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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燁裳冷哼一聲,眼裡的迷霧再次霜化,“我倒要看看,沒人搭理,他們又能把這出戏演到什麼時候。”☆、硬傷對於師燁裳時常翹班看張蘊兮的事情,汪顧一向清楚。她掌握著師燁裳的每日行程,而師燁裳也從不瞞她。有時師燁裳會因這事兒誤了午飯,打電話通知她約會取消時,汪顧常會聽到這個理由。擁有一個不會說謊的情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汪顧總是這樣安慰自己。時間一長,也就習以為常了。反正她認為吃醋是沒有意義的事,特別當物件是一個往生之人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推己及人地想到,如果她在這件事上依著常性做出反應,師燁裳的壓力便將陡然大增。別看師燁裳在工作中宛如一把千斤頂,天雷降下都轟不趴,可一旦觸及感情,她那eq還不如個二八少女,動輒就要逃的——等她逃了再去追,有意思麼?汪顧若還十六歲,估計會說“有意思”。但汪顧都快倆十六歲了,答案當然是“沒意思”。再說師燁裳可不是好哄的,你要非得蹬鼻子上臉地跟她擰著幹,她要麼就又跑個沒影兒,要麼就把你整得不似人形,這兩種下場汪顧全不待見,於是只得對當前局面視而不見,立志先將三藩之亂平定,再搞其他副業不遲。哦,言及於此,似乎有必要提一下汪顧所謂的“三藩”——此三藩非彼三藩,汪顧從來被歷史成績拖後腿,到現在都背不齊三大藩王除了吳三桂之外還有誰誰,康熙愛怎麼治國平天下跟她汪顧也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她只關心她那一畝三分地,所以,汪顧的“三藩”之中當頭一藩,便是張蘊然。這不用多說,情敵,時時刻刻都得防著,以防舊情復熾,死灰復燃。第二藩則是師宇翰。這也不用多說,岳父,搞不定他,諸事沒戲,汪顧可不想落到林森柏那步田地,勢必要將所有反攻倒算的苗頭都扼殺在襁褓之中。一言蔽之,此頭兩藩真乃汪顧心頭大患,實在有不平不行的理由。兩藩說完,該表第三藩。不過按汪顧意願,這一藩平不平的都那樣了,到死也成不了氣候的。就像那個尚、尚尚什麼來著?忘了。準確地說,她從來都沒記得過。反正就是作亂三藩王裡那位姓尚的,牆頭草的,又老又愛鬧辭職的平南王。若非師燁裳三番五次地提醒她注意,注意,那她寧可把年富力強風華正茂的張慎翼當成自己的假想敵也不願一瞬不瞬地去防範打壓一位路也走不了話也說不清的老先生。嫌丟人。倒是今天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她那兩個務必嚴防死守的物件居然聚頭了。汪顧想,要不是老先生走不得路登不得階,今天肯定也來了。但,又不是湊人頭打麻將,少一個也好。少一個省事。她當前主要目標乃是師宇翰個老醋罈子,張蘊然來她都懶得招呼了,更別說其他人。“那咱把兩束花都送給伯母吧。這把紅的就當是我的見面禮。新女婿上門,總不好練空手道。”汪顧合臂摟起一捧扎制精美的圓形花束,往前走兩步,發現少了點兒啥,遂轉頭問賣花小妹,“你們還有多少康乃馨?”小妹說大概三四百朵。汪顧把那紅得火燒火燎的花束扛到肩上,再次掏出信用卡,“麻煩你替我紮成花籃吧,配花素一點,放塊新的營養泥啊!”小妹恨不能手舞足蹈地應聲而去。師燁裳擰著半邊眉毛看她,困惑不解道:“買那麼多花幹嘛?你要把媽媽再埋一遍啊?”汪顧笑著接過師燁裳手裡的花束,換了自己這束通紅喜慶的給她,朝門口方向擠擠鼻子,強作一副責備的口吻,“你愣到如此這般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剛挑的那把都是啥?除了非洲菊就是紅玫瑰啊,兩種都是送情人的,咱倆誰送都不合適,只有你爸送才對路。至於康乃馨,嘿嘿,”汪顧賊兮兮地把嘴湊到師燁裳耳邊,“多送一點兒,擺久一點兒,咱媽才能對我印象深刻啊。”聞言,師燁裳不說話,卻出人意表地悄悄伸手,在對方腰間掐了一把。汪顧雖是被掐一方,肋下又癢又麻,苦不堪言,但師燁裳的活潑實屬難得,心裡便不由暗暗高興,等師燁裳收手插兜後,她捂著左腰口,扭腰,以一種沉靜自生情,□□不失身的□□調輕聲讚道:“比、比馬殺雞還舒服呢”師燁裳抿住鋒利薄唇瞪她一眼,細眉輕挑,轉頭,舉步,自去攙挽安撫那深入醋缸已久,就快被醃成老酸菜梆子的貝貝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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