夏天坐在輪椅上看著徐江飛,兩人深情凝望著對方。病房裡的那股味道混合著透過玻璃窗的城市的金錢味。徐江飛手臂上有滯留針,望一眼都覺得疼。
“哪有這麼容易就沒了。”徐江飛看得很開,醫生之前說他可能活不到十五歲,但是他活過了,甚至多活了一年。過了十五歲生日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帝給予他的恩惠。
他的命運就好像是一株蒲公英,在他的家庭裡沒有父母兄弟,他記事起就在福利院,在這個福利院,在那個福利院。
第一個福利院的院長說他是在江邊撿來的,又希望以後飛黃騰達,所以叫江飛。
第二個福利院,他檢查出來先天性心臟病,他覺得對不起給他取這個名字的人,他可能活不到以後了。
第三個福利院,他長大了,去上了學,在周邊都是正常人的日子裡,提心吊膽。
第四個福利院,他改了名字,把徐姓改成了福姓。
寒來暑往,朝來夕去。
他認識了馮夏天。
他那宛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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