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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甚至大老爺還會把二老爺當作京中的耳目。也就是在銀錢上不會再像往年那麼大方罷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九哥和敏哥上位後，九哥勢單力孤，在族裡、朝中，都是需要幫手的。到時候，說不定二房又能和大房漸漸靠攏，二房還是能借到大房的勢。倒是二太太如果因為這事自盡，事情就要複雜得多了。萬一二老爺不識相，讓事情鬧大，大老爺丟了顏面之餘，一怒之下，讓二老爺丟官也不是什麼難事。而出了這樣的醜事，說起來族裡是可以開宗譜，把二房一脈除名的……到時候親人變仇人，二房的富貴還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了。&ldo;本來還以為……&rdo;白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ldo;二太太終於想起了臉面兩個字，想要自我了斷，給二房、給幾個少爺保全顏面……&rdo;&ldo;這事兒鬧出來，二房早已是無顏面可言了。&rdo;七娘子眼神悠遠，&ldo;倒是如果二嬸自盡，死無對證，說不準二叔還會把事兒嚷開，讓兩家顏面盡失。&rdo;&ldo;是。&rdo;白露就笑，&ldo;只是二太太要是能看透這一點，也就不是二太太啦！&rdo;&ldo;不過，想必二嬸也認清了這一點：現在，她是魚肉，我為刀俎。&rdo;七娘子披上了天青挑繡雲紋的鶴氅，又笑了笑，&ldo;我想怎麼對付她，就怎麼對付她，想把她踩到泥裡，就把她踩到泥裡……死？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rdo;深宅大院的鬥爭就是這樣，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二太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都算咎由自取。白露就笑著端了熱茶上來，&ldo;天氣冷，您好歹先喝一口再去請安，免得又感了風寒，太太就要怪我們服侍得不經心了。&rdo;七娘子也就莞爾一笑，把心事收起，就著白露的手含了一口滾燙的參茶。這才掀簾子出屋，給大太太請安。&ldo;早起用參茶，倒的確是有效驗的。&rdo;一路上和白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ldo;今年冬天就不那麼怕冷了。&rdo;往年，七娘子每到冬季就是手腳冰冷，總不願意出屋走動。白露就笑，&ldo;也是今年送的黨參好，這藥的好壞，是一喝就喝出來的。&rdo;自從七娘子被提拔成嫡女，西偏院的吃穿用度，就眼見著更精緻了起來。&ldo;一步一步，會越來越好。&rdo;七娘子輕聲說。&ldo;到了西偏院，我們就要把日子過起來，一步一步，會越來越好。&rdo;一下就想到了才進西偏院的那天晚上，二娘子送了六兩銀子，自己找出九姨娘留下的錢匣子，珍而重之地把這六兩銀子放進去的情景。七娘子望著蒼灰色的天空，唇角漸漸上揚，露出了一朵難得的燦笑。七娘子今日到得早，大太太才起身洗漱，連大老爺都沒有從外院進來。&ldo;娘。&rdo;七娘子未語先笑，順手就絞了手巾，代立冬遞到了大太太手上。又為大太太預備柳枝、牙粉，&ldo;今兒倒是來早了，趕了這個討好的巧宗兒。&rdo;大太太被七娘子逗得合不攏嘴，&ldo;哪有你這麼會說話的！&rdo;又問七娘子，&ldo;功課預備好了？可別又被黃先生留堂。&rdo;七娘子在繡花上一直漫不經心，一個月總有幾次要被黃先生留堂補功課。七娘子不依，&ldo;娘笑話小七。&rdo; 兩母女就親親熱熱地在東稍間裡說話，七娘子相機服侍大太太穿衣勻面，她手腳利落，又服侍大太太慣了，大太太自然受用。沒多久，九哥也到了。&ldo;娘！&rdo;他一邊笑，一邊進了東稍間，&ldo;昨兒您送來的蓮藕，我吃著倒比夏天吃著都要香。&rdo;&ldo;冬天裡吃，自然滋味更足，本來五分的滋味，都要吃出十分來了。&rdo;大太太又被九哥逗得笑開懷，&ldo;功課都做了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