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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結巴端著個大鋁鍋從面對端竹的廚房裡出來,鍋蓋是翻放的,蓋子上盛著兩個瓷碗,等結巴將碗放到桌上,端竹這才看清裡面盛著的東西,一碗炸辣椒,一碗薑絲炒小蔥——只要是不吃辣的,任誰見了這倆菜都會覺得那難受,端竹就更是失望地皺起了眉,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結巴,問:“叔叔,能給我們炒個雞蛋嗎?”劉玉溪聞聲,立刻從屋裡狂奔出來,連聲附和,“對對對,雞蛋,沒有肉,雞蛋也行!”說著,她直接衝進煙熏火燎的廚房,可還沒三秒就淌著眼淚跑出來了,“媽呀,你拿什麼東西點火,這麼嗆!”結巴自己也是眼裡含淚,但他顯然有應付煙氣的絕活,見劉玉溪被嗆出來,他是一點兒也不奇怪,“雞蛋加、加五十,我只剩、剩幾個了。煙大因為都、都是新柴,剛砍、砍的。老柴都、都塌、塌在後半截裡了。”他所謂後半截,指的是廚房裡塌掉的東面,從端竹的角度望過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院外。按正常人的思維,現在首先應該懷疑他的柴火是不是有問題,廚房是不是藏著東西,因為這裡蹊蹺。可端竹不,她只是對結巴的有問必答感覺奇怪。答應下結巴所提要求,她跟著結巴走進廚房,閉著眼睛跟結巴說這說那——結巴說話費力,她不打算讓他作答,只學孕婦,一味地將幾日苦楚傾訴個沒完。她這邊閉著眼睛只管訴苦,結巴也是有一聲沒一聲地應她。端竹是用過柴火的,能從灶膛的氣味裡聞出新柴的味道,她本人也清楚怎樣防燻,不外是把食醋勾淡了,在生火前先將眼睛輕微刺激一番,等樹汁未乾的新柴發出酸性氣體再燻眼睛時,眼內粘膜已經失敏了,一般不會嗆出淚來如此判斷,廚房和僅剩的一間漏了大洞的臥室就都沒了疑點。有問題的,只剩下車。“叔叔,您別對我同學生氣。”端竹說到這裡,語調裡充滿了討好,“您別不送我們出去。她她、她矯情是因為怕長痔瘡。您知道,習慣性痔瘡,坐不得熱烘烘的椅子。我跟她說您車上有墊子,”端竹微微張開眼,仔細觀察結巴的表情,可結巴並沒有表情,“林蟬人也不壞的,就是家裡條件好,有點兒大小姐脾氣。我可不想坐那種沒頂沒座位的小卡車,所以我一定說服她。要麼,我先給您兩百塊,您送我們去一趟斷路那邊,讓林蟬試著坐一下,咱順便去看看路搶得怎麼樣了。”這時蛋炒好了,端竹裝出一副餓急眼的樣子,伸手就到大鐵鍋裡去抓炒蛋吃,即便被燙得呲牙裂嘴也不肯放棄,彷彿多吃一口就是賺到。“也、也好。”結巴拿出一個被砸得只剩一半的碗,把蛋盛進去,伸手就管端竹要錢,“先、先付。免的你、你們跑了。現、現在油緊張,我都舍、捨不得開車。”端竹二話不說便從褲兜裡掏出錢來,笑得像花兒一樣,“那您再送我們一個蛋唄。我們真快饞死了。”趁著結巴再次炒蛋的功夫,端竹返回院內,低不可聞地對劉玉溪交代了幾句。一時吃過飽飯,三人便上了車。根據哪兒有墊坐哪兒的痔瘡邏輯,劉玉溪坐在前排,端竹坐在中排。上車後劉玉溪照樣嫌這嫌那,結巴結結巴巴的也說不過她,只好拿出服務精神,閉上嘴任她挑剔——他仍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如果真是特務,那他絕對是個稱職的特務。“真悶,叔叔,開收音機聽一下唄。”劉玉溪端得嬌小姐嘴臉,就要做嬌小姐的任性事,結巴還沒答應,她就伸手按下了收音機上的開關,“誒?怎麼不響?您這收音機是壞的呀?”“早、早壞了,我、我們這種爛、啊爛車,不能跟你們的比。”結巴應嘴。其實何止收音機是壞的,車上的電子錶也是壞的,空調則更不要提了,這種車的空調不是十年保修,而是一年保壞。端竹對此沒有疑義,因為當年鄰居李大媽家小兒子的那輛小麵包也是這德行,除了能跑動之外,絕沒有任何附加值可言。端竹就這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默不作聲地坐了一程。到了斷路前,見到大批村民洶湧在兩側皆是山巒的省道上,不知有啥好事兒。結巴看起來倒不像個性急的,可停車後他第一個跳下去與同胞交流。他那些同胞一樣可憐他是結巴,也不用他費力問,直接告訴他路快透過來了。端竹沒想到路會這麼快透過來,心裡頓時喜憂參半:喜,喜的是路通了就不會有更多人死去;憂,憂有的是路一通,人龍混雜,會給偵查平添難度。有許多村民爬到石堆頂上探看,一面自顧歡喜一面跟底下的人彙報開路程序。端竹聽見大型起重機械的聲音,不用瞧也知道開路車輛離得不遠了,為了抓緊時間排除疑點,她又回到車裡,閒閒坐著,看那前排座椅,看那壞了的表,看那蒙灰的收音機,企圖將一切稀疏平常的事物聯絡起來。結巴看樣子是要等到路通才肯走了。因為路通後肯定是救援物資最先開進。而按常理,她們也該歡欣雀躍地等路通。所以她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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