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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開心的跳腳,一邊擊掌一邊笑出眼淚,像個瘋子一樣痛快淋漓的叫好,然而下一刻我就失去了聲音,如同被割掉了舌頭。閃電如同死神的指標轉過方向,指向了那座山巔上曾被我視作天堂的神殿,那裡住著我的神。我仰起鈍痛的頭,望著浴池上方的天窗,怔怔的回想著夢裡的情景發愣。眼前水霧繚繞,浸泡在熱水中,我的腦內仍是一片混沌。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地,身下的水中彷彿有一股波流汩汩湧動,沿著我的腿根蜿蜒而上,伴隨著一絲細細的&ldo;嘶嘶&rdo;聲。我嚇了一大跳,蜷起雙腿朝水中望去,然而浴池的水乾淨透徹,一覽無餘,除了我自己赤-裸的身體,別無他物。但細看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隱約映著一抹模糊的人影‐‐‐卻不是我自己的。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感隨撲面的霧氣瀰漫而上,令我又好似身陷夢境。浴池中的人無法看見的是,那難被察覺的跟蹤者正藏身暗處,悄然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與他寸縷不掛的身軀,只待他防備鬆懈時,便伺機趁虛而入。他更不知道的是,幕後指使者靜靜的透過一面銅鏡,在幾千米之外遙遙窺望著他,卻如同近在咫尺。月光落在瀰漫著朦朧水霧的鏡面上,彷彿一層玻璃,魂牽夢繞的人似乎只有一步之隔,伸手可觸。尤里揚斯眯起眼,盯著鏡子裡的人影,手指彈奏豎琴一般細細描摹少年的模樣,從眉眼唇鼻到矯健修長的腰身曲線,一筆一劃,彷彿要將他鏤刻入骨。明明簡單至極了的一個動作,卻似乎用了當年從祭壇裡復生後爬出來的氣力,敞開的睡袍裡,結實優美的腹肌都扭曲成了一團。見到少年望著水面露出了那種他熟悉的、如受驚小獸般迷茫又警惕的神情,鏡前的男人勾起嘴角,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起來。他緩緩走近那鏡子,猶如要將鏡裡幻影攏入懷抱,將一隻手輕覆上去,嘴唇貼到冰冷鏡面上。潮溼的呼吸染上一片白霧,將面具下被愛-欲灼紅的唇色襯得愈發豔麗。攥緊了手裡潮溼的物事,尤里揚斯擦去了眼前的霧氣,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湊近那塊殘破不堪的衣物,像個不可救藥的戀物癖深嗅起來,如飲醇酒。那破爛不堪的布上浸透了少年青澀的體味,令他血欲賁張到了極點,心口卻也同時難以抑制地絞作一團。撐在鏡面上毫無血色的冰白手指,骨節因用力而泛出青色,彷彿那一夜少年將他葬下離開後,在墓地上虯結扭曲的藤蔓。沉浸在多年來如蝕骨之毒般折磨著他的思念與渴求之中,年輕的副帝吞嚥著浸液,一隻手拂過被汗液沁溼的胸膛,朝身下探去,抓住正在腹下鼓譟的猙獰器物,重重揉搓起來。tbc☆、 【xxiv】傀儡之軀&ldo;阿硫因!&rdo;在昏昏沉沉之中,門外伊什卡德驟然響起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志。&ldo;讓他進來,你們出去。&rdo;我抹了把臉的水,喘了口氣。侍女們應聲走出去,卻被伊什卡德攔下。他關上門走進來:&ldo;時間不多了,為他梳妝更衣吧。&rdo;我沉默著任她們擦乾我的身體,伊什卡德拿來了一件傳統的亞美尼亞式樣的禮袍。那是一件對襟的深藍色華服,金絲滾邊,領口至衣襬繡上了雄鷹與獅子,花邊裡有十字架點綴其中‐‐‐毫無疑問亞美尼亞在表達他們對基督教的皈依之意。為了不屈服於波斯,倒連宗教也跟了羅馬了。我不屑地笑了一下,抬起胳膊讓她們為我換上,但令我驚異的是,首先套上我身體的是一件金箔編織成的兜襠布。這玩意令我感到噁心極了,因為它上去就跟那些跳肚皮舞的印度舞女戴的東西沒什麼兩樣。聯想到我所假扮的這王子的真正身份,明白這東西染著的情-色意味讓我立刻不堪忍受:難不成我要穿著這玩意扭胯擺腰的獻媚不成!?而更讓人尷尬的是,這個過程被伊什卡德一直看著。儘管極力表現的冷靜,我看的出來他眼神裡仍然露出了一絲異樣之色。我嫌惡地把它一把扯下來,想隨手甩掉,他卻抓住了我的胳膊,對侍女們道:&ldo;出去吧。&rdo;侍女走後,伊什卡德親自將我拖到鏡子前,把這個亞美尼亞男寵的衣物一件不落的強迫我穿上。我發誓我沒有承受過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酷刑,到最後當一件新娘般綴著金流蘇面罩的帽冠戴上我的頭時,我強忍著才沒有一拳打中伊什卡德的臉,但我仍然揮起胳膊把他狠狠推了開來。&ldo;夠了!&rdo;我把臉上晃動的流蘇粗暴的扒開,惱火地低吼道,然後一眼瞥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我想嘔吐。我一點兒也不認識我自己了。鏡子裡不再是一個黑衣黑袍手提利刃的軍人,而似是一個被精心製作的提線木偶。任誰看了都會想剝開那些繁瑣華美的重重袍飾,瞧一瞧他是不是活人血肉。不得不說假如我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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