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建成帝與謝綏逐漸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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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得知此事,從戰場回來就直接衝進了皇宮,跟他大吵了一架。
那是自小到大那麼多年來,他們兩人第一次明面上的爭吵。
也是最後一次。
因為那天過後,謝綏直接上交了兵符,卸下護國將軍的身份,舉家搬離了皇城。
很多事,不外乎當局者迷。
他那時也在氣頭上,謝綏扔下兵符一走了之,他雖氣憤,但因心結未解,並未讓人留住他。
等後來慢慢冷靜下來,尤其再不經意間回想起自小長大的那一幕幕,建成帝逐漸開始後悔。
開始一遍遍去想,他當時是不是做錯了?
謝綏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怎能武斷地去猜忌他。
所以他開始下詔讓謝綏回京。
可謝綏一再拒絕,從未回來過。
再後來,他親自帶著妻女去了東部,想見他一面,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談談以前的事。
但謝綏怨恨過往,更怨恨他猜忌他,直言謝家與皇室今後恩斷義絕,再不往來。
從往昔回神,建成帝重重嘆了口氣。
他半靠在椅背上,自顧自先道:
“謝綏,我們是少年兄弟,對彼此的能力與性情再瞭解不過,我天資不如你,東陵更賴於你在外征戰平定四方,久而久之,你威望越來越盛,朝中開始出現你擁兵自重、蓄謀造反的言論,並且這種風聲,越演越烈。”
建成帝聲音頓了頓,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後悔。
“我當時糊塗,長久聽這種言論,竟對你不自覺地生出幾分猜忌,而後,又那麼巧,司沅入宮……”
他看向側對面寬椅上,一直沉默未說話的謝綏,將過往那些掩埋在歲月中的隱情盡數道出:
“或許你無法相信,在下詔讓司沅入宮時,我並不知你對司沅有情意。”
若是知曉,他不會執意冊立司沅為後。
待他知道時,謝綏已經憤怒衝進了宮。
“謝綏,當年之事,是我虧欠於你,你那時說的對,你在戰場屢屢為東陵出生入死,我卻猜忌於你,愧對我們一起長大的兄弟情。”
“你鍾情於司沅,我卻將她納進了宮,更有奪妻之怨,你怨我恨我是應該的……咳咳!”
話沒說完,建成帝猛地咳嗽不止。
就連捂著嘴的帕子,都沾上了咳出的血。
謝綏驀地起身走過去,邊給他遞茶水,邊厲聲喊外面的李安,讓他傳太醫。
建成帝卻抓住他手臂,攔住了他。
在謝綏的印象中,他這個兄弟,高坐帝位,渾身威嚴,而今,二十多年未見,再次相逢,卻蒼老許多,臉色更是虛弱。
建成帝將那枚兵符塞給了他。
氣息雖不穩,但他仍舊堅持道:
“這枚兵符,物歸原主,謝綏,當年之事,是我愧對於你,你想如何讓我補償,我都應允。”
太醫急急忙忙被召進來。
建成帝強撐著說了這麼多話,精氣神早已耗盡。
沒過多大會兒,又再次昏了過去。
張榮邊把脈,邊皺著眉囑咐李安:
“陛下傷勢太重,昨日能醒過來已是萬幸。若是可以,最好是臥床休養一段時日,像現在這般強撐著操勞,無異於是自毀根基。”
張榮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李安擦著額頭的冷汗,一一應著。
待重新開了方子,又熬了藥端過來,時辰已是不早。
謝綏在裡面陪了會兒。
尤其看著建成帝意識全無地昏迷在榻上,他眼底複雜之色更重。
手掌亦不自覺地攥緊成拳。
那枚兵符的稜角,被硌在手心帶出幾分痛意。
他動作緩慢地低頭,怔怔攤開手,視線觸及到這枚兵符時,方才建成帝說的那些話,彷彿又重新擠進了腦海。
又過了將近一刻鐘,謝綏看著李安喂著建成帝喝下藥,又經張榮重新把脈,待脈象平穩些後,他才從御書房出來。
走至外面,恰逢遇到從寢宮過來的司沅。
見到她人,謝綏身形停住。
司沅往前走了幾步,對他行了救命恩情的大禮,率先道:
“此次宮變,多虧將軍全力相救,司沅代陛下與寧舒謝將軍大恩。”
謝綏下頜微緊,胸膛中有股酸澀的滋味冒出來。
他目光在她面上逗留幾分,千言萬語,之後只匯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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