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先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2頁,波斯刺客:囚徒之舞,深海先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霍茲米爾懷著複雜的心情打量了他一眼,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蒙著面時,阿爾沙克像極了自己的兒子。即便是經了冥河之水的清洗,也無法全然忘記那一點殘念嗎?將信箋擱在潔白的象牙桌上,霍茲米爾擔憂地看著躺椅上半寐的帝王,將他手裡的煙槍擱在桌上。他比以前瘦削了,身體似乎正一點點衰敗下去,呈現出以前的病態。但當霍茲米爾看見他操練軍隊時,那震懾人心的畫面時,他又會覺得這僅僅是自己的錯覺。霍茲米爾記得,一個月前阿薩息斯王向羅馬歸順的傍晚,如血殘陽中,年輕的王身穿一襲黑色甲冑,縱馬率領新生的軍團走入宏大的梅特利爾大廣場,他頭頂的王冠熠熠生輝,血色披風猶如隼翼在風中獵獵飛揚,戴著面具的樣子神秘而威嚴,那些曾稱他&ldo;為&rdo;叛教者&rdo;的加利利人全都低頭噤聲,朝他俯首稱臣。這一幕,正應驗了多年前霍茲米爾占卜得到的神諭。尤里揚斯將是一個空前絕後的王者,將會助他奪回波斯王座,向他不可一世的弟弟復仇。走出殿門時,天色已經全暗。霍茲米爾遇見了在門外等候的信使,同時歸來的有禁衛軍的參謀總長馬克西姆,他剛剛剿殺了幾日前由暴動的加利利教徒們組成的叛軍。那些暴亂分子趁祭典時襲擊了阿波羅神殿,企圖刺殺登位不久的新皇,但卻被早有防備的禁衛軍逐出了城外。尤里揚斯在眾人前宣佈赦免了他們,又秘密派出一隻精銳軍隊,殺得一個不留,然後將屍體扔進幼發拉底河裡,把屠殺加利利教徒的罪名全推給了對岸的波斯人。這一招使一大波身為加利利教徒的武者也自願加入了軍團,將憤怒的矛頭對準了羅馬的宿敵。&ldo;他很出色,遠甚於君士坦提烏斯。從他幼時我就能看出來。那個時候,他的恰特蘭格棋術總是皇子間最厲害的,卻很擅於隱藏自己,總是偽裝成弱者。&rdo;霍茲米爾望著門內,&ldo;但很快,就是他展露鋒芒的時候了。&rdo;半隱於陰影間的鬼面微微動容:&ldo;怎麼,你擔心操控不了他?&rdo;霍茲米爾眼神複雜地搖了搖頭:&ldo;他不是君士坦提烏斯。沒人能操控他,我只能倚仗他。你足夠忠誠嗎,馬克西姆?&rdo;&ldo;當然。&rdo;馬克西姆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的聲音沉如暮鼓晨鐘。打從尤里揚斯的父親救了他的族人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這家族畢生的守護者,尤里揚斯的死士。&ldo;那就別讓破綻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永遠別讓他想起來,巫師。&rdo;霍茲米爾低聲道。一個被愛情所困的帝王,不就像只作繭自縛的蠕蟲一樣嗎?何況是亂世間身份特殊的男人間的愛情,只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慘烈結局。他自己,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嗎?&ldo;那您為什麼阻止我趁那小子昏迷將他殺死,還派人將他送到對岸呢?&rdo;鬼面男人質問道,卻見對方臉色一沉,黑眼珠盯著他,對這問題避而不答。馬克西姆沒再追問下去,與霍茲米爾擦肩而過,他的鷹幟絆到對方拄著的手杖,使對方趔趄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位高權重的宦官在這個嚴冬來臨時生了一場大病,已日漸病入膏肓。他濃密的長髮開始掉落,裹著紫紅袍的身軀猶如一株凋敗的楓樹,倘若不是拄著手杖,就要隨風飄走了。他快要死了,但愈是接近死亡的人,執念就越發強烈。&ldo;………薩莫薩塔造船廠製造一千二百條戰船在月內竣工;阿薩西斯王提供一隻三萬人的軍隊,等您率軍抵達卡雷後進行會合,沿幼發拉底河進發……&rdo;信使清晰地將檔案上的訊息唸完,王者才抬起眼皮,望向窗外的夜幕,好像剛剛甦醒過來。他的目光幽幽穿過煙霧,越過寬廣美麗的河流,投向了那個廣袤陌生的東方國度,不知怎的,淌進喉管的酒液莫名的發熱,彷彿在一片死寂的冰原裡灼燒起來。☆、 【lciv】王子之尊&ldo;伊什卡德,你相信因果輪迴說嗎?能不能再將那一段經文念給我聽聽?&rdo;&ldo;一切皆有因果,死後行天葬,諸人魂靈由良知女神帶往審判之橋。善者入真理、光明、正義之國;惡者永墜地獄,承受因果輪迴之苦;善惡雜者,入第三境,無苦無樂,無悲無喜。&rdo;&ldo;這麼說,我既不是惡人,也非善人了。&rdo;&ldo;為什麼這樣說?&rdo;我睜開眼睛,沒有回答他。頭頂晚霞瑰豔的像在燃燒,成群結隊的白鴿掠過古老國度的城池上方,猶如返國的戰俘與流民,我是其中一員。我終於回來了,回到了盼望已久的母國,卻非想象中的心境。&ldo;你變了,阿硫因。&rdo;伊什卡德在身旁低嘆,他拍拍我的肩。儘管已安全回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