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ip;…好苦……這是什麼咳……&rdo;沈取抿著唇，一下沒忍住笑出來，不過舌尖回味得一刻，卻沒覺出苦來，只道：&ldo;定然是你方才吃了糖糕，所以舌頭甜了。&rdo;這是從文玩核桃裡去開出來的核桃仁，一對核桃千百兩銀子是尋常，更有甚者直接從獅子頭裡開，為的也不過是取這小小的兩瓣核桃仁。別看沈取這麼小小的一袋子核桃仁，真要論起來，算銀錢這得上萬。方才靄哥兒吐掉的，也是千兒八百的銀子。這核桃仁，前期用來作藥引，如今卻是用藥給醃炒之後，再拿來吃。陳年的核桃一般乾澀，裡頭的東西味道怎麼可能好？靄哥兒不信邪，只上來掰住沈取的手，重新挑了一瓣，遞給顧懷袖：&ldo;娘你嚐嚐？&rdo;&ldo;周大夫說這是驅寒補身的，尋常人也吃得。&rdo;沈取之前沒阻止靄哥兒，也是這個原因。他眼底帶笑地看著顧懷袖，彷彿是在度測顧懷袖到底敢不敢吃，不過又帶了一種奇怪的探詢意味。顧懷袖接了靄哥兒手裡的一瓣核桃仁，只覺得沈取這眼神太有意思，活脫脫另一個沈恙看著她。她只將核桃仁含進口中，辛苦的藥味兒立刻傳了滿口，味道古怪至極，難吃到了極點。核桃的味兒本來就是苦的，更何況這用藥炒過的？顧懷袖心生了憐憫，慢慢將核桃仁都嚼碎了吃，許久才道：&ldo;靄哥兒定然是吃糖糕吃多了，這核桃仁也就是尋常文玩核桃模樣，不算是很苦。&rdo;沈取忽然笑出聲來，他似乎是遇見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只將最後一瓣核桃仁含進嘴裡，兩眼眯得彎彎的，眸子有些發亮：&ldo;師母待人一向都是這樣菩薩心腸的嗎？&rdo;這孩子太聰明瞭。顧懷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才好，只回避了這個問題，道：&ldo;你身子不要緊吧？&rdo;沈取含笑搖搖頭，還是看著她：&ldo;不打緊，習慣了。您喝杯茶嗎？口裡苦得慌吧？&rdo;&ldo;……&rdo;顧懷袖有些惱，不過又想笑。她發什麼善心憐憫沈恙的兒子？沈取腦子太聰明瞭，又有一個機關算不盡的沈恙，她只嘆了一句：&ldo;多智而近妖……&rdo;沈取給顧懷袖倒了一杯茶，看了看靄哥兒，靄哥兒目光在他娘跟取哥兒之間來回地逡巡，似乎沒明白他們打什麼啞謎：&ldo;到底是我糖糕吃多了，還是那藥真苦？&rdo;顧懷袖與沈取異口同聲道：&ldo;你糖糕吃多了。&rdo;靄哥兒癟了癟嘴：&ldo;那我明兒不吃糖糕了……&rdo;沈取遞茶給顧懷袖：&ldo;師母喝茶。&rdo;顧懷袖接過，只道：&ldo;賑災不知還有多久，這幾天外頭客棧基本也不住人，桐城地方小，你們出去晃著不大好，還是住在張府，有個人照顧。這邊客房都打掃好了，一會兒你見了你爹他們回來只管通報一聲就是，你爹的房間就在旁邊，有事他也可照應你。&rdo;&ldo;師母還沒回答沈取之前的問題，您待人一向都這樣菩薩心腸嗎？&rdo;沈取著實好奇，他看著顧懷袖眉眼，又想了想園子裡父親那些姨娘，終究還是覺得父親的眼光是被張二夫人這一張臉給養刁了。顧懷袖喝了一口水，滿嘴都是苦味，喝了茶之後竟然更苦，只把那眉頭攏起來，道：&ldo;你師母蛇蠍心腸，刁婦者一，皇上罵過的。&rdo;聽了這話，沈取只端著茶杯，來回地晃著，看了一會兒茶杯，又看了顧懷袖一會兒，那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打量。他沒說話，顧懷袖卻能感覺到這種打量。她不大舒服。&ldo;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你不是你爹，別跟著他學。&rdo;&ldo;……我沒跟他學什麼……&rdo;沈取暗笑，也埋頭喝茶，回看天色已經不早，便道：&ldo;師母早些去忙吧，一會兒我爹回來若是撞上，想必又要吃您一頓排頭。&rdo;去年在龍眠山的甜湯，未必沒有古怪，更何況還有先頭一杯茶在。雖則他爹甘之如飴，可沈取想著，師母不一定願意見他父親。顧懷袖只緩緩起身，忽然想起日後，若是沈恙因為私鹽那邊的事情出事，這孩子又該怎麼辦？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結果，顧懷袖索性道：&ldo;他們還要一會兒才回來，你自己先歇著，臉色太白，免得你爹回來又鬧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