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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rdo;趙清譽不知道韓慕坤又找他幹嘛，可對這個人，他卻也沒法視而不，&ldo;有事嗎？&rdo;&ldo;忙著呢？&rdo;韓慕坤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趙清譽一邊推開探頭探腦滿眼好奇艾狗狗，一邊簡短道：&ldo;沒，你說。&rdo;&ldo;哦，我這還有些他……不對，是你衣服，&rdo;韓慕坤無奈地笑了下，&ldo;我想處理掉，徵詢下本主兒意見。&rdo;趙清譽垂下眼睛想了想，才緩緩道：&ldo;那不是我衣服，也不是他衣服，你處理掉吧，沒人會穿了。&rdo;韓慕坤沉默片刻，忽然說：&ldo;你很殘忍。&rdo;趙清譽眯起眼睛去看慢慢漲起潮水，語氣平靜：&ldo;彼此彼此。&rdo;沒給韓慕坤再說話機會，趙清譽果斷收線。他內心不大平靜，可分不出是難受多些，同情多些，還是生氣多些。他想一個老男人像收拾遺物一樣收拾自己喜歡人東西，肯定不好受，但他又想到了那個明明還活著卻被人否定且非說自己不在意傢伙，心裡天平便不自覺傾斜了。&ldo;呃，誰啊？&rdo;艾鋼問得小心翼翼，那架勢是想湊過來，又不敢越雷池。趙清譽望著艾鋼，忽然來了異樣心思，故意道：&ldo;以前男人。&rdo;果然，艾鋼先是眨眨眼，領會精神後那腦袋連同耳朵一起耷拉下來，眼睛也沒光亮了，黯得像燃盡燭火。半晌，趙清譽才聽見他悶悶地問：&ldo;你談過幾個朋友啊？&rdo;趙清譽好整以暇地回到躺椅上，雲淡風輕：&ldo;你是指正經還是不正經？&rdo;艾鋼啪地抬起腦袋，瞪大眼睛：&ldo;還有不正經？&rdo;趙清譽就那麼看著他，笑得淺淺，壞壞。艾鋼一動不能動，彷彿看到了美杜莎眼睛，只能吶吶道：&ldo;我問正經。&rdo;趙清譽點點頭，配合著很正經想了半天，然後實話實說：&ldo;沒有。&rdo;艾鋼崩潰，連忙道：&ldo;那不正經呢？&rdo;&ldo;成了就一個，&rdo;趙清譽嘆口氣，&ldo;不過被人拐跑了。&rdo;艾鋼義憤填膺：&ldo;怎麼能這樣呢！&rdo;趙清譽歪頭：&ldo;嗯？&rdo;艾鋼咽咽口水：&ldo;呃，拐好……&rdo;趙清譽終是真正笑了，眼睛成了艾鋼最喜歡月牙泉，清靈透徹，晶瑩迷人。艾鋼覺得自己著魔了。他知道趙清譽這樣肯定特別招人喜歡，但一想到曾經有另外男人摸過他，蹭過他，親過他，抱過他，他就……啊啊啊！不能再想了，否則他容易撲接到上見男人就咬。&ldo;喂。&rdo;趙清譽忽然輕喚。艾鋼悶聲悶氣：&ldo;幹嘛？&rdo;&ldo;想去我家看看麼？&rdo;&ldo;……啊？&rdo;&ldo;一個海濱小城市，空氣清……&rdo;&ldo;嗷嗚‐‐&rdo;&ldo;輕點輕點椰子汁兒都灑了啊喂‐‐&rdo;海平面上，夕陽只剩下半張臉。兩個活潑影子疊在一起，被拉得很長很長，彷彿要延伸到永遠。深圳，某別墅區。鐘點工把一件件半舊不新衣服往黑色塑膠袋裡塞，神情就和以往收垃圾時同樣木然，韓慕坤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不出聲，只抽菸。韓妞妞忽然從外面衝進來，死咬著袋子不放，硬是從鐘點工手裡拽了出來，護在自己肚子下面，然後破天荒地對著人猛叫。鐘點工嚇個半死，臉上總算出現了不一樣表情，求助地望向韓慕坤：&ldo;老闆，這……&rdo;韓慕坤把煙在菸灰缸裡掐滅，衝著韓妞妞大喝一聲：&ldo;過來！&rdo;韓妞妞抖了下，也不叫了，卻執著地趴在那塑膠袋子上，可憐巴巴地望著韓慕坤。有熱氣從眼底往上湧，韓慕坤深吸口氣，猛地起身過去抓住韓妞妞鬃毛就把她硬拽了起來，也不管韓妞妞嗚咽哀號，而是狠狠一腳把袋子踹出了房門。鐘點工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出去拎起袋子就往樓下跑，不一會兒，韓慕坤聽見了清晰關門聲，這才放開施虐手轉而把頭輕輕拱進妞妞脖子裡。記吃不記打韓妞妞不明所以，低低叫了兩聲，便用舌頭輕輕舔韓慕坤臉，一下，一下，像個貼心小姑娘。衣服丟徹底，結果晚上洗漱時候，韓慕坤又在衛生間臺子上發現了兩個漱口杯，兩個牙刷，兩條毛巾，一個簡易剃鬚刀……李闖一直鄙視他每天早晨弄一下巴泡沫完後拿刀片刮啊刮地裝小資，後來有次小王八蛋也偷偷拿剃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