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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遠,我才鬆了口氣,匆匆行抵白辰的舍苑。他所居之地清幽僻靜,周圍種有十幾株桂樹,與他本人氣質相契。現在已近深秋,桂花已凋謝得差不多,地上似覆了一層薄雪。我走進林間,將宦官衣袍褪去,僅穿著內衫走進前苑的拱門。見我進來,一位老宦提燈迎上前來。&ldo;哎呀,公子的外袍上哪兒去了?穿這麼少,當心著涼。&rdo;我與白辰聲音有別,便未應聲,掩嘴咳嗽了幾聲。但他既然如此稱呼白辰,定是白辰帶來的家奴,而不是宮裡的人,如此便好。&ldo;公子快些進去,奴才給你點了爐子,暖和得很。&rdo;我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見白厲果然已經跟來,心下稍安。推開門,一室沁人心脾的桂香撲面而來,令我立時舒神許多,四下打量,屋內擺設雖遠不及皇族寢宮華貴典雅,卻整潔樸素,井然有序,一派文人隱士之風,一看便是清官的住所。我走進他的書房,在書格上尋了個隱蔽的位置,將《天樞》擱了進去。這段時日風波不斷,我都無暇仔細審閱被蕭獨修補好的部分。如今,以白辰的身份待在宮裡,想來我的麻煩事要少上很多。只要白辰能瞞天過海,演好我的角色。想著,我在書案前坐下,翻看起白辰平日寫的東西。拾起一折開啟的奏疏,上面墨跡還未全乾,寫的是冕魑二國互通商市的利弊,分析得一針見血,極有見地。我愈發欣賞這個小舅舅,心下甚至擔心起他的安危來。如此良臣,若是死在蕭瀾手裡,實在可惜。得想個妥善的法子保全他的性命才是。光是白衣衛還不保險,不如,請求蕭獨那小子派烏沙去幫忙……此時,那老宦端著燭臺跟進來,照亮了幽暗的書房:&ldo;公子……&rdo;我抬起頭去,他瞧著我片刻,一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ldo;公子,好像看起來與平日不大相同……臉色怎麼如此蒼白?&rdo;我搖頭未答,揮手遣他出去,那老宦卻定定站在那裡。&ldo;你……你不是公子。你是……&rdo;他&ldo;撲通&rdo;一聲跪了下來,顫顫磕頭,&ldo;你是羽貴妃的兒子,你是皇上!皇上,你不認得老奴了?&rdo;我微愕蹙眉,仔細端詳了他片刻,才覺他的確眼熟。這老宦,是當年我母妃進宮的,曾任內侍總管,母妃死後,他也不見了,想是離開了皇宮,我應對他印象深刻,可宦官衰老得總是太厲害。我一時記不起他的名字:&ldo;你是……&rdo;&ldo;老奴白異。&rdo;我點了點頭:&ldo;你此番進宮,所求為何?&rdo;&ldo;為償皇上所願……羽貴妃所願。&rdo;我笑道:&ldo;難為你如此忠心,朕日後不會虧待了你。如今內侍總管位置懸空,朕自會想法子推你一把,你自己也留神些。平身。&rdo;白異有些激動,顫顫巍巍的起身:&ldo;謝主隆恩。&rdo;我攥緊手裡的奏疏,忽覺又坐在了龍椅上。這幾年是一個漫長的噩夢,而夢就快要醒了。這種預感如此強烈,令我心潮澎湃。&ldo;大人,大人‐‐&rdo;書房的門被&ldo;篤篤&rdo;地敲響,有人在外輕喚。&ldo;何事?&rdo;白異問。&ldo;皇上傳大人赴宴。&rdo;我朝白異擺擺手,用力咳了幾聲。&ldo;白大人臥病在床,實在不便赴宴,煩請皇上諒解。&rdo;外頭那人卻不走:&ldo;皇上臨去北巡前宴請近臣,白大人身為太子太傅,豈能不去?莫非白大人身子金貴,不怕觸怒了皇上?&rdo;我聽這語氣不善,若是不去,恐會反而引起蕭瀾的猜忌。除了蕭瀾,幾位皇嗣也一定在場,這情況,著實容易露出破綻。事不宜遲,我命白異為我好生喬裝打扮起來。白辰比我膚色稍深,較我挺拔些,我便讓他取了赭色畫料調在蜜蠟裡,抹在會裸露出來的面板上,又穿上厚些的秋袍掩飾體型的差距,最後將眉眼描得年長了些,更為嘴唇添了點康健的血色。再朝鏡中看去時,眼前赫然已是一位峨冠博帶的儒雅文臣。但願,白辰與我都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畫骨拿起白辰隨身攜帶的絹扇, 我便隨白異走了出去。那接引的宦官笑嘻嘻道:&ldo;白大人身子沒事吧?&rdo;說罷, 便伸手邀我上前來接引的轎子。那宦官湊上來,將一個金絲楠木錦盒遞了過來:&ldo;這是皇上賜你的藥,好生收著。&rdo;聽這言語曖昧,我心中一動,紆尊降貴地朝這宦官點了點頭, 壓著嗓子道過謝, 就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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