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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啟智說：&ldo;你不是說，這不利於公眾形象的塑造嗎？&rdo;&ldo;選民希望看到的是個德智體全面發展的孝順孩子，有情有義，能屈能伸。但是時進黨的敵人就希望看到曹家內訌，最好父子相殘，家破人亡。你要根據客戶不同的尋求提供不同的面貌。&rdo;曹啟智表示，難度太高，他吃不消。趙遠矚說：&ldo;你向你堂弟學學！&rdo;曹琋說：&ldo;我是個表裡如一的人。&rdo;曹啟智說：&ldo;你怎麼好意思？對吧？&rdo;他看向王震，發現王震進門以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發呆，失魂落魄的。曹琋疑惑地看向曹啟智。曹啟智聳肩表示不懂，然後踢了踢王震：&ldo;你怎麼了？&rdo;王震搖頭說美食，然後一個人鑽到廚房裡去了。曹啟智想起身去看他，被曹琋按住了，曹琋朝程岫使了個眼色。程岫說：&ldo;讓一個孩子去哄一個大人，你們怎麼好意思。&rdo;說歸說，他還是去了廚房，王震正對著一把刀發呆。程岫說：&ldo;那把刀很鈍，抹脖子的話，可能會像鋸子一樣，得來回拉扯，皮肉外翻。&rdo;王震說：&ldo;我沒有想不開。&rdo;&ldo;那更麻煩，人一旦想開了，就什麼都留不住了。&rdo;王震嘆氣：&ldo;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rdo;程岫說：&ldo;當一個人這麼想的時候，就說明他要進步了。我很沒用，所以要變得有用；我在原地踏步，所以要努力向前。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意識到不足，才會去彌補。&rdo;王震說：&ldo;我已經幫不上忙了。原本覺得自己能保護啟智，但是兩次了，什麼都沒做。而且趙經理請了很厲害的保鏢，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多餘的。&rdo;程岫說：&ldo;那些厲害的保鏢保住曹啟智了嗎？如果沒有，那你起碼和那些厲害的保鏢是同一檔次的。&rdo;&ldo;……&rdo;程岫說：&ldo;有沒有考慮加入職業機甲聯賽？&rdo;王震一愣：&ldo;我？&rdo;&ldo;不想？&rdo;王震想了想：&ldo;好像也沒什麼不好。&rdo;程岫說：&ldo;你起碼能上二線，可以當我的超級替補。&rdo;王震笑道：&ldo;聽起來前途很光明。&rdo;&ldo;相當光明。&rdo;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程岫規劃前景所打動，至少王震出來時，臉色好看了許多。曹啟智等人神經緊繃了一天多的時間，身心俱疲，都去客房補眠，曹琋逮著個兩人世界，就纏著程岫問怎麼說服王震的。程岫說：&ldo;我準備帶他出徵職業機甲聯賽！&rdo;曹琋：&ldo;……&rdo;程岫看曹琋興致缺缺的樣子：&ldo;還不肯接受現實嗎？&rdo;曹琋說：&ldo;你可以堅持你的夢想，我也想堅持我的觀點。&rdo;程岫說：&ldo;什麼觀點？干涉我的人生？&rdo;曹琋認真地說：&ldo;你的每一場戰鬥，都應該被賦予更高層次的意義。&rdo;程岫沉默了會兒說：&ldo;如果我希望我這次的人生變得簡單些呢？&rdo;曹琋說：&ldo;那就堅持下去，直到用你的幸福和滿足來改變我的觀點。&rdo;程岫不得不承認，對討好自己這件事，曹琋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夜晚降臨，邱旭派車來接。曹琋等人都換上了禮服。程岫與曹琋的禮服是親子裝，除了大小，其他一模一樣。兩人長得都很漂亮，一高一矮站在一起，格外的賞心悅目，入場時，幾乎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邱旭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ldo;會長已經在樓上等你了，小朋友可以交給我，我帶他去吃好吃的。&rdo;曹琋撥開他想要去牽程岫的手，淡然道：&ldo;不用，他和我一起。&rdo;曹啟智和王震走過來，被曹琋用眼神制止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萬一有什麼事，還能互相照應。他帶著程岫，跟邱旭上二樓，轉彎的時候，餘光往樓下瞟了一眼，大多數與會賓客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好奇，說明他們並不知道這位會長找自己的理由。不公開就是想要私底下商量，那就有轉圜的餘地。他心中微微一定，走進了一間書房。書房有裡外兩間，會長在裡面，邱旭進去說了會兒，才將人請出來。會長一看就是過七十歲大壽的樣子，花白的頭髮，微微傴僂的後背，不過衣著很時髦，灰格子睡衣外面套著一間灰色的毛線外套，眼鏡耷拉在鼻樑上，欲掉不掉，手裡還捧著一本書。如果不是邱旭介紹，程岫很容易將這個老頭當做是個做學問的學者。&ldo;坐吧坐吧。&rdo;會長坐下來後，邱旭倒了三杯茶，然後安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