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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獨推到了榻下,蕭獨兀自仰躺在榻上,似乎已然睡著了,當下啼笑皆非,揮手命丫鬟退下。我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拉開他衣衽,不由一驚。只見他結實的胸膛汗液涔涔,那狼形胎紋竟如火焰般散發出隱約的紅光,似將面板都燒得龜裂開來,從他體內要鑽出什麼可怖的魔物。我忍住想伸手觸碰的念頭,摸索他衣衽內側的暗兜,果然摸到了一個扁平的硬物,兩指伸進去一探,的確是他的玉牌。我將它塞進腰帶間,撐起身子,哪知袖擺一緊,我心下一驚,卻見這小子醉醺醺的翻過身,抓著我的袖擺深嗅,活似頭狼犬咬住了肉就不肯鬆口。他劍眉緊蹙,濃密的睫羽顫抖著,雙眼卻沒有睜開,想是未醒,我鬆了口氣,拽了兩下袖擺,卻紋絲不動。&ldo;皇,皇叔……我…喜歡你。&rdo;我聞言一愣,站起身來,怎料他卻將我的袖擺越抓越緊:&ldo;世上除了你,無人真的關心我。你曾說我舉世無雙……我便想做到舉世無雙,不負你所望。&rdo;我怔了一怔,沒料到我那用來哄他的信口胡謅,竟被他記掛至此,當成了金玉良言,甚至奉為信念。他以為我是世上唯一關心他的人,卻不知我待他從來只有利用,只有算計。我救他,教他,關心他,無非只是為了我自己罷了。卻沒想到,他這小子喜歡上了自己的叔叔。我如此心想,胸腔裡那顆冷血的物什竟似裂開了一絲縫隙,生出了一點歉疚。只是這點歉疚,相比我所求萬里江山,實在太微不足道。我揉了揉他凌亂的捲髮,忽而覺得他這般模樣,不像只狼,倒似只被拋棄的流浪犬,不禁笑了一下,伸手取出他腰間匕首,揚起胳膊,朝著袖擺,一刀劃下。裂帛聲止,燭火甫滅,屋內陷入一片漆黑,恰似美夢乍破。&ldo;罷了,是孤負了你。我們叔侄緣分到此為止,以後切勿怪念。&rdo;擲下這一句,我便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當夜子時。我與白姬一行人趁夜潛出荻花樓,假扮成一支異域戲團,打算從冕京北門而出,連夜直奔落日河,乘船渡河,而後往山上走,以便甩掉追兵。因有蕭獨的玉牌在手,守門衛相信了我們是剛從宮裡出來,便順利放了行。我料得不錯,我們剛出北門沒多遠,城牆上的烽火便都點燃了。戒嚴開始了,不久御林軍就會出城來搜查我的下落。我這樣一個廢帝,若是下落不明,對現任皇帝的統治而言是極大的隱患,蕭瀾自然掘地三尺也會把我挖出來。望見城區火光灼灼,我心下愈發不安,吩咐剛剛趕來的白厲道:&ldo;我們分頭行動,你率一部分人,往冕山南麓走,把追兵引開,在落日河與朕會和。&rdo;&ldo;哥哥,你護送皇上,我帶另一部分人走!&rdo;白姬說罷,一揚馬鞭,帶著一隊人馬往南邊而去,白厲則帶駕著馬車帶我與另一部分精銳的白家衛朝西面蔓延千里的森林行進。便在我們分成兩隊後不久,從後方冕城的方向就遙遙傳來了追擊聲,望見隨著舉了火把的白姬一行人而去,我們趁此機會進了森林之中。許是老天助我,居然天降暴雨,追兵要想夜裡進森林追捕我們,更是難上加難。只是雨勢越來越大,我們亦跋涉艱難,不得不暫時紮營,停下休整一番。我睡在馬車上,聽著雨聲,正昏昏欲睡,忽聽一陣馬鳴之聲,立時驚醒過來,掀開簾子,但見不遠處的林間有火光閃閃爍爍,御林軍竟然追了過來!這是罕有的機會,一旦被抓回去,以後再難有逃出來。我喝道:&ldo;白厲!&rdo;&ldo;你們去攔著,我先帶皇上走!&rdo;白厲躍上馬背,抓緊韁繩,拖得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進起來。我急忙扶住車榻,掀開車簾,跳上馬背,從他腰側拔出佩劍,兩三下砍斷了拖著馬車的繩索,又朝馬臀狠力紮下一劍:&ldo;快走!&rdo;烈馬一聲嘶鳴,猛衝起來,卻在此時,數十人馬從兩側包抄逼近而來,清一色藍衣紅襟,果然是守衛冕京的御林軍。我雙腿夾緊馬腹,一手從白厲背上取下弓箭,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地搭箭上弦,顫抖著瞄準了衝在最前一人的腦袋,手指一鬆,一箭只射中那人肩頭。見那人身子一晃,卻未摔下馬去,反倒俯身直衝而來,我心中一凜,便又想放第二箭,那人卻已衝到近處,一身深藍蟒袍從火光中閃出,我驚愕之下,遲疑了一瞬,便容他衝到前方,當下截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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