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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維茲俯身伏在我身上,他的面龐上籠罩著金粉似的陽光,蒲公英的白色種子散逸在風中,讓這一幕如仙境一般美得虛幻不實。即使知道這僅僅是個夢境,我仍帶著一種奢望探出手去‐‐‐卻觸碰到了實質。他的體溫、面板的質感、乃至呼吸都真切的映在我的掌心,而我不可置信的發現,我的手不再是以往夢境裡的孩童模樣,而是現在的成年大小。&ldo;弗拉維茲……你在這。&rdo;我顫抖的屏住呼吸,夢囈似的喃喃。&ldo;是的,我回來了………&rdo;他低下頭,殷紅的嘴唇挨近我的鼻尖,呼吸與我融匯、糾纏,似兩株共生的藤蔓。我深吸了一口氣,像幼時那樣環住他修長如天鵝的脖子,極力維持的堅硬外殼像在片片龜裂,一瞬間我幾欲泫然:&ldo;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弗拉維茲?&rdo;他撩開我的劉海,像以往那樣在我額上落下一吻,卻什麼也沒回答,只是寵溺的望著我,彷彿我還是當年的孩子。這神態使我明白,這同樣不過是個幻夢。我埋首在他肩上,深嗅他發裡頸窩散發出的迷迭花的清香,只想把這味道記得深一點,久一點。他的手緊緊攬住我的腰,將我壓在身下,低頭吻上我的脖子,吻勢像壓抑極久的一場雷雨,澆灌在我的周身。彷彿浸泡在水裡,周身一片潮溼,衣服緊緊粘連著面板形同無物,弗拉維茲的嘴唇遊走在我的面板上。他的身軀從未有過的強韌有力,我渾身無力的癱在他的懷抱裡,任由他親吻愛撫,像一隻蚌貝撐開它堅硬緊閉的外殼。如果這是真的,我情願向弗拉維茲獻出我的一切。朦朧中,弗拉維茲輕聲沉吟我的名字,我的意識又模糊起來。身體被難以啟齒的方式摩擦著,雙腿熱得彷彿不屬於自己。我伸手摟住身上弗拉維茲的脊背,柔滑細膩,弧度微曲的脊骨像……一條蟒蛇。突如其來的驚悚感激得我一下子睜開了眼。揉了揉沾滿水的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一片人工湖的石頭湖灘上,半個身子沒在水裡,渾身溼透了。而我的衣衫大敞著,凌亂不堪,連褲子也褪了一半。一動我就感到襠裡更是溼稠無比,就像剛跟誰親熱過。怎會這樣?我難堪又驚駭,理好衣服,緊張的望了望四周。好在周圍並沒有人影,也沒有追兵的聲響。稍鬆一口氣,我摸索著腰間的日曜之芒,爬起身。腰間空空如也,我即刻出了一背冷汗。是真的。我在水渠遭遇了一條巨蟒,它沒有吞吃或者襲擊我,而是試圖……我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連滾帶爬的竄出水裡,撐著身子,甩了甩溼透的頭髮。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草地上,我使勁眨了眨眼,強迫自己冷靜一些。為什麼……我會和那條巨蟒搏鬥時忽然昏厥,產生見到弗拉維茲的幻覺?一陣微風拂過來,涼意滲入骨髓,我打了個寒噤,徹底清醒過來。回頭看了看湖裡那個我出來的黑洞洞的渠口,即使深知日曜之芒的重要性,我仍然下意識的疾走了幾步,迅速遠離了水邊,走進了密林裡。不能趁夜去找,太危險了。我望了望四周,濃郁的樹影遮天蔽日,隨風搖曳。&ldo;撲簌簌‐‐‐&rdo;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我伏地一閃,撲進懷裡的東西將我嚇了一跳。是阿泰爾。我連忙安撫意味的拍了拍它的羽翅,鑽出擾人的樹叢,便來到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走出密林,我發現不遠處是一道可以望見大海的懸崖,兩邊是兩座相對的高聳的白色宮殿,這竟是我前日隨歐比烏斯踏足的那個花園。當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的目光像羅盤指標被磁石吸引,落在了某一處。不遠處,一架四分五裂的豎琴映入了我的眼簾。☆、 【xlviii】飛蛾入網它那象牙質地的白色軀體掛在一根枝椏上搖搖欲墜,彷彿吊死者的枯骨孤苦伶仃的在風中搖盪。精緻而細弱的琴身彎折著,勾著幾根將斷未斷的絲絃,在夜裡泛著悽然的冷光。我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去,手指顫抖著滑過其中一根弦,微弱的響聲躍入耳膜,卻如重錘砸在胸口。恍惚間一隻手握著我的手腕,輕輕拂過根根絲絃,一串流水似的樂聲淌入耳膜,直奔昔日而去。彷彿我又回到了七年前,變回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小孩童,站在豎琴邊發呆。弗拉維茲就那樣輕柔的握著我的手,一邊教我彈奏豎琴,一邊與我述說那能用豎琴聲將猛獸馴服的俄耳甫斯1的故事。他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還猶如昨日一般清晰。&ldo;弗拉維茲……&rdo;我望著矇矇亮的天空,無奈地苦笑:&ldo;到底要什麼時候,我才能忘記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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