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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跟耶穌基督一樣……是個殉難的重生者。&rdo;他的聲音似有催眠的效力,讓我本就高燒的眩暈感急劇的加重了。繚繞眼前的煙霧猶如蛛網將我籠罩,透出一股經年陳腐的、混合著血腥味的惡臭。一絲若有似無的嗚咽從霧氣深處飄來,似是地獄裡的死魂絕望悲泣。無暇思考怎會陷入這樣的幻境,我循聲向前走去。才邁出一步,煙霧便四散褪去,餘下一片幾近空茫的黑暗。等到視線適應了這兒的光線,我才看清這是一間囚室。潮溼的牆壁佈滿了青苔,藉著一扇小小的窗裡投射的月光,地面上蠕動著一團不辨其形的東西。畸形漆黑的軀幹蜷縮在一起,像一隻醜陋的、未曾破繭就已死去的蟬蛹。‐‐‐那是一個人。假如那張凹陷龜裂得堪比天災之後的龐貝城池的面孔,仍可被稱為人臉的話。我驚駭地退後了一步,目光彌留在那雙眼睛上,猶如被一道閃電狠狠劈中了心臟。我認得那雙眼睛。弗拉維茲。&ldo;……&rdo;他的嘴翕動了一下,像木乃伊動彈著被蠟封死的唇。它曾比春日盛放薔薇更豔麗,娓娓道來世上最動人的詩篇。他的眼瞳比愛琴海更深邃澄美,此刻卻如一片積滿泥濘死沼,沼中尚有一尾活魚,苟延殘喘的翻起漣漪。膝蓋如被重錘擊碎,我顫抖地跪在地上,伏到他身前。這是我至今見過最可怖的幻像,它比剝皮拆骨的刑場之景更震駭,不亞於亡母慘死的情景之殘忍。&ldo;弗拉…維茲…弗拉維茲……&rdo;我愣愣地,念出這於我如魔咒似的名諱,渾身抖得如篩糠。&ldo;……&rdo;不辨五官的面上的嘴裂如一個黑洞,發出猶如困獸瀕死的呼嚎。枯槁的手驟然抓住我的胳膊,凹陷的鬼臉貼至咫尺,他的喉頭裡一字一音的吞嚥著,我屏息凝神的聽才勉強分辨得出。&ldo;我們會重逢,阿硫因,如命運織線,日月星軌……&rdo;呼吸與血液一瞬間凝結。這句話有些耳熟,無暇思考在哪兒聽過,我睜大眼睛,伸手一抓,幻象頓時化作一股煙霧,退散開來。我撲上去,卻碰到了桌對面的阿爾沙克的身體。tbc☆、 【xliv】驚遭陷害&ldo;我看見了什麼?你讓我看見的是什麼?&rdo;我一把揪住他的項鍊,目呲欲裂的喝問,我的力氣施得過大,以至於那十字架項鍊被我拽得斷裂了開。像頑童失了珍寶,阿爾沙克驀地變了色,也不知從哪爆發出那麼大的力氣,張牙舞爪的將那十字架劈手奪過,滿臉怨怒:&ldo;你見到了鬼嗎,嚇成這樣!我只是想幫你感應到你的戀人,誰知他的殘魂形態那麼可怕,這可不能怨我!&rdo;&ldo;殘魂?&rdo;我急切的追問。&ldo;就是……&rdo;阿爾沙克捻起一張牌,思索了一下,&ldo;人在最痛苦的時候渴望與執念也會愈強烈,靈魂就會分離出一部分,形成殘魂。&rdo;弗拉維茲……弗拉維茲,你真的重生了嗎?你在哪兒?&ldo;能幫我……幫我再感應他一次嗎?&rdo;我放軟了語氣,近乎哀求。阿爾沙克懶洋洋的衝我晃了晃食指:&ldo;殘魂一旦見到他執念之人,就會立刻消失,它只是一股有形態的意念而已。比起尋找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幹嘛不去弄清楚它的主人在哪兒呢?&rdo;說著他彈了彈那張命運之輪,指著上面的圖案。我驚奇的發現,那紙牌上的輪子竟在緩緩轉動,一根金色輪軸如羅盤指標般指著窗戶。窗外映出羅馬海港上那道金色的城牆。我霎時失去了呼吸。&ldo;看,他就和你近在咫尺呢。&rdo;阿爾沙克嘟起嘴,哼笑,&ldo;不過,我肯定他不是伊什卡德……嘖,他好像就在羅馬?&rdo;我一把抓過紙牌,衝到了甲板上,像暈船者般撐著船桅大口喘氣,遠處海港的金色城牆在夜色裡散發著落日似的光芒。它灼烤著我的視線,使我的腦內混亂一片。等到反應過來時,我已縱身跳入了海里,朝港口游去。依稀間,背後傳來伊什卡德的嘶聲呼喊,我不管不顧的一頭扎入海水裡,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抵達了岸邊。港口與船隻間川流不息的人群因我的突然出現而駐足。我知道自己的模樣大概與一隻水鬼無異,但我已無暇顧及這些。命運之輪的指標微微偏移,直指那華美的羅馬帝宮。他就在那兒,就與我曾近在咫尺,而我渾然不知。我怔忡了片刻,跌跌撞撞的朝那走去。即使這只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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