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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隱蔽,即是它存在的意義,如同整個幽靈軍團。在我們挨個鑽入船艙後,便駛離了港口,以防隔牆有耳,便於討論刺殺計劃。每個人都在黑暗中靜默無聲,等離港口有相當一段距離,桌上的煤油燈才被伊什卡德點燃。火光照亮了我的每個同伴年輕的面龐,他們眼睛裡都折射著我所熟悉的身為幽靈戰士的銳利冷靜。我梭巡著他們的臉,他們則一一取下掩面的黑麵巾來,朝我點頭致意。一時間我感到自己好像死而復生,心潮澎湃。軍團就像是我的另一個家,在這兒,與他們患難與共,並肩為保衛波斯而戰,讓我感覺活在世上的每時每刻,都這樣意義非凡。&ldo;巴扎爾,布米耶,塔圖,伊索斯,蘇薩………&rdo;我挨個念出每個成員的名字。當然在場的並不是整個幽靈軍團,僅僅是十分之一而已,一共十個人,但都是千里挑一的武士。當然其中最出色的並不是我,而是軍團的總指揮、團長、我的哥哥伊什卡德。他是哈塔米爾氏這一代最厲害的武士。而我排行 【xxi】屈辱身份&ldo;塔圖,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去?&rdo;伊什卡德聲色俱厲的寒聲道,眼角如黑色鐮刀一樣劈向塔圖。塔圖悻悻的垂下頭,臉垮了下來。我盯著伊什卡德,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加入不死軍前宣誓的手勢,無聲的向他暗示我將無條件執行計劃中的任何指令。他的眼神沉了一沉。像是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伊什卡德一把拿起日曜之芒,起身朝船艙外鑽去,&ldo;你隨我出來,阿硫因。&rdo;船艙外夜靄茫茫,大海平靜無波,一輪明月映在黑暗的海面倒影成雙,一眼望去,海天彷彿無邊無界,猶如置身高空,讓人心生恍惚。風撩起伊什卡德的黑髮,將我和他的衣袍與頭巾吹得獵獵作響,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在泰西封接受武士訓練的那些日子,又站在那座能俯瞰整個王都的白象牙宣禮塔頂端。我那時常攀爬城堡高塔,享受飛簷走壁的樂趣,我是一同與我受訓的初級學徒裡身手最敏捷靈活的,沒什麼人能追的上我的速度,除了作為我兄長和半個老師的伊什卡德。我們常在那高聳入雲的泰西封之巔同看日落,共盼日出。太陽總是從茫茫沙漠的盡頭升起落下,整個大地浸染著金子般的光輝,又在月芒下褪成冰原一樣的幽藍,彷彿是光明神阿胡拉的繡滿日月星辰的衣袍拖曳過人間世界,引領朝聖的信徒追隨他的榮光。那些時日美好得近乎虛幻,就像我和弗拉維茲起初共處的那段歲月,直至它如同夢境一樣難以維續,終究要醒來‐‐‐在我從一名武士正式成為軍人、伊什卡德被拔擢為幽靈軍團團長的那一刻。起初我不習慣循規蹈矩的嚴格遵守軍規,向來寡言少語的伊什卡德則不習慣橫眉冷目的命令他人,尤其是對我。但時間與使命感能改變一切,在我兩年前成為軍長後,我們最終都習慣於保持這樣的距離,以防止某天我們不得不在作戰中做出捨棄彼此的決定,而無法執行。&ldo;人最難克服的總是自己,不是嗎………&rdo;伊什卡德側過臉來,拂面而來的海風將他的聲音揉得有些模糊。我的口腔裡忽然多了點苦澀的味道,卻不置可否的牽了牽嘴角,好掩飾自己的不適時的悵然,以免讓伊什卡德覺得我不夠成熟堅韌。&ldo;好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團長?&rdo;我走到船頭,轉身看著他,斂收笑意,帶著點咄咄逼人的意味,&ldo;你知道我執行命令從不猶豫。難道是我淪為戰俘以後,你不再信任我的能力了麼?&rdo;我扯開阿拉伯式長袍的領口,冷笑起來,&ldo;這頸環,可沒有把我變成殘疾啊。&rdo;伊什卡德走近了些,伸手攥住我的頸環上的銅牌,手腕一旋,用日曜之芒削鐵如泥的刃口把它撬了下來,一同切下的還有我搭在肩上的一縷發。這時我才意識到長達六個月的被關在監牢,我未經修剪的頭髮已經過長了,都垂及了胸口。我體質有異,天生不生鬍鬚,為免長髮顯得人過分柔和,以前我都是剃得極短,只留一點青茬,並在頭皮上紋了只鷹,好讓自己的輪廓顯得足夠剛硬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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