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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會長打量著曹琋，慢吞吞地說：&ldo;我調查了你很久。&rdo;曹琋微笑道：&ldo;希望沒有令你失望。&rdo;會長說：&ldo;一點都不失望，非常優秀的年輕人。而且無論我要調查哪方面的資料，都能得到，來歷清白得讓我自慚形穢啊。唯一讓我疑惑的是，你是怎麼得到曹燮幕僚長當年那張調令的？&rdo;問題來得太突然，是曹琋事先沒有想過的情況。他的腦袋在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會長怎麼知道自己手裡有這張調令的？是龐鶴園？還是龐鶴園身邊的人？既然會長知道了這張調令的存在，也該知道，對保益黨捅了最後一刀的人是誰。怪不得趙遠矚感覺到了他的敵意。曹琋平靜地回答：&ldo;因為我姓曹。&rdo;會長點點頭：&ldo;令人無法反駁的理由。你現在可以走了，帶著你的堂哥一起走。演講嘛，也不必浪費了。你既然姓曹就應該知道，元寶星系不歡迎任何姓曹的人。&rdo;他說著就要站起來。曹琋說：&ldo;和保益黨的合作，也不那麼令人愉快吧？他們在發展經濟上碌碌無為，每年只能爭取幾個特殊名額，幫助一小部分的元寶星系商人減免稅負。為了這幾個名額，你們不得不努力爭取，付出高昂的代價，細算下來，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利益。&rdo;會長皺得像橘子皮的麵皮扯了扯，發出乾巴巴的笑聲：&ldo;我每年都會遇到很多像你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有的還是我的孫子和外孫，他們總覺得這個世界是為他們存在的，張嘴就是理想，不知天高地厚。&rdo;曹琋說：&ldo;我有非常具體的經濟發展方案。不是歷屆總統候選人站在辯論臺上的誇誇其談，我可以精細到具體的條款，以及條款實施後，用現有的資料模型所推匯出的結果。並且，我保證，我在這裡敘述的每一條，都可以透過堂哥向廣大的選民宣佈。因為它所代表的，並不僅僅是資本家的利益，還是整個星國的共同利益。&rdo;會長道：&ldo;聽說你參加了學校的辯論社，前陣子還參加比賽，獲得了勝利，恭喜你。但是，現實和比賽不一樣，不是靠一張嘴就有用的。&rdo;曹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嘲諷，繼續道：&ldo;星國各階層的人之所以會產生利益衝突，是因為我們在爭奪一塊有限的蛋糕。但是，一旦蛋糕多了，人人有份，衝突自然就不存在了。&rdo; 觀戰（下）會長喉嚨裡發出一連串愉悅的笑聲, 抬起來的屁股又慢慢地放了回去。他朝著邱旭揮了揮手, 邱旭識趣地送上了雪茄。這是認真長談的意思了。會長抽了口雪茄, 在繚繞裡的煙霧裡看著曹琋年輕俊美的面容：&ldo;幾十年了，終於又有人忽悠得我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心動。&rdo;曹琋說：&ldo;做不到的才叫忽悠。&rdo; 會長呵呵笑著點頭：&ldo;你說得對，做得到的叫展望。可惜, 我現在還看不出你能不能做到。&rdo;曹琋說：&ldo;所以，我只是處於遊說的階段。&rdo;會長說：&ldo;你想從哪裡做蛋糕啊？要是國外，國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rdo;曹琋說：&ldo;國外的蛋糕當然也是要展望的, 不過攘外必先安內, 國內不是還有很多塊沒人下手的蛋糕嗎？&rdo;會長手指夾著雪茄，坐在沙發裡, 思緒有點飄遠，等邱旭用眼神提醒才發現自己竟然晾著客人, 自顧自地發起呆來，立刻坐正了身體。他一動, 雪茄的菸灰就跌落一塊，掉在他的大腿上。邱旭想上前幫他撣乾淨，被伸手攔住了, 會長笑說：&ldo;七十歲的年紀了, 邋里邋遢的，客人也會見諒吧。你出去幫我應酬下來賓，人家大老遠地過來，不要讓他們感到冷落。我再說一會兒就下去。&rdo;邱旭臨出門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曹琋一眼, 顯然沒想到這個容貌驚人的少年能夠三言兩語打動自己老到成精的老闆。門咔嚓一聲關上，室內又安靜下來。會長站起來，走到一臺老式的音響旁邊：&ldo;喜歡聽什麼？&rdo;曹琋說：&ldo;什麼都可以。&rdo;&ldo;年紀輕輕就這麼隨便可不好。&rdo;會長看了看坐在旁邊，頭一點一點開始打瞌睡的程岫，放了鋼琴曲。曹琋笑道：&ldo;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嘛。&rdo;會長背對著他，開始抽考：&ldo;雖然星國各大星系的貨運港口名義上屬於政府，但大多被本地商人長期租賃，給外地商人的租用條件千奇百怪，價格高低不一，導致運輸行業現狀混亂不堪，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