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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計劃裡扮演一個男寵的話,眼下倒是十分成功。我壓抑住反胃的感覺,挪開雙目,後頸卻被一隻手按住。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涼潤的膏體就抹上了我的嘴唇。我愣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見鏡中自己本無血色的唇上,點綴上了一抹殷紅‐‐‐‐伊什卡德用他那隻該握著兵刃的手,像個真正的宦官那樣為我抹胭脂。接著我錯愕地發現他似乎並不厭惡做這種娘娘腔的事。他的黑眼睛異常得暗,眼底卻似乎隱約跳躍著灼灼的火星,透出一種奇異的神采。像被燙到了似的,我一下子躲開來,屈肘去頂他的腹部,卻被他牢牢抱住了腰。繁複的華服牽制了我的動作,令我一時施展不開手腳,伊什卡德的身手比我強悍,在他有準備的情況下我根本佔不到上風。我知道伊什卡德不可能對我做什麼過分之舉,他不是那樣的人。但我的心裡就如同捲起了一股颶風,把五臟六腑都颳得一片狼藉。時至今日,此時此刻,我才徹底明白伊什卡德對我懷有的感情並不單純,他不僅僅把我當作他的弟弟。這使我回憶起在幾年前我發高燒的某一夜,伊什卡德徹夜照顧我,裸-身摟著我為我降溫,直到我好轉。那時我就隱約有過感知,總覺得伊什卡德對我跟對其他弟弟不一樣,關心得有些過分。我以為那僅僅是錯覺,現在想來原是自欺欺人。我大概是打心底裡不願意那樣相信罷了。我總希望他真的將我當家人,抑或真的認可我。也是,作為一個被收養的野小子,我能奢求什麼真正的手足之情?&ldo;真可笑……&rdo;我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ldo;團長,哥哥?我原以為你是真的認可我的能力才舉薦我做軍長,原來是這樣?&rdo;&ldo;不。不是的。&rdo;伊什卡德的手臂又緊了一緊,&ldo;作為軍人或者武士,你都相當出色,就連我們這個古老家族裡也算罕有。只是你讓人……&rdo;他的聲音像嘆息一樣低,&ldo;忍不住想保護你。你太倔強,卻又過分醒目,就像是一尊鋒利的玻璃製品……&rdo;&ldo;我可沒那麼脆弱!伊什卡德,團長,我鄭重的警告你,別再對我說這樣的話。&rdo;我咬了咬牙,在鏡子裡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ldo;否則,我將請求退出軍團,退出計劃。因為你的態度,讓我也許……無法繼續信任。&rdo;他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鬆了開來。我抹掉唇上的胭脂,扣緊襟口,回過身去就變了張臉,彷彿一個真正的王子對待宦官那樣,平靜的說道:&ldo;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rdo;伊什卡德黯然離去後,我在這不屬於我的寢艙臥下,輾轉反覆,怎麼也無法入眠。室內飄蕩著一股陌生的東方香氣,古老而沉鬱,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要誦經。於是我開啟窗戶,面對窗外漏下的料峭星光,跪下來喃喃低吟《阿維斯陀》1裡的經文。我期冀至高至深的光明之神安撫我,寄望他清除我心裡紛亂的雜念,讓我能理智冷靜的面對一切。在修習期間,它總是能奇蹟般的使我平靜下來,然而此刻卻壓根無法起作用。伊什卡德站在船桅邊遠遠的看著我。當意識到被我看見,他的身影閃了一下,就沒入了燈光未及的黑暗裡。我同時掩上了窗。變質了。我靠在窗上,閉上眼狠狠捶了一下牆,覺察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我失去了一個最信賴的兄弟。恐怕從此我都無法和伊什卡德像過去那樣相處了。也許是受弗拉維茲的影響,我總是窺心太準,對人情變化極其敏銳,往往一擊就戳中要害,以至於我甚至有時候希望自己矇昧一些,又或者像塔圖那樣玩世不恭沒心沒肺,說不定會少許多麻煩。太沖動了,阿硫因!為什麼剛才不能假裝什麼也沒察覺到呢!也許,那樣還有緩和的餘地………腦內一個聲音懊喪地吶喊著,我抱著頭趴在榻上,在船體的輕輕搖晃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一串輕微的嘶嘶聲使我渾渾噩噩地醒了過來。我依稀以為自己是在身陷夢寐,直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彷彿自我的身下傳來,我從覺察到了不對勁。與此同時,一道冰涼涼的物體貼上了我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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