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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面上的傢伙依然在微笑,看見我瞅他,還緩緩地眨了下眼,風情萬種。金大福和周鋮已經快一個月沒搞了。按理說他們搞不搞的和我們關係不大,週末還能睡個好覺了呢,可偏偏放眼十七號,最正常的倒是周鋮,剩下我們一干人等都他孃的跟著金大福一起不對勁兒,就好像已經熟悉的環境或者習慣忽然被打破,不管幹什麼都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以前我總開玩笑管周鋮叫大金子他媳婦兒,現在每回我剛想張口,就要生生把話咽回去,好幾次差點兒讓唾沫嗆死。小瘋子也破天荒的有了收斂,在沒心沒肺挑起敏感話頭而被大金子收拾之後。花花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可你要真觀察也會發現,他以前還能跟周鋮用手勢或者眼神交流交流,現在根本是敬而遠之。不過最可憐的還是大金子,跟周鋮發怒,那就是一拳打到棉花上,連個聲兒都沒有,碰上人家心情好衝你微微一笑,內傷吐血都是輕的,真能活活氣死。小瘋子說這叫群體性慾求不滿,再發展發展,就可能演變成群體性躁狂。說這話是在一個陰霾的週末下午,小瘋子打了會兒籃球就煩了,於是跑過來和我分享他這兩天的研究心得,而同一時間,操場的西南角,周鋮正靠著單槓和三監區一個剛進來沒多久的漂亮孩子聊天。遠遠看著,其樂融融。我說什麼來著,周鋮絕對是十七號裡最無敵那個。我有些後悔進入偷盜領域了,我的人生本應該在水晶球占卜的康莊大道上前行。持續的低氣壓在周鋮從三監區那孩子臉蛋兒上偷了個吻之後,抵達臨界。那天是週四,看完新聞聯播後十七號破天荒的沒人回監舍,全體呆在活動室,弄得隔壁幾個號紛紛側目,說今天這吹的什麼風啊,你們屋兒鬧耗子了?沒人接話。周鋮和他的新歡窩角落裡咬耳朵,小瘋子蹲電視機底下思索液晶和映象管的區別,花花原地不動很認真地繼續看東方時空,金大福在周鋮及其新歡的對角線處,遙遙望著,眼底的風暴慢慢醞釀。我特想給鄰居們解釋,我們屋沒鬧耗子,我們屋鬧的是一種叫做折騰的情感病毒。該毒無色無味,可透過空氣、唾液、視線、聲音等多途徑傳播,感染者輕則焦慮恐慌,重則迸發暴力傾向,花花和小瘋子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之所以放著包場的機會不回十七號就為了在金大福萬一沒剋制住準備給自己的刑期再加十年時衝上去用我的微薄之力避免或者延緩悲劇的發生。這境界,我都想給自己鞠仨躬。但金大福比我想的能忍,直到第二天才在生產線上爆發。踩著地雷的不幸娃兒是十六號的&ldo;糞坑&rdo;。其實生產線上發生點兒爭執很正常,無非就是埋怨你做的慢影響了整個小組的進度,或者再諷刺兩句,喲,少爺的身子做塑膠花的命。但糞坑人如其外號,那叫一個嘴臭,偏還欠,逮著什麼事兒都喜歡咧咧兩句。到底他和金大福說了啥無從考證,反正我警覺抬頭時金大福已經一腳給他踹趴下了。彼時車間裡沒管教,倆協管犯正在生產線的盡頭那兒坐著閒磕牙。我一看這還了得,趕忙撲過去從背後摟住大金子,防止他再衝上前用那兇狠的腿腳來記猛虎又下山,真要二度開花,我估計糞坑下半輩子就不用想媳婦兒的事了。花花的動作幾乎和我同樣快,只不過他是跑過去把糞坑拎起來,硬生生給人夾塞到小瘋子的座位,小瘋子愣了半秒,心領神會,蹭就竄過來坐到了糞坑原本的位置上。這下糞坑是暫時安全了,但金大福還在我懷裡掙扎。我幾乎是整個身子掛在他後背上,像參加騎牛大賽似的摟著牛脖子薅著牛犄角被瘋狂地顛來顛去。眼瞅著要壯烈成天外飛仙了,協管犯終於發現異常疾步而至。&ldo;鬆開鬆開,這怎麼個情況!&rdo;協管犯距離我們兩米開外就不再往前,光靠嘴嚷嚷。我也能理解,這年頭見利忘義易,捨身取義難,有幾個像我馮一路這麼傻逼?不過問題是這情況我他媽能鬆開麼!我敢打包票,但凡我一撒手,金大福保準衝過去三拳兩腳就能把糞坑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ldo;馮一路我操你大爺的……&rdo;看,這還有這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我改名兒叫馮竇娥得了。罵完我的金大福掙扎得更加劇烈,那體力,不愧是魯智深轉世,別說我這定力沒法和垂楊柳一拼,就真是紮根沃土了,生生被人拔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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