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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曬完月光曬燈光都是一種安靜平和的享受。她這會兒幹什麼呢?汪顧有心給師燁裳打個電話,然而話筒都湊到嘴邊了撥鍵盤的手卻怎麼也摁不下那最後一個數字——半個小時前剛打過,再打就有點兒像神經病了。師燁裳半小時前在爬山,現在若非繼續在爬,就是已經開始下山,還有什麼可問的?何況師燁裳不像別的女人,還會寒暄兩句,說說旁話的,那尾倔驢只知道問什麼答什麼,不問就沉默著哼哧哼哧地捏著手機一邊登階一邊讓她聽鳥叫,打這種電話還不如去看disvery,至少disvery裡還能聽見個人聲兒!放下話筒,汪顧背起手來繼續轉圈圈,轉到窗邊看見院子裡兩隻大狗匍匐在地,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熱火朝天,基情四射,頓時就恨得一巴掌拍在玻璃窗上,怒道:“這輩子再也不談戀愛了!”誰想她這頭剛要戒戀愛,最愛談戀愛的那個傢伙就給她來了電話,說什麼明天結婚,讓她就算人不到也得把禮送到。汪顧矇頭蒙腦地聽著,沒覺得有啥不對勁兒。可撂下電話掐指一算,好傢伙,兩年結三次了。民政局要是會做生意,首先就得給她發積分卡,一年結兩次登記打九折,一年結三次,登記打八折呃好像也不行,汪露同志只要想,一年結個十幾二十次就跟玩兒似的,到時民政局還不得給她免費辦證?她這頭正給民政局出謀獻策呢,手機卻又響了。世上的巧合就是這麼說不清,汪顧的手機在過去將近二十四小時裡壓根兒沒響過,可自從開了腔,它便不肯消停了,先是岑禮杉約她明天逛街,後是張慎綺讓她回老宅吃飯,最後是張鵬山親自打來電話補充說明晚上是個社交晚宴,如果她方便的話,現在就過去,他先給她介紹些貿易界的老前輩,免得晚宴開始後人多事雜不方便深聊。汪顧是個老好人,誰的好意都會領。張鵬山身為一個又病又殘的老先生,哆嗦著手向她投來這把橄欖枝,她就更不好意思推卻。張家的社交晚宴,那簡直是如瘋子唱歌潑婦罵街色狼嫖宿一樣三不五時就會來一場的。平時張鵬山體諒她公務繁忙私務更繁忙,一般也不通知她,不過今年以來這些重要的宴會日漸頻密,連張慎綺都忍不住猜測爺爺是打算在有生之年盡其所能地把汪顧扶植起來,一旦汪顧功成名就,他便要趕著去投胎了——行不得,站不起,吃不下,睡不著,任何人都不想這麼活著。張鵬山屢次望著飯廳裡的靈牌發愣,張家人都看在眼裡。若是他身強體健那會兒,如此看重汪顧定會招來種種阻撓,可現如今他雖不尋死覓活,但也了無生趣,張家人縱然不肖,卻都還挺孝,如此便不好再說什麼,只由著他去,反正汪顧手握重權,情況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掛掉電話,汪顧在無聊空虛之中,極盡講究地將自己打扮了一番,驅車前往目的地。張家老宅因為蓋得就是個窮奢極欲的模樣,所以待客時不需要張燈結綵就已顯得十分華麗百般熱鬧,花團錦簇之餘,又不盡流俗,無論面子裡子,都很有高門大族的氣派,真正是貴而不浮,驕而不躁。汪顧初初並沒發現蓋房子也是一門社交技巧,只覺得張家有錢沒處花,只能把鋪張浪費當娛樂,直到最近她才從零零星星的賓客言談中隱約琢磨出了有錢人不易做:出差,就算你喜歡農家樂,也必須去住希爾頓;蓋房,就算你喜歡地中海風,也必須蓋法國宮廷式;娶老婆,就算你真愛年輕漂亮的小蜜,也必須留住糟糠之妻這其中錯了哪一項都會對身份產生極大影響,小資產階級那套自由散漫的思維方式在人家眼裡從頭到腳都是錯的,一言蔽之,教養不好;說得重些,沒規矩。“嗬!你總算來了!爺爺在屋子裡轉好幾百圈了,誰都不關心,就怕你不到。”汪顧一下車,張慎綺便奔上前來迎接。小妮子一身輕裙,兩袖清風,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卻已現出幾分成熟女性獨有的淡然貴氣。汪顧把鑰匙交給管家,聞得其言,咧嘴一樂,心想:挺好,敢情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人陪我轉圈圈呢。早知道我晚點兒來,您再多轉幾圈兒汪顧被張慎綺挽著,一路走,一路懷著某種類似但又不盡是幸災樂禍的心情肖想著讓張鵬山給自己表演一下縱橫四海里發哥玩輪椅的景象。然而張家從車庫通往大廳的路實在太長,她想著想著,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在她還很小的時候,爺爺也會在院子門前轉著圈圈等她放學,她許是看多了爺爺轉圈圈的樣子,所以等到自己轉圈圈的時候,便學著爺爺的樣子,揹著手,弓著腰,七八步一圈地轉。因著心裡有惦念,圈圈再小也不會頭暈。爺爺惦念著自己,自己惦念著師燁裳,而張鵬山又惦念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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