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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關切的目光,溫特斯擠出幾分笑意:“沒什麼,冷不冷?”
安娜捧著臉,拖著長音,小聲撒嬌:“冷……”
其實也不全都是撒嬌,納瓦雷姐妹在海藍長大,從沒經歷過帕拉圖的寒冬。
面對能凍裂面板的冷風,安娜偶爾還會出門走動,凱瑟琳則完全成為穴居動物。小納瓦雷女士甚至推掉了所有舞會的邀約,令熱沃丹的年輕男士們每每失望而歸。
好巧不巧,卡曼推門走出了廚房。
安娜羞得無地自容,好在卡曼神父也是心事重重。卡曼茫然和安娜劃了個禮,箭步離開了。
“你在廚房做什麼?”安娜好奇地問:“怎麼卡曼神父也在?”
溫特斯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安娜能感覺到溫特斯心情有些凝重,伸手挽住愛人的胳膊:“好冷,先回家。”
思前想後,溫特斯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安娜。
這一刻,他開始有些理解養父所說“你不知道我們付出了什麼”的深意。
愛情就能讓一個人毫無保留地接受另一個人的全部嗎?
包括所有缺陷與黑暗面?
誰知道呢?
且不說愛情,就算是血肉親情,兒子就能毫無保留地接受父母做過的“不好”的事情嗎?
溫特斯很想向安娜坦誠,世上最難過的事情就是不能被任何人瞭解和理解。
就好像一位中年農夫停下手中的農活,擦了擦額頭的汗,望向天邊。
路過的人以為農夫在偷懶,可誰敢說一個平凡農夫的內心世界就沒有萬丈波瀾?又有誰知道他的一生經歷過什麼磨難?
或者逆否命題更容易理解:擁有“知己”是活在世上最值得慶幸的事情。
但是溫特斯不敢說明,因為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的過程和結果不會很好看,他不想讓安娜恐懼他,或者認為他是“壞人”。
溫特斯終於明白熱沃丹教會為什麼一定要殺掉掃羅,還開出那麼高的價碼——熱沃丹教會要殺的不是一個異端神學家,他們要殺的是一個很可能已經失控的神術使用者。
或許自從革新修會被清洗以後,熱沃丹教會就一直在等待掃羅。
或許他們曾經派人進入赫德諸部查探,但是沒有結果。
所以他們只能守株待兔,如果沒有音訊就一直等下去,如果有訊息就立刻想辦法處決。
溫特斯甚至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猜測:卡曼神父或許才是等著掃羅的人。
對付魔法師,最好的武器是另一個魔法師。那麼派出一個神官,對付另一個神官呢?
聯盟軍隊內部沒有針對施法者的專門清理部門——或者說,溫特斯不知道聯盟軍隊內部有沒有針對施法者的清理部門。
但是溫特斯自我評估後得出結論,如果沒有這樣一類的執法部門,一旦出現施法者失控的情況,那真是太危險了。
例如溫特斯,如果讓失控的溫特斯走進正在開會的王座廳,沒有一個維內塔將官能活著走出來。
聯盟沒有,或許可以用‘施法者體系建立時間尚短,還不完善’來解釋。
那麼作為綿延千年的、能驅使神術使用者的組織,公教會內部是否存在一個‘執法’部門?
不過這個推測也有些不通順的關節。例如:假設掃羅一天不露面,卡曼難道就要一直等下去?公教真的願意下如此大的本錢,就為一個可能已經死了的神官?
溫特斯又聯想到卡曼和愛倫·米切爾夫人的微妙關係……他的顱腔又在隱隱作痛。
回到掃羅老人身上。
庇護一個風燭殘年的異端神學家是一碼事,庇護一個神術使用者是另一碼事。
而且風險和回報遠遠不成比例,風燭殘年的神術使用者雖然已被絕罰,但仍舊虔誠。
在溫特斯看來,如果也虔誠可以度量,那掃羅的虔誠程度比卡曼還要深。
卡曼不能容許任何對於教會的攻擊,遇到挑釁會像刺蝟一樣豎起硬針。
掃羅則可以心平氣和地討論‘異端邪說’,堪稱‘我有罪、我改信,但是我的靈魂永遠屬於主’的典範。
“安娜。”進門的時候,溫特斯輕喚。
“嗯。”安娜幫溫特斯脫掉大衣。
“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可以嗎?”
“嗯。”
溫特斯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從背後抱住安娜,與安娜的身體接觸總能給他帶來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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