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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如不做聲。&ldo;你覺得呢？&rdo;甄意蹙眉，面色很不善地逼問。&ldo;算是吧。&rdo;淮如已經有些懼怕她。&ldo;他出去找新的男性心臟去了。這時，你還認為他之前對你的一句威脅有效力嗎？&rdo;&ldo;&rdo;&ldo;請回答我的問題。&rdo;她陡然提高音量，氣勢強大如同女王。淮如咬著牙：&ldo;有！因為他要殺林警官，說林警官死了，沒了心臟就殺了我們。&rdo;甄意點頭：&ldo;好，請你詳細描述案發時刻的事。&rdo;淮如被她這一連串逼問得緊張至極，忙不迭道：&ldo;許莫拿槍逼甄記者把林警官的心挖出來，甄記者不肯，許莫變得暴躁，開了很多槍，警官和記者都受了傷。他還把槍口對著我們，太可怕&rdo;&ldo;請等一下！&rdo;甄意抬手打斷，&ldo;把槍口對準了你們？&rdo;強調了&ldo;你們&rdo;。&ldo;是。&rdo;&ldo;所以，&rdo;甄意緩緩道，&ldo;許莫並非單獨脅迫你，也並非把槍口正面對向你一人？&rdo;詢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語氣。淮如狠狠一怔，臉色發白。她知道接下來還有安瑤作證，如果撒謊，她之前營造的形象會全線崩潰。陪審團有12位陪審員，必然會有一部分相信她。她閉了閉眼，死不鬆口：&ldo;他的槍口是對著我們兩個人的方向，子彈打到誰都有可能。&rdo;這是楊姿教她的說辭。甄意跟沒聽見她的話似的，抱著手，挑釁十足，自言自語道：&ldo;我認為，當時許莫並沒有脅迫你。而是脅迫在場的另一位證人。是你在自作多情。&rdo;她這樣的語氣逼得淮如幾乎破功，她一時控制不住，怒道：&ldo;許莫差點兒開槍殺了記者，我是在救人！&rdo;說完，便見甄意的眼睛裡有了笑意，她莫名心底一涼。下一秒，便聽她幽幽道：&ldo;先不管是為了誰，剛才你總算是承認槍口不是對著你了。&rdo;淮如一震，她的確在情急之下說出&ldo;許莫差點兒開槍殺了記者&rdo;。可她很聰明，瞬間補充：&ldo;他會在幾槍內打死甄記者打死我，他會屠殺所有人！林警官已經快死了，我應該救自己，救另一個更有機會活下去的人。&rdo;&ldo;抗議！&rdo;楊姿反駁，&ldo;不論自救還是救人，都符合&lso;合法殺人&rso;的法律定義！都可以免責！&rdo; &ldo;謝謝楊律師的提醒，&rdo;甄意回頭看她一眼，嘴唇一勾，傲然道，&ldo;那我們來討論救人的定義。&rdo;她眼風掃向淮如，真真是毫不掩飾的綿裡藏針，直指關鍵：&ldo;你如何判斷許莫會發狂殺人？&rdo;&ldo;我是在許莫扣動保險栓後才動手的，並非無緣無故懷疑他要殺人。&rdo;這也是楊姿教她的，說明她有足夠的理由判斷許莫要開槍。甄意眼神灼灼：&ldo;許莫扣動保險栓，扣了幾次？&rdo;淮如隱隱又覺不安，而這種事實類的證據，是無法撒謊的，便小聲道：&ldo;四次。&rdo;&ldo;哪四次？&rdo;&ldo;對林警官兩次，對記者兩次。&rdo;甄意眼瞳一凜：&ldo;許莫扣動四次保險栓！前四次開槍你都沒動手，前四次都打在非關鍵部位。為什麼你認定他第五次勢必會殺人，會一槍斃命？！&rdo;淮如一時間啞口無言。直覺自己說什麼都是掉坑裡。這個叫甄意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嗅覺太敏銳，攻勢太凌厲。縱使她神經高度緊張，也應接不暇。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她剝了一層皮。&ldo;你撒謊！&rdo;甄意指著她，語氣兇厲，&ldo;你對情勢危險的判斷不充分，你殺人並非出於受脅迫，你有別的原因，你撒謊！&rdo;淮如大驚，冤枉道：&ldo;我沒有，我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我沒有殺林警官的理由，我不認識林警官，我也不認識綁匪。我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被劫持者。在那種壞境下，我真的以為他會殺人！&rdo;楊姿瞬間意識到淮如心急說錯話了，起立：&ldo;反對！&rdo;&ldo;反對無效。&rdo;淮如愈發惶恐。甄意的表情卻鬆緩下來，沒有繼續發力，反而平靜地問：&ldo;許莫一開始要挾記者把林警官的心挖出來？&rdo;淮如見她不問前面的事兒，心裡鬆了口氣，說實話：&ldo;是。&rdo;可很快甄意話語一收：&ldo;為什麼心還沒挖出來，林警官就身中兩槍？&rdo;這一張一弛叫淮如叫苦不迭，再度緊張。做過筆錄內容也無法撒謊：&ldo;因為綁匪發現林警官是警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