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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烏鴉嘴，不知道說點吉利的！&rdo;又對路無歸說：&ldo;二丫，還記得我和你曉笙姐姐的電話號碼嗎？再背一遍給我聽聽。&rdo;路無歸很無語地背了一遍電話號碼，說：&ldo;我不是傻的。&rdo;莊富慶又說：&ldo;是是是，二丫聰明著呢。&rdo;路無歸覺得莊富慶就是把她當成傻的，不過看在就要去大城市還要坐飛機的份上，她就不跟莊富慶計較了。車子開動後，莊曉笙就把她按在座位上讓她坐好，不準亂動，不準把頭和手伸出車窗，只准隔著車玻璃往外看，又不讓她站起來左顧右盼。坐在後面的一個大嬸問：&ldo;你這妹妹是個傻的吧？&rdo;路無歸一臉黑線地回頭問：&ldo;我的腦門子上寫著我是傻子嗎？&rdo;那大嬸笑：&ldo;看起來像，你看這麼大個人，跟我那七八歲的小兒子差不多。&rdo;莊曉笙輕輕地拍了拍路無歸的手，輕聲說：&ldo;不用搭理他們。&rdo;路無歸壓低聲音在莊曉笙的耳邊悄聲問：&ldo;曉笙姐姐，我繃著一點、不顯得那麼興奮和好奇，他們就不會把我當成傻子了？&rdo;莊曉笙說：&ldo;你莊曉笙帶著路無歸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路無歸踏進曉笙姐姐家，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整潔、漂亮。地是鋪著木地板，大門旁邊的廚房是用玻璃隔開的，看不到一點油煙和汙漬；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看起來厚厚軟軟，茶几下、床尾的地板上還鋪著好看的毯子，大大的窗簾佔了一整面牆，窗簾旁邊的長方形小桌子還擺著一臺膝上型電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點，她在她的房間連翻十個跟斗才能從房間的這頭翻到那一頭，她要是在曉笙姐姐的屋裡翻跟斗肯定會磕到傢俱上。莊曉笙從鞋櫃裡取出拖鞋放在路無歸的腳下，說：&ldo;一會兒你先洗澡，洗完澡我再給你換藥。我明天上班，中午不能回來，得晚上六七點以後才能回。冰箱是空的，除了點牛奶飲料沒別的，待會兒我把錢和鑰匙、門卡都放在茶几上，你明天起床後自己下樓到對面去吃飯。出了小區，過了十字路口就是商場，三樓以上都是餐飲店，想吃什麼自己選。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看紅綠燈，等到車都停了，有人過馬路的時候你才跟著一起過。有什麼事你就打我電話。還有，一定不要走遠。&rdo;路無歸應下。莊曉笙不放心，又讓路無歸把她剛才說的事複述一遍，確定沒問題，才讓路無歸去浴室洗澡。路無歸見到莊曉笙的屋子小，只有一張床，沙發又不夠長睡不下她，為了不給莊曉笙添麻煩，哪怕不習慣挨著跟火爐子似的莊曉笙一起睡，仍默默地同意了跟莊曉笙同睡一張床。好在莊曉笙困極了，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沒像以前那樣覺得她冷，把她拉到懷裡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還給她暖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