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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吸了一口涼氣。蕭獨沉默一瞬，從齒縫裡擠出幾字：&ldo;是楊堅？&rdo;我點了點頭：&ldo;這狗奴才……&rdo;&ldo;我知曉了。&rdo;說罷，蕭獨扯下轎簾，將我掩住，疾步抱入他寢宮之中。&ldo;太子哥哥！&rdo;一個柔媚女聲響起，是太子妃烏珠，我擔憂她會發難，蕭獨卻沒容她走近，便已進了一間房內，將房門合上。把我放在榻上，拉下帷幔遮住，他才道：&ldo;傳太醫！&rdo;&ldo;不妥。&rdo;我阻止道，&ldo;我這身子，誰看都知道是男子。&rdo;他道：&ldo;別怕，我不過是傳太醫送藥。&rdo;我明白過來，知他是要親自為我上藥。不一會兒，藥便已送到蕭獨手上，他掀開簾子，坐到榻上：&ldo;皇叔，你背過身去。&rdo;我想到剛才之事，真是坐立不安，可此時也沒法避嫌，只好背過身子，盤腿坐好，由他將衣袍褪至腰際。一隻手撩起我的頭髮，他這動作極溫柔，似是對待結髮妻，我如坐針氈，只無比後悔招惹了這小狼崽子，誰知他會成了婚還放不下對我的心思？我催促道：&ldo;你上不上藥？還要磨蹭到何時？孤沒那個耐性。&rdo;我挺直腰背。藥膏抹上來，有些刺痛，但我到底是打過仗的，還能忍受。反倒是他的手每每觸碰到面板，就令我如被火星濺到。蕭獨上藥上的卻極慢，將我整片背脊都幾乎抹到了，不等他上完藥，我就已忍無可忍，將衣袍拉上：&ldo;好了。送孤回去。&rdo;他笑了一笑：&ldo;哦？皇叔這麼急？是去趕著取什麼？&rdo;我聽他話裡有話，側頭一瞧，但見他從懷中取出一物，竟是玉璽，不禁當即一怔。來不及斂起驚色，蕭獨瞭然地勾勾唇角，把玩似的將書中玉璽甸了一甸：&ldo;不會，恰巧是為了這個吧？&rdo;我伸手去奪，蕭獨卻將它藏到身後，歪頭含笑瞧著我。&ldo;皇叔，你要玉璽做什麼？又為何，會跟煜親王聊那麼久？&rdo;我捻了捻藏在袖縫裡的榲肭，心下鑽出一絲殺心，想起他三番兩次的救我，又收斂下去：&ldo;孤要玉璽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至於煜親王，我不過是恰巧遇到他，被他糾纏住罷了。他雖無證據肯定是孤拿了玉璽，但卻想借此要挾孤為他做點什麼。未免煜親王滋事，你最好速速派烏沙將玉璽還回去，以免惹禍上身。&rdo;蕭獨盯著我，微微啟唇：&ldo;做什麼？&rdo;我默然一瞬：&ldo;他未直言，孤也不曉得。&rdo;蕭獨垂下眼皮，並未追問，我也未多言。言多必失。即使現在我不會下手害他，以後也必有一天，我會將他視作心腹大患。到時，恐怕便不是下毒這麼簡單的事，而也許是要兵戎相見的。&ldo;皇叔，你擔心我惹禍上身，我心裡很歡喜。&rdo;思緒被蕭獨忽然打斷，我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有些陰鶩。我心裡微妙的一跳，手腕冷不丁地被他握了住。&ldo;你願意對我說實話，我真的很歡喜。&rdo;他俊美鋒銳的嘴唇近在咫尺，像一把出鞘的刀要剖開我虛偽的面具。他的呼吸透著情慾的腥，充滿了侵略意味，我一瞬竟覺心驚肉跳，想起那個混亂的夢，我身著龍袍坐在皇位之上，咽喉卻受制於狼口。那夢裡的感覺，與此時竟是如此相似。&ldo;我既即將監國，皇叔若想借玉璽一用，也並非難事。&rdo;他嘴唇翕動著，近乎貼著我的鼻尖。我避開他的目光，卻瞥到他的頸間，鮮血已經擦去了，還有一縷沿領口淌進他的胸膛。有種邪豔的誘惑。&ldo;孤……&rdo;我一時沒想起如何答話。&ldo;皇叔，往哪兒看？&rdo;我回過神，別開頭，臉似被沸水澆過，掉了層皮：&ldo;孤是看你，血還沒止住。你上點藥，看著叫孤難受得緊。&rdo;他將藥瓶往我眼皮下一遞，斜伸脖子，指指頸側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