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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寵物。下腹潮溼鈍痛,雙腿發軟,更加重了這種屈辱感。我不止是個寵物,更是個禁臠。這種感覺讓我一刻也不能忍受。我加快了步伐,急匆匆的越過了弗拉維茲。也許是顧忌落人口舌,他不遠不近的保持著一段距離。緩慢冷冽的腳步聲疊加在凌亂的銀鈴聲上,彷彿一位優雅的帝王欣賞著媚奴的舞蹈。我疾走了一段,在錯綜複雜的宮廊間甩掉了他。滿目莊嚴豔麗的壁畫,璀璨奪目的水晶燈,精雕細琢的羅馬圓柱。這諾大華美的宮廷裡,竟沒有一處讓我感到平靜,沒有一處是我的容身之所。就像在當年那個天堂似的神殿裡一樣,令我窒息。七年前我曾以為假如弗拉維茲回來,我願犧牲一切去換,乃至自己整個世界。我期盼甚至祈求再次被縛在他身邊,只想再獲得他給予我的愛意,哪怕那愛意伴隨著折磨,仍然是我黑暗裡唯一的光明。七年後我被關進他精心打造的牢籠,才發現自己早已不是當年一無所有的囚徒。我品嚐過自由的滋味,擁有捍衛自己的能力,又怎會再甘願回到囚籠?即使這囚籠關著我的心,經年累月的喚著我回去。我厭倦了這座皇宮,也厭倦披著男寵的外衣被困在這裡。淡淡的陽光投射到腳邊,大理石地板上映出我的影子。穿著繁冗的宮廷服裝,頭髮潮溼凌亂,殘留著昨夜激情的痕跡。我想念與我的同伴在沙場上、在山地、在大漠裡騎馬飛馳,並肩作戰的那些日子。那才是我,阿硫因,一個不死軍人。我靠著牆壁半蹲下來,狠狠拽了幾下腳鐲,它牢牢的咬著我的腳腕,紋絲不動,只是那銀鈴不斷髮出旖旎曖昧的響聲。訓練場裡曾養過一頭幼豹,為了防止它走丟,我的武士導師曾在它脖子上系過一串鈴鐺,就像弗拉維茲對我做的。他很寵愛它,但這隻美麗的野獸某一天咬傷了看守,一去不返。它不像我,它不會迷戀囚禁自己的馴獸師。☆、 【lxxi】鏡中幻影他很寵愛它,但這隻美麗的野獸某一天咬傷了看守,一去不返。它不像我,它不會迷戀囚禁自己的馴獸師。唯恐弗拉維茲循聲找過來,我只好停了手,卻已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我急忙躲在一根柱子背後,窺見弗拉維茲從長廊盡頭款步走來。柱子間隙的光影交錯在他的周身,他的衣袍又是一半白襟,一半紫襟,彷彿是分裂的兩面集聚一身,半明半晦,半神半魔,陌生而冷豔。隔著這樣一段距離,像隔著七年的時光。我卻駐足在原地,不願往前。他似是看見了我,又似是沒有,似笑非笑著,又有點悵然。面具的孔洞裡,狹長的美目闔了起來,抽了一根衣帶系在眼上,盲人似的向前摸索。我微微一怔,呆住了‐‐‐這是我們曾在過去常玩的遊戲。在寂靜的雅典山巔,瀕臨眾神的孤高之所,我和弗拉維茲相伴,除了琴棋詩歌,也常會找些其他樂趣。我們一同作畫,一同釀造美酒,一同採花制香。林林總總的記憶,一併湧入了腦海,讓我一時間幾乎失神。眼前魔神不辨的影子,又變得鮮活起來。&ldo;讓我猜猜你在哪……我的小愛神?&rdo;他慵懶的笑著,朝我倚靠的廊柱走近。一瞬間不知是怎麼想的,我竟像那時與他嬉戲那樣,下意識閃躲了幾步。銀鈴發出的聲響使他輕易就將我捉住,將我按壓在石柱上。晨光傾瀉在他蒼白的胸膛上,瀲灩出冰雕似的光暈,將暗赤的發也抹上了一層淡金,彷彿淬血的綢子裹著金線。我情不自禁的撫了一把,便被他一下子擒握住了手。&ldo;這皇宮很大,亂走的話可是會迷路的。&rdo;他低著頭,蒙著眼,嘴角微微勾著,神態風流入骨。我屏住呼吸,他的臉湊近了幾分,我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從他的臂間脫出。一回身,我就看見幾個宦官交頭接耳的站在長廊盡頭,對著我指指點點。你在幹什麼,阿硫因?真像個男寵!我僵在那兒,被他從後摟緊,緊緊圈在懷裡。他吮咬我的耳垂,剛剛縱慾過的身體不堪一碰,我立即打了個哆嗦。&ldo;放開。&rdo;&ldo;怕什麼……我皇兄從棺材裡爬起來?&rdo;他扳過我的頭,從上至下輕啄我的脖子,那些宦官畏懼的低下頭,一鬨而散。身體被打橫抱起來,向這長廊的盡頭走去。水霧撲面而來,一轉眼就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天然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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