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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頤和喬瑜認真地看著每一個展櫃,喬瑜不時開啟相機拍攝,蘇頤則掏出速寫本謄畫。&ldo;咦?&rdo;餘魚撲到一塊拉著警戒線的石碑前,伸手就要摸,附近的保全還沒衝上來,佘蛇已經一把把他拽了回來。餘魚悻悻地摸著鼻子:&ldo;這刻的都是什麼鬼畫符,老子還以為是漢字。&rdo;南宮狗剩揹著手走上前:&ldo;這是西夏文。&rdo;西夏文與漢字長的極像,都是方塊字。但相比漢字,西夏文大多由撇那組成,極少出現橫豎。且從字形上看,西夏文亦比漢字複雜許多。南宮狗剩剛想開口解釋,張了嘴又闔上,笑眯眯地拍拍喬瑜的肩膀:&ldo;小喬啊,西夏文是不是模仿漢字造的?&rdo;李夭夭白眼翻的都快找不到眼黑了。喬瑜忙說:&ldo;是這樣的,西夏文是夏景宗李元昊命大臣野利仁榮模仿漢字創制的。一共五千多字,形體與漢字一樣方正,筆畫較漢字繁複,大多是合成字,類似於漢字的偏旁部首。在創造西夏文字之前,党項族沒有自己的文字,一直使用漢字。&rdo;餘魚嗤笑:&ldo;這不是瞎折騰麼,模仿漢字造出個這個複雜的文字,學習普及都得費好大一番功夫。&rdo;南宮狗剩感慨道:&ldo;這是民族的自尊心吶。李元昊這個人,除了野心,還是很有骨氣的。&rdo;說著又去攬小喬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說,&ldo;搞考古的同志懂的就是多!&rdo;喬瑜赧然:&ldo;不不不,我、我就是研究這個的,只是懂個皮毛罷了。&rdo;於是狗剩同志又厚著臉皮誇道,小喬同志真謙虛。展館裡還有很多從王陵中出土的建築裝飾,有紅陶或琉璃製成的迦陵頻伽像,灰陶、琉璃的獸面或花卉圖瓦當、陶製鴟吻、人像石座等。蘇頤捧著速寫本不停畫著這些東西的形制和圖案,李夭夭陪在他身邊,不一會兒就與其他人拉開一大段距離。李夭夭不耐煩地說:&ldo;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畫的。&rdo;蘇頤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ldo;你趕時間?&rdo;呀哈!李夭夭挑眉:&ldo;你很麻煩哎!&rdo;蘇頤淡然收回目光,繼續勾勒著迦陵頻伽身上的花紋:&ldo;我沒有讓你陪。&rdo;李夭夭被小綿羊噎了一下,不由火從心起,眼看著喬瑜暈暈乎乎地被南宮狗剩攬著走進下一個展廳,走上前從背後圈住蘇頤,手伸進蘇頤褲子口袋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在他耳邊咬牙低聲道:&ldo;媽的,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強暴你!&rdo;蘇頤悶哼一聲,腰彎下些許,扭頭與他對視,依舊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ldo;我敢不從,扒了衣服壓在地上就幹?&rdo;李夭夭愣了一下,覺得這話有點耳熟,突然變了臉色:&ldo;臥槽,喬瑜那王八羔子給你看我簡訊?&rdo;蘇頤就這麼淡定地看著他。李夭夭悻悻把手掏出來,蹲在一旁垂頭喪氣地說:&ldo;你畫,你慢慢畫。&rdo;迦陵頻伽是梵語音譯,意思是&ldo;妙音鳥&rdo;,為佛教中的一種神鳥。其形象是人首鳥身,也就是一個雙手合十的菩薩身上多了一對鳥翅膀,跟西方的天使有異曲同工之妙。迦陵頻伽最早曾出現於北魏的石刻上。李夭夭看著蘇頤短短几分鐘就把一隻迦陵頻伽的形象畫了出來,連鳥羽上的皺褶都畫得幾乎和雕像一模一樣,心下佩服,不由問道:&ldo;哎,你畫畫是跟誰學的?&rdo;蘇頤闔上速寫本,向另一個展廳走:&ldo;初中的時候,報過素描的學習班,學了兩年吧。&rdo;他腳步一頓,扭頭看了李夭夭一眼:&ldo;九年前我喜歡上一個人,每次見到他我都會偷拍很多他的照片,對著照片臨摹了一副又一副,幾年下來就熟練了。&rdo;李夭夭早就聽蘇頤說過和自己在一起之前已經暗戀了自己八年,於是他嘿嘿一笑,腰板又挺得直了,大搖大擺地跟著蘇頤往下一個展廳走。蘇頤問道:&ldo;你以前見過這種石刻嗎?&rdo;李夭夭說:&ldo;你說那鳥人?以前師父帶回來的文物裡見過類似的。好像是北魏的。&rdo;蘇頤若有所思地說:&ldo;傳聞西夏党項族是北魏拓跋氏的後代……拓跋氏是鮮卑族,可党項族是羌族的分支……&rdo;李夭夭漫不經心地說:&ldo;管這個幹嗎,混一混血誰知道是誰的,我身體裡還流著五十六個民族的血呢。畫完了就走,我們看王陵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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