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息，心裡大約也知道，衛蘅可能是不太情願，只可惜了這樣一樁好親事。卻說上巳節，永和帝領著群臣也去了玉梁山飲宴。陸湛自然隨行，出了宮就比在大內方便多了，家下有什麼重要的訊息也能傳入陸湛的耳朵了。當日陸湛就向永和帝告了假，匆匆地趕回了齊國公府。楊定將南慧的口信傳給了陸湛，陸湛開啟小紙條看了之後，就放到燭臺上燒了，心裡想著衛蘅，這才退親幾日，衛蘅就又惹了這許多事情，實在恨不能好好收拾她一頓。楊定是最清楚陸湛和衛蘅之間的糾葛的，他低聲道：&ldo;今日何夫人和華夫人約好了，讓三姑娘相看陳家的十三郎。&rdo;已經到了小兒女見面的時候了，這親事的八字就畫上了那一撇了。&ldo;在濟水邊？&rdo;陸湛問。楊定點了點頭。&ldo;派人跟著了嗎？&rdo;陸湛又問。&ldo;盯著的，兩個人沒怎麼說話，十三郎送了三姑娘一支蘭草。&rdo;楊定實事求是地道。陸湛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捧雪道：&ldo;去看看祖父祖母歇下沒有。&rdo;陸湛到宣瑞堂時，木老夫人還沒睡覺，正斜靠在榻上，牡丹正拿了美人錘給她敲腿。木老夫人見了陸湛就笑道：&ldo;我就料到你今晚要來尋我。&rdo;&ldo;祖母料事如神。&rdo;陸湛笑著坐下，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難為情。&ldo;你祖父怎麼說？&rdo;木老夫人問。&ldo;祖父已經應下了。&rdo;陸湛道。木老夫人又道：&ldo;三郎，你跟我說實話，衛家的蘅丫頭退親，你在裡頭插手沒有？&rdo;陸湛點了點頭。&ldo;作孽啊。&rdo;木老夫人嘆息一聲，她就說怎麼陸湛在親事上一直不鬆口，一拖再拖，前些日子她聽見衛蘅退親，心裡就起了懷疑。&ldo;若是真叫衛蘅嫁了何二郎，那才是作孽。&rdo;陸湛道。木老夫人又嘆息一聲，她知道陸湛對衛蘅是用了心的，只是沒想到用心如此深，如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她見陸湛是勢在必得，也只有成全的道理。祖孫倆又說了會兒話，陸湛道：&ldo;提親的事情，就請祖母多費些心。&rdo;木老夫人點了點頭，&ldo;我打算請武安侯府的孔老夫人出面替你向衛家求親如何？&rdo;陸湛道：&ldo;不如請安國公府的傅老夫人吧。&rdo;木老夫人看著陸湛打趣道：&ldo;你不會是把黃曆上的吉日都翻過了吧？&rdo;陸湛的臉一紅，木老夫人已經很多年沒在陸湛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了，心下雖然不喜歡衛蘅退過親，可是為了陸湛，還是應下了，&ldo;行，傅老夫人可不好請，我老婆子就親自去一趟安國公府吧。&rdo;&ldo;多謝祖母。&rdo;陸湛起身扶了木老夫人進內室。&ldo;只是你母親那裡，你還需要去勸一勸，婚姻是百年之事，務必要求姑媳相安。&rdo;木老夫人道。&ldo;孫兒明白，明日早晨我就去給母親請安。&rdo;陸湛道。清晨，楚夫人正在修剪盆栽，聽得綠竹進來稟道：&ldo;夫人，三爺過來了。&rdo;楚夫人忙地放下剪刀，用手抿了抿鬢角，這才在堂內的羅漢榻上坐下。陸湛進來，客氣給楚夫人行了禮，&ldo;母親。&rdo;母子兩個相對而坐，竟然無話可說，連旁邊的綠竹都覺得有些尷尬，麻溜地給陸湛上了一碗杏仁茶。&ldo;趁熱喝吧，今早現磨了杏仁。&rdo;楚夫人讚賞地看了綠竹一眼。陸湛垂眸掃了一眼杏仁茶，&ldo;兒子對杏仁過敏。&rdo;楚夫人越發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ldo;今日，兒子是想來和母親商量一下議親的事。&rdo;陸湛沒有心思同楚夫人共聚天倫，直言道：&ldo;祖父和祖母做主，欲給兒子聘衛家的三姑娘。&rdo;&ldo;衛三？&rdo;楚夫人的聲音拔高了一度，&ldo;這怎麼行？她可是退過親的。你若是看重衛家，當時怎麼不聘衛二？我絕不同意。順姐兒有什麼不好嗎？&rdo;陸湛冷笑一聲，&ldo;兒子長這麼大，母親從來都沒管過，怎麼如今卻又跳出來干涉兒子的親事？&rdo;在一旁伺候的綠竹一聽這話，都恨不能縮小成螞蟻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