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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明如晝的聲音揚了揚,這個意外的訊息沒有破壞他的好心情,今日誰也不能破壞他的好心情。反正與燧宮的作對的總是正道中人,既然是正道中人……“你把這個訊息在營中散佈開來。”明如晝吩咐道。他心中漸漸升起了一個模糊的念頭,這個念頭有趣又好玩,他相信大人也會喜歡的。冷樹枯枝,弦月如勾。計則君伏在草叢中,注視著不遠處黑黢黢一道蜿蜒的隊伍。自界淵崛起以來,幽陸大小魔教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領頭羊,於這半年之中,無論遠近,都陸陸續續往燧宮見界淵。這一隊人顯然也是如此。計則君耐心地跟了他們三天時間,在這 山道崎嶇, 山月皎潔。幽幽暗夜之中, 荒山上突然響起了枯枝敗葉的聲音。聲音自遠處而來, 先是細碎的一點,接著變成了“咔嚓”、“咔嚓”的響動。當響動再近,一道人影自山道中轉出, 這一切才叫人恍然。非是聲音突兀,而是人來得突兀!當人來此,山上再響聲音, 靜疑女冠含笑出聲:“我道是誰, 原來是真人偶發興致,月下踏步。”風吹開烏雲, 露出月兒的臉。月光照亮了山間一角,也照亮晏真人的面孔。晏真人向自花樹後轉出的靜疑女冠笑道:“心有龐雜, 不得不遣步釋懷,叫女冠見笑了。”靜疑女冠嘆息一聲:“非只真人如此, 我亦如此。日前接到首座不幸訊息,我一時竟不敢置信啊……”兩人說話之間,山道上再傳動靜。他們齊齊停下, 等待些許, 便見一角僧衣自轉角處閃出,接著,寺務首座出現靜疑女冠與晏真人眼前。靜疑女冠、晏真人皆向寺務首座道:“大師節哀順變。”寺務首座宣了聲佛號:“謝兩位關心,戒律師兄如今脫得塵世,邁出苦海, 寺中上下雖然悲痛,也為師兄高興。”靜疑女冠又道:“大師如今前來,也是為了靈山中人?”寺務首座點頭:“不錯,戒律師兄日前回山之際,已經與我說了度先生的事情,如今佛國直面燧宮人馬,我也想向度先生問一問計。”三人來此,目的相同。短短寒暄之後,眾人將目光投向曲折前行之路。山名靈山,山中是否真的有靈?上了山道,又過一條九曲溪,溪水往後,再有兩壁相夾一線天。一線天后,便總算到了度驚弦所住的山峰中段。山到中途,樹木繁茂、鮮花此地,溪水清澈,天慢慢亮了,一種天地初明朦朧灰藍之中,左右不時傳來一聲“叮咚”,一聲“啪嗒”。那也許是一隻露珠自葉頭墜下散出生命最後的絢爛,也許是一隻鳥兒睜開雙眼振翅飛起,也許是一尾魚驚起水面甩甩尾巴。不管此行結果如何,能在來時見著這生機勃勃的一幕,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他們走近了度驚弦的屋子。隔得還遠,就聽見度驚弦羞惱緊繃的聲音傳出來:“住手、夠了、你不要這樣!……”幾人一頓,互相對視一眼後,均運玄功,一步跨過最後距離,以罡氣擊開閉合門扉,向室內看去!便見室內桌子之上,言枕詞將度驚弦按在桌面,且兩人還均衣衫不整,外衣半褪。度驚弦臉色緋紅,臉上的抗拒與動作的推拒及其明顯。空氣一時靜默。度驚弦與言枕詞齊齊看向闖入的人。只闖進來了幾個呼吸,晏真人的目光已經在度驚弦與言枕詞身上掃過數百遍,他欲言又止:“師叔……”靜疑女冠與寺務首座適時避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劍宮自己人。言枕詞繃著臉,瞪了晏真人一眼:“我們在練功。”晏真人:“嗯,練功;嗯,練功。”他說著,精神一陣恍惚,總覺得自己打斷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闖進來的人退了出去,屋內的人重新整理衣冠。一刻鐘後,屋內的人推門出來,幾人在先前曾見的小溪旁再度坐下。坐下之後,度驚弦先瞪了最先闖進來的晏真人一眼。晏真人更覺得自己打斷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心中的冤屈難用筆墨來形容。早知如此,我推什麼門啊我?靜疑女冠假裝自己一刻鐘前什麼也沒有看見,言笑晏晏又不失赤誠:“如今魔道勢大,佛國的戒律首座在不久之前於群玉山中誤中賊人奸計,不幸離世,今日我三人前來此地,是想請教先生對抗邪魔之法。”自大慶之變之後,度驚弦已與晏真人、靜疑女冠等人相見三次。局勢屢屢變化,這三人的態度也從最初的不置可否到了如今的誠摯相問。度驚弦的態度卻與最初沒有差別。他眼睛半垂,聲音寡淡:“我之前說過了,燧宮不是關鍵,界淵才是關鍵。界淵一死,燧宮自然消散。若要殺界淵,則需於不可見之處,以不可想之法,得不可得之物。得之,以天下至陽和至烈,蘊天下至陰與至寒。”這些度驚弦確實一一說過,但這一次,幾人聽得額外認真。一段話說完,度驚弦又沉聲道:“至於‘不可見之處,不可想之法,不可得之物’究竟是什麼……這些年來我遍覽群書,已經心有腹案。”寺務首座如今對抗擊燧宮最為迫切,度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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