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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是這麼陰的人啊。”郝君承出了點兒冷汗,下意識地去摸鼻子,“她似乎能理解我的處境,還承認我是知己來著。”此時端竹要扶郝君裔去洗手間,郝君裔便乖乖任她扶著站起,一邊縮著肚子走,一邊搖頭道:“你不明白她。可你要知道人人都會精神分裂。想看她今後會做什麼,只需要看她以前做過什麼。意識得到自己是壞人的,大抵壞不到哪兒去。就她那種永遠覺得自己是好人的,陰起人來才真堅持。誰造孽誰遭殃,你的爛攤子你自己收吧。至於你是管公司還是頂我班,你能說服老人和爸媽就行。我無所謂。我跟錢隸筠,說斷就斷了。不會再有念想的。別指望用錢隸筠綁我。”郝君承急了,呼地站起,張開嘴剛要說什麼,卻見端竹扶在郝君裔背上的細手意味明顯地搖了搖,表面意義是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現實意義則像是已經有了安排,他沒有必要再說。他從小接受這種暗示,不憨不傻的當然知道端竹會幫他。一口長氣籲出來,他闔起那雙櫻紅迷人、不讓人聯想到gay也難的薄唇,坐回椅間,靜待後文。與此同時,端竹在洗手間裡,背靠門板,環手胸前,明目張膽地看著坐在馬桶上的忸怩美人,似乎意在將其活活憋死。“你先出去吧。你這樣我尿不出來。”郝君裔苦苦醞釀幾分鐘,到頭確實經不住膀胱羞澀的後果,尿液堵在尿路的某一處,車子等紅燈似地把油門轟得隆隆響,尿意爆棚,偏偏得不到疏通,比正兒八經的憋尿還要痛苦三分。罪魁禍首、端竹同學明知道這種苦楚,可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別人不能妄動郝君裔,她自己卻是什麼狠手都下得去的。“你還是答應他比較好。放任自流的後果,你比誰都清楚。他們明刀明槍地幹起來,對你沒有好處。或者”端竹眯起眼,挑高半邊眉,目光如劍,筆直射進郝君裔眸心,“你就是想借他的手,針對林小姐?”郝君裔眨眨眼皮,隨即雙臂摟腹彎起身子,不作答,不求饒,只專心致志地尿尿。“這樣吧,我不再提當老師的事了,前提是我承認小時候的夢想有點兒幼稚,目光也比較短淺。如果你肯正式接手盛昌,今後所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替你做。你每天在家養老就好。”此言落地,郝君裔的頸背微微顫了一下,眉頭隨之皺緊。端竹心知此為排尿反射,便不再忍心去刺激她,只等她尿完。半分鐘之後,郝君裔終於像個前列腺腫大患者那樣艱難地清空了自己的膀胱。端竹將紙盒遞到她眼前,她抽一張,做完自我清潔,端竹扶她站起,替她穿好褲子,正準備按沖水鍵,卻聽上方傳來一把宛若虛脫般慵懶的嗓音,“你可想好,一輩子奉獻給盛昌,犧牲很大的。替老二和林森柏背這口鍋,不是一時,而是一輩子的事。”承襲郝家思維,郝君裔在權衡輕重方面饒是一把好手——盛昌確實需要一個不是郝家人,卻絕對忠心於郝家的人去拋頭露面。之前人選空缺,現在既然有個自告奮勇的,令她落得清閒,她何樂不為?林森柏令她心理不平衡不假,隨手抽林森柏一巴掌解恨的事她也不是幹不下去。郝君承那邊,她罵歸罵,嚇歸嚇,其實心如明鏡臺:林森柏有能力,卻不會對其痛下殺手。因為林森柏是真小人,卻不是二愣子。林森柏有分寸。意在安撫心靈的惡趣味不能與正常生活相提並論,賺一輩子清閒,挺好,老實說,這才是她要的結果——人要懶得有道理。要會算。形同下棋,走一步看百步。反正她已經看清,她只是一隻有幾分能耐的母雞,在狼群之中未必能將端竹保護周全。既然端竹被她扯進郝家這灘泥水裡,無論如何也不能潔身自好了。不如就讓她在盛昌保持相對的潔淨。沒在走前警告郝君承少去招惹林森柏,算她不作為。但有時候不作為比作為省力。她熱愛不作為。作者有話要說:儘量更新☆、禽獸很多時候,事情遠不是非黑即白這麼簡單,而灰色的東西,也不能以好壞論之。就像汪爸爸的病情,從手術完成到六月中旬,似乎永遠都要處於一個不好不壞的階段,讓所有人束手無策,其中甚至囊括了慣來最有主意,且對無力感十分恐懼的師燁裳。老實說,師燁裳是不懼怕汪爸爸會死的,因為就本心而言,她覺得換腎不是什麼天大事——只要病情得以控制,又有替腎可換,就不是大事。所以她的無力感不是來自於汪爸爸,不是來自於醫學技術,不是來自於老生常談的生老病死,而是來自於汪顧。汪顧自汪爸爸手術後,師燁裳覺得,汪顧似乎是突然就陷入了一種強迫症式的關懷情緒,旁事不想,每天只顧將自己調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病房裡陪床。當然,從原則上說,師燁裳肯於承認,身為女兒,這是應當應份的。但在一隻冷血動物的旁觀視角看來,汪顧的這種狀態,完全是受了世俗標準,也就是所謂“應該”的驅使。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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