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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功成名就也不見得。”雁安寧道,“這事是聽我外公說的。”
多年前的某一日,她外公江漢之去外地巡視河務,遇到一女子投河輕生,他將那女子救起,幾經詢問,得知女子自盡是因被心上人退婚。
“那名女子原與心上人約好,待他考中進士,兩人便成親。”雁安寧道,“可放榜沒多久,女子就接到他傳來的訊息。她的心上人告訴她,他被人榜下捉婿,對方有權有勢難以拒絕,為了不連累家鄉的未婚妻,他只得與她解除婚約。”
雁安寧話音方落,就聽百里囂一聲嗤笑:“這種老掉牙的藉口,那女子也信?”
“我也不知那女子信是不信,我外公救起她後,收留她休養了幾日,然後那女子便不告而別。”雁安寧道,“我外公只知她叫萱娘,與她定了親的未婚夫名叫石守淵。”
萱娘被退婚以後,獨自上京尋人,她一個弱女子,在路上吃了不少苦頭,那日正好走到河邊,一時想不開,這才有了尋死的念頭。
江漢之為人耿直,聽了萱孃的遭遇,本有心為她討個公道,但萱娘不告而別,他命人尋了幾次也沒尋到人,只能暫且作罷。
江漢之回京以後,特地找來當年的進士名單檢視,發現的確有石守淵此人,且他早與高門之女完婚,正要攜全家外放為官。
江漢之心知此事不能大張旗鼓,便私下派人去石守淵的家鄉調查他與萱娘之事,然而人還沒出京,就聽說石守淵的家鄉遭了洪水,整個鎮子都沒了。
江漢之不知那位萱娘是否也葬生在那場洪水中,但關於石守淵的過去,從此再也無人知曉。
“我外公無憑無據,不願冤枉石守淵,也就從未在人前提起此事。”雁安寧道,“但榜下捉婿之事,一向為人不齒,石守淵若有幾分骨氣,就該拒絕。他進士的名次不高,本該外放到偏僻之地做官,但他岳丈心疼女兒,便為他謀了個富庶之地的肥缺。”
也是石守淵倒黴,他雖成了高門之婿,但家鄉大水,雙親俱逝,他不得不丁憂三年。
這三年裡,他在京城深居簡出,只與一些文人墨客往來,倒是搏了個清雅安分的名聲。
待他丁憂結束,又謀岳丈關照,去了鹿城為官,在外歷練多年,才在岳丈致仕前調回京城。
石守淵的妻子天生體弱,兩人成婚多年方得一子,這些年來,石守淵待妻子始終如一,從不在外拈花惹草,家裡更是連個侍妾都沒有。
他身邊的同僚見他如此,對他攀龍附鳳的非議也就少了。
隨著石守淵的官職日益升高,關於榜下捉婿的經歷更是無人再提。
就連百里囂也是今日才知,石守淵竟有這樣一段過去。
“那個萱孃的說法若是真的,石守淵此人的確沒什麼擔當。”百里囂道。
“我外公為官多年,而萱娘只是一個樸實的鄉下姑娘,她若說謊,我外公一定能看出來。”
“江大人是個好人,”百里囂道,“萱娘與他素昧平生,他卻願意為她撐腰,萱娘若是不走,恐怕早就懲治了負心人。”
雁安寧輕輕搖了搖頭:“外公說,他也不全是為了萱娘,石守淵若當真為攀高枝,棄舊人於不顧,那他做父母官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以小見大,你外公想得沒錯,趨炎附勢之人難堪大用。”百里囂道,“不過這樣的男人大多心狠手辣,萱娘獨自尋他,就不怕被他滅了口?”
“我也問過外公,”雁安寧道,“外公說,他救起萱娘時,曾讓大夫為她醫治,發現她已有了幾個月的身孕。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萱娘才不得不尋他。”
百里囂搖搖頭:“如果這是真的,那石守淵就太無恥了。”
佔了姑娘家的身子,說拋棄就拋棄,竟是全然不顧往日的情分。
萱娘被他退婚,又有了身孕,這要讓她如何重新嫁人,難怪她走到半道就會尋死,這樣的遭遇對一個姑娘家來說,幾乎是滅頂的打擊。
“萱孃的孩子若能活到現在,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雁安寧道,“石守淵剛做宰相時,幾次向我外公示好,外公想起當年這樁舊事,對他始終抱有懷疑,也就一直待他不冷不熱。”
“薑還是老的辣,”百里囂道,“他在石守淵這件事上,倒是沒看錯人。”
“我外公在朝中一向有觀人之能,”雁安寧道,“經他推舉的官員,就沒有平庸之輩。”
百里囂託著下巴,望著她不語。
雁安寧道:“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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