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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竹叫姐姐了,乾脆現在就自認老四不好?”可誰來當老四,自然不能由他們說了算,端竹將兩個箱子交給傭人,躡手躡腳地捧著個小黑罈子摸上樓去,房門一關,她果真琢磨起“零預算裝修”這回事兒來——首先應該做個窗。凍不凍死另當別論,關鍵她不想讓人看見郝君裔躺在床上豬一樣呼呼大睡的樣子。隔天端竹起了個“大早”,未到四點便開著那輛尚且嶄新的xc90去往市內尋找裝修素材。她沿環城快速路兜了一圈,終於在市東發現一個新鮮熱辣的半成品廢墟。端竹將車泊到路對面,就著微弱天光檢視究竟。廢墟規模不大,小山一樣堆起的殘磚斷瓦旁,顫顫巍巍地立著兩棟拆到一半的矮樓。通往上層的樓梯露在外面,臺階大半被拆,許多地方連水泥踏步都沒有,斷面處的鋼筋宛如瘌痢頭上的捲髮,稀鬆扭曲地從水泥墩子裡探出,一陣北風吹來,物影嫋嫋而動,巨大的水泥疙瘩林立各處,整個一《七月十四》的拍攝現場。三四輛工程車守著殘樓停成一線,司機都在棚屋裡睡覺。估計只要她晚來一天,乃至晚來幾個小時,這片廢墟就是成品了,那她要尋找的素材也就徹底沒戲了。“螺絲刀,玻璃刀,鋼鋸,鑿子”看到一半她一邊清點工具箱裡的東西,一邊大皺其眉,“手電筒哪兒去了?”天色太暗,每隻窗戶都是黑洞洞的,她需要藉助那隻軍用防爆手電筒來尋找哪扇窗上留還有玻璃。稀稀疏疏在車裡找了半天,她終於放棄尋找,轉而去到車後,翻出車載維修套件裡的劣質手電,開啟,掃射。可這棟樓裡裝的大多是鋁合金窗戶,不知早在何時鋁合金框子已被收廢品的洗劫一空,藍瑩瑩的玻璃渣子零星灑在窗簷上——這令端竹痛心疾首,欲哭無淚。“偷框子就偷框子,砸玻璃做什麼,你不要我還要啊,壞人一點兒也不懂為別人著想”說歸說,做歸做,即便希望渺茫,端竹也沒有坐以待斃,她開始繞著殘樓轉悠,不肯放過蛛絲馬跡,仔細地尋找著某塊儲存完好的玻璃。幸而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方閃著亮光的黑洞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誠惶誠恐地向前逼近,心中卻像揣著一窩雞崽兒似地雀躍。經過無數次的確定,她終於篤定了二層通往三層的樓梯間裡還留有一扇朝北的玻璃窗,從她這個角度向上觀望,它並沒有破損的跡象。天色漸漸明亮起來,東方天際透出一片猴子屁股的粉嫩顏色,端竹就在這樣可愛的光線裡,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抓著欄杆,一點一點朝鬼屋之頂攀爬,途中多次與老鼠狹路相逢,都以老鼠落荒墜樓作為結束——樓梯實在太窄,許多臺階都被拆得懸了空,端竹屢次踩著鋼筋前進,老鼠只能自尋短見。畢竟直接跳樓,總比讓人踩扁了再跳幸福。終於找到那面玻璃是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端竹掏出玻璃刀,小心翼翼地將兩大塊藍色玻璃切割下來,這就算長征走完一半。可長征走到一半並不值得慶幸,因為前半段堪稱通途,而後半段正是天塹,素來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她還得搬運兩塊長一米寬半米的玻璃?端竹知道,四渡赤水的時刻,到了。在未來的幾分鐘裡,稍有閃失,她就再也見不到郝君裔了。“外婆保佑。”端竹下樓之前,虔誠祈禱。也不知道她外婆若是曉得她堂堂一個大學生都頹廢到要靠拾荒討生活的地步了還會不會保佑她。樓梯斷面向東,不知不覺間原本幽暗的鬼屋已經擠滿了孱弱晨光。端竹把手電筒掖在腰間,右臂夾緊玻璃,左手抓住欄杆,一步向下,一步驚險,而老天爺就像看她不順眼似地,偏在這時颳起北風,端竹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破紙片嚇出滿身冷汗,只好停下步伐,一動不動地站在搖晃不止的鋼筋上。在等待風停的過程中,她閒而無事,偷著空便抖著嗓子賭咒,“郝君裔,今天我要是死在這裡,做鬼也會回去找你睡覺的!”可惜老天爺還是跟她對著幹,她想變鬼去睡郝君裔,老天爺就把風給停了。端竹長長地抒一口氣,繼續拾掇腳步往下走,直走到一層半也沒再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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