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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這使我對他毫無好感,雖然無論好惡,他都與我無關。但我隱約感知到阿爾沙克對伊什卡德的態度有些異樣,毫不誇張的說,他對待他的方式簡直像久別重逢的戀人。我猜測,也許是在伊什卡德劫持他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使阿爾沙克對他竟暗生情愫了。老實說,我對此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此刻‐‐‐阿爾沙克為伊什卡德遞上水煙筒,又盤腿坐下為他塞上菸草的情形。儘管他的舉止帶著宮廷式的優雅,仍然顯得十分殷勤。假若這是在亞美尼亞,被王子這樣禮遇一定是種無上的榮耀。滑稽的是,阿爾沙克似乎沒有作為人質的自覺,伊什卡德倒看上去有點尷尬。室內的氣氛詭異極了。&ldo;說說吧……你們來找我是為什麼,亞美尼亞派人來贖我了?&rdo;他斜靠在艙板上,彷彿那是天鵝絨的軟榻,嫋嫋煙霧裡媚眼如絲,&ldo;可惜,我還捨不得離開伊什卡德呢,除非他跟我一塊回亞美尼亞。&rdo;&ldo;天真的傢伙。&rdo;我嗤了一聲,啼笑皆非。他橫眉怒目,翻了個白眼:&ldo;那是你們改變主意讓我去上那個羅馬老皇帝的床了?我可不樂意!我現在是伊什卡德的……&rdo;&ldo;阿爾沙克陛下,請您自重。&rdo;伊什卡德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冷水,好像一下子將對方的嗔怨凍成了冰。&ldo;可那天晚上……&rdo;話音未落,伊什卡德掐住了阿爾沙克細白的手腕,令他頓時吃痛得噤了聲,臉上卻還笑盈盈的,只有嘴角在微微抽搐。我的心裡咯噔一動,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未露聲色,但伊什卡德心虛似的瞥了我一眼,黑了臉色。阿爾沙克衝我眨了眨眼,咯咯地笑出了聲。他對疼痛的耐受力讓人吃驚,手腕被伊什卡德都掐得發青了,卻似毫無感知,想來是受過特殊的訓練。曾身陷豔窟的可怕經歷一瞬間閃回腦海,我憶起那裡的奴隸主逼我們在承受虐待時強顏歡笑,誰若哭了便要受雙倍的刑罰,想把我們的靈魂與尊嚴生生屈折在一個媚奴的皮囊裡。有一個曾待我好的同伴始終笑不出來,他便死了,死在關著關押著終年不見天日的角鬥士的監獄裡,被他們強暴得腸穿肚爛。阿爾沙克與他們無異,他只是一個被包裹的王子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的媚奴,臉上笑得愈歡,骨子裡愈悲哀。我抓住伊什卡德的手腕,迫使他將阿爾沙克放了開來:&ldo;夠了。&rdo;我冷冷道,&ldo;他不是武者,伊什卡德,你會把他的手捏斷的。&rdo;伊什卡德的表情頓時更難看了,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逼視著阿爾沙克,眼神透出一種震懾的殺意。對方低下頭,眼中似有淚光一閃,笑意不減,卻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阿爾沙克像是真的喜歡伊什卡德,這令我大感意外。&ldo;我勸你乖乖配合我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do;伊什卡德的語氣很可怕,阿爾沙克卻似滿不在乎。他懶懶的靠在桌上,又抬起頭來,細長的眉毛一挑,撒嬌似的媚笑:&ldo;你已經對我不客氣過了……&rdo;伊什卡德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背青筋暴露,我毫不懷疑他會把阿爾沙克掐死。我想阻止他,但理智立刻抑制了我的這種衝動,我沒有理由幫助一個不聽話的俘虜。似是感到伊什卡德真的動了殺心,阿爾沙克才終於斂去了笑意,仰著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密長的睫毛如瀕死之蛾般輕顫。他緊抓著伊什卡德的手腕,就像溺水之人抓著一根大海里的浮木,半晌,喉頭裡才擠出幾個微弱的音節:&ldo;說吧,你們要我做什麼?&rdo;伊什卡德鬆了手,阿爾沙克趴倒在桌上一陣猛咳,眼角通紅,削瘦柔美的脖子垂著,讓我想起底格里斯河畔的紅頭鷺。那時我與幾個武士兄弟一同去打獵,竟發現這種美麗的大鳥不會飛,它們與生俱來的豔麗羽毛是沉重的華服、是天賜的苦難,大多逃不了一生被困在小湖裡以魚為食,被人圍獵的命運。有少數的忍痛啄拔了一身豔羽,飛起來時帶著一身淋漓鮮血,痛如裂骨剝皮,卻終得以如蒼鷹般翱翔天際。萬幸的是,我是這後者。也斷然不會再讓自己淪為前者。我可憐阿爾沙克,但同情心這樣的東西,在我以武士身份受訓的第一天,就已被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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