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巨星隕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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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對這位趙氏新主刮目相看。這是要做出頭鳥，毫不顧忌流言蜚語，可見他是個性格強勢手段強硬的人。未來，晉國的卿族之爭，絕對是場硬仗，越王如是想。

“吳國對越國多有冒犯，聽聞大王親征，中原莫不欣喜，惟恐大王不能得償所願。家主之所以遣在下前來，乃是老將軍遺命在身，不得不來。”楚隆之所以把來的理由說得如此勉強，其實是想降低越王對趙氏可能產生的反感牴觸。

如今的越國，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將來勢必會在中原遊走，光芒四射。今天諸侯國對吳國的不聞不問，不就是因為對越國畏懼嗎？否則，依照盟約，魯、晉、衛都要出兵支援吳國才對。

趙毋恤以其父之名行探望之實，表面上看是人子盡孝，替父履行承諾，理由充足，無可厚非。跳出趙氏的圈子一看，這個舉動卻十分突兀。除了表現趙氏我行我素，也間接表露了趙氏對吳國的同情支援。雖然這種支援並未上升到武力軍糧後勤保障等等實質性的對吳國的支援。

宗主走馬上任不久，在卿族當家人這個層面，仍是新手。朋友還未結交幾個就開始樹敵，絕非好事。對方是勢頭正盛的一國之君，恰逢意氣風發風光無限，更要小心應對。

所以，必須順從越王的心意，告訴他，人人都支援越國討伐吳國，希望越王能逞其志實現心願。趙氏之所以要探訪吳國，乃是情況特殊事出有因，以此淡化趙毋恤的特立獨行。

果不其然，越王聽了很受用，笑意開始在臉上盪漾。“趙將軍一番孝心，本王一定成全。”

“多謝大王！”楚隆站起身，朝越王深深一揖。

既是已經說定，事不宜遲，楚隆馬上離開越軍營地，前往吳國都城。經過守城衛士的查驗，楚隆被引領入城，很快來到吳王宮室。

一路上，楚隆仔細觀察，連連低嘆，不時搖頭。國雖未敗，各種景象已經表明，早已是窮途日暮。

軍士態度勉強算是嚴謹，精神卻十分不濟，軍容有些鬆懈。軍士的衣衫雖完好，卻已陳舊甚至有些破損。大家圍攏在一起，三個一群，五個一組，不時竊竊私語，空氣中瀰漫著猜忌、不安、惶恐、焦急、沮喪、無助的頹喪氣氛。

來到王宮大門前，原本應該森嚴的守備卻只見一個人，態度還不情不願，似乎已經準備好哪天不高興就要離開此地另謀高就。宮殿裡的宮女侍衛人數很多，但是陳設卻有些亂，簾子已經積灰，看得出已經多日無人清洗。

下人們懶惰懈怠，可見管事者早已無心諸事。管事如此託大，不就是主子失去威嚴的佐證？

經過曲折迴廊，歷經層層門戶，跨過無數門檻，終於見到吳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見到吳王本尊，楚隆仍是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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