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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時走到了劍宮客院之前。這客院外扎一圈籬笆,裡頭藏兩座精舍,有扇門扉半開半擋,比黑夜柔和許多的暗光自門扉敞開出射出來。那昏惑黯淡的深藍色,似乎帶著一點不能說的秘密,正靜靜引誘籬笆前的人。言枕詞沒有動。過去天聞明炎,如今明如晝。兩次挫邪魔於功成,挽幽陸於倒懸,他已成就人神之名。人下近神者,還能探不出夜色裡的一座屋子中的情況?裡面什麼也沒有。他帶著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正是這時!“言枕詞!言枕詞!”急促的叫聲從身後傳來。言枕詞渾身一震,驟然轉身,險險脫口:“阿——”一隻鸚鵡叫著“言枕詞”,撲扇著翅膀從黑夜裡飛了出來。它又生氣,又委屈,又憤怒,又茫然。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它飛到言枕詞身前,用翅膀扇言枕詞的腦袋:“言枕詞,色道士!言枕詞,色道士!你又把鳥丟下了!”言枕詞:“……”他深感受到愚弄,將手一探,抓住了這膽大包天的鸚鵡,拇指與食指慣性的捏了捏鸚鵡的脖子,暗自評價:嗯……有點短。“但當個儲備糧也沒什麼不可以……”他自言自語,看著嬌嬌,淡淡說,“還是把這鳥喂得胖一點,然後考慮清蒸還是紅燒還是蒜蓉還是醃製——”好不容易才飛到言枕詞面前的嬌嬌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果!它用力掙扎,羽毛亂飛,也掙不脫鐵鑄一般的手!嬌嬌悲從中來,嚎啕大哭:“你不是鳥的主人,你想吃了鳥!你不是鳥的主人,你對鳥這麼壞——主人啊,你就看著你的敵人這麼虐待鳥嗎!”大半夜裡,刺耳的鳥叫聲遠遠傳開。到處都是歡天喜地的守歲人,唯獨自己要在黑暗裡面對一個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壞鳥。言枕詞也有點悲從中來了。他嘆了一口氣,將鳥放在掌心,問:“你的主人是誰啊?”嬌嬌抽抽噎噎,拿翅膀抹腦袋:“不知道,不知道,鳥忘記了,鳥不記得了,鳥的主人明明對鳥特別好,鳥就是覺得你熟悉……”言枕詞:“巧了,我也覺得你有點眼熟。”嬌嬌:“可是鳥看了你就生氣!”言枕詞:“巧了,我看了你也沒有多高興。”一人一鳥一問一答。言枕詞的思維在這一刻飛過萬水千山,飛過時間空間。他到達了盡頭,可盡頭一片混沌。月夜當空,溫柔不語。精舍前,言枕詞喃喃自語:“我覺得……我忘記了點什麼事。” 完結一張拓了字的帛布展於桌面。言枕詞端坐桌前, 靜靜望著這幅字。許久之後, 他以指代筆, 描摹布上三個字。救、阿、淵。一筆一劃,哪怕拓於布上,依舊難掩倉惶, 難掩痛惜。僅看著這張布,言枕詞就能推測寫下這三個字的人到底如何恐懼,如何痛苦。可是……阿淵, 是誰?不管回想多久, 言枕詞腦海之中依舊一片空茫。一次又一次地將這三個字在筆下描摹之後,他忽然起身, 收了帛布,背了寶劍, 往接天殿中去。接天殿中,晏真人正與大慶來使交談。言枕詞在外耐心等了片刻, 見大慶使者出去,方才進殿中見晏真人。晏真人坐在大殿上方,沉著一張臉, 但並不是很憂慮的模樣。他對身旁童子說:“把茶具撤下去, 再端一份新茶上來,我和你老祖師叔說說話。”言枕詞道:“不用這些,我來是和你說一聲,我打算離開劍宮一段時間。”剛將茶水送進喉嚨,正準備和言枕詞好好說說大慶事情的晏真人喉中一嗆, 連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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