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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沒有回答沒有回答沒有回答!沉默是這世上最恐怖的回答,仇恨是這世上最鋒利的刀刃。群玉山的那一夜,慧生沒有和言枕詞與度驚弦離開,他無法將師父被殺的仇恨遺忘,更無法面對師父臨終之前的殷殷關切。知道得越多,他心中的仇恨越深。師父若不將我帶回,他不會死,他不會死!我給師父帶來了死亡,而臨死之前,師父還關切我的未來。落下了仇恨種子的心田長出仇恨的大樹,他選擇和釋尊來到密宗,但他從此閉口不言。這是對自我的懲罰,也是對兇手的報復。一聲笑在大帳中響起來了,聲音很輕,像費勁了力氣才從喉嚨中擠出來,又如同遠方而來,縹緲不可捉摸。“哥哥,這樣你也不願意,那你想要我償命嗎?”無智問。他徹徹底底地屈服了。他什麼都願意做。他起身,丟下被鮮血徹底染紅的手珠,在大帳中翻出一柄金柄匕首,抵在心口,刺入。鮮血將僧衣染紅,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他容色平靜,智慧明澈,對著慧生說了也許是自己此生最後的一個願望:“也許如今一切,都乃‘我執’魔障,但我始終無法逃脫過去,這也是我的劫數……哥哥,如今你再叫我一聲,我就償命。”慧生轉動佛珠的手抖了一抖。叫?不叫?抉擇如此漫長,如此艱難。被無限拉長的時間裡,無智突然暴怒,剛才的平靜土崩瓦解,他大喊大叫,每一個字都在痛苦與憤怒之中扭曲:“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哥哥,你只是恨我,你只是恨我,可是我愛你啊,哥哥,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叫聲之中,他手上用力,匕首朝胸口直插而去!“釋尊!”關鍵時刻,一聲疾呼響起,一道大力自旁邊撞開無智的胳膊。那柄金柄匕首沒有刺入無智心臟,但他握著匕首的手是這樣用力,這匕首斜斜劃開他的胸膛,幾乎將胸腔內跳動的心臟給展露出來!一切都靜止了,情緒焚燒殆盡,只剩灰燼。金柄匕首啷噹掉在地上。無智手按胸口,自他掌下湧出的鮮血與他煞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派寂靜之中,衝入營帳的阿修羅部部首狂怒衝向慧生:“小和尚,你找死!”但因陀羅阻止了他。這位殺心最重、本該 一日復一日, 天上的雪, 晝夜下個不停。有關界淵的訊息開始在世家與大慶之間口口流傳, 更被編成童謠,一路飛過高牆與深院,飛進這兩地的執掌者耳中。世家中都, 兩方依舊互相陳兵。聶經綸與遊不樂打不進去,高澹也攻不出來。久而久之,在城外頭的兩人的就學了個精, 他們乾脆也不攻城, 直接開始圍成,打算圍他個一年半載, 直接將高澹圍死牆內!高氏族中,高澹也不知為了目下情況發了多少回火, 當“天降大雪,界淵即將敗亡”的童謠傳入高澹耳中後, 伺候的人戰戰兢兢,高澹卻不怒反笑,從這荒唐童謠中看見了一線希望!他粗暴地將人推開, 把自己關入書房, 鋪紙研墨,落筆寫道:“界淵大人見信如晤:日間天降大雪,大雪本為四季常事,如今卻被宵小利用,街頭巷尾傳出極不利大人之流言, 所謂‘大雪降世,界淵敗亡’,何其謬也!澹聽在耳中,恨在心間,切切欲為大人澄清流言,再造聲勢!惜乎世家還陷戰亂,澹有心而無力,若再蒙大人不棄,如昔年援手相助,澹必竭盡全力,將大人威儀廣播四海,使世家百姓無有不知,鹹來相從……僕百拜頓首,懇盼回信。”同樣的雪落在了不同的地方,相似的童謠也傳入了大慶境內。自當日皇后錘殺監國候於聚會之上,萬世侯、開平侯被奉天承運兩侯裹挾,又顧忌皇后背後的落心齋,不得不同意皇后臨朝。這本來不過是一個緩兵之計,不想皇后臨朝稱聖後,幾道安民政令屢出奇效,引得百姓歸心,西京朝廷再度抖擻,環伺聖後的奉天承運兩侯也不免水漲船高,隱隱有越過他們的跡象。呆在各自封地的兩侯心中不虞。監國候在時,他們五人共逐大慶,監國候一去,大慶眼看著要歸了一個女人手中,就算他們兩人此時聯手,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不能抗衡聖後,到時只能再一次跪倒聖後足下,俯首帖耳。只是有了這一段不是謀反勝似謀反的經歷,待得四海平定國內安泰那一天,聖後難道不要分封跟著自己的屬下?僧多粥少,他們只怕還不如昔日監國候,要被人摞上山高罪狀,拖到街口斬首分屍了!萬世侯打馬在街上走過,跟從他的侍衛將左右道路清肅靜街,可是風雪還是將童謠一路送到了萬世侯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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