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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rdo;&ldo;咔……&rdo;崔少宴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上下意識的摸著胡榛子，一個不準又直直投進氣管之中：&ldo;咳咳咳……惡……&rdo;易谷拍拍手，看著恢復如初的武火一臉天真道：&ldo;這樣不就好了，脫個臼又要請什麼大夫？小時候我被壓斷手腳爹爹都是這樣幫我接起來的。&rdo;武冰再好的涵養也捺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走至武火身旁，彎下身仔細端詳，對著易谷語氣十分之衝：&ldo;你這樣弄他的關節會鬆動你知不知道！如果凡事便像你這樣，還要大夫做什麼！&rdo;易谷有些委屈，硃砂被兩道長眉微夾，咬了咬唇終是未發一言。武火神波淺泛，齒頜微動，道：&ldo;算了。&rdo;崔少宴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一臉古怪：&ldo;關節鬆動？他都慣性脫臼了，還敢再松一點不……&rdo;李霽忽覺一陣天旋地轉，實在無力再同他們計較糾纏，一手扶著石桌緩聲道：&ldo;顧道長呢？&rdo;武冰聽武火出聲，知他頜骨已正確接上，心下雖說不悅，也被他一句算了勸開。抬起頭來看向李霽，這才注意到他神色反常：&ldo;公子，你不舒服？&rdo;李霽擺了擺手：&ldo;只是有些累。&rdo;又重複了一遍：&ldo;顧道長呢？&rdo;武冰緩緩直起腰，神色猶豫，終是開口道：&ldo;……曉月樓。&rdo;李霽闔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薄如蟬翼的眼瞼在陽光下白的透明，上頭斑布的青筋微微顫動。許久才睜開眼，苦笑道：&ldo;我身體不適，先回房去歇息了。&rdo;腳步虛浮地走向房間，手推上門扉時頓了頓：&ldo;顧道長回來了，你就來叫醒我，不必驚動他。&rdo;說罷便推門進去了。顧東旭的確一大早看著李霽背影出了李府，轉身便從後院牆上翻了出去。心中理不清的情緒，還有些不安。又或者，想逃避些什麼。武冰在他翻牆之前開口道：&ldo;公子並沒有不准你出去。&rdo;顧東旭已跳上了牆頭，聞言莫名轉身看向他：&ldo;那又怎麼樣？他即便是不準，說不準就不準了？&rdo;武冰道：&ldo;所以顧兄可以……&rdo;顧東旭的身影已消失在牆頭。武冰：&ldo;……走門出去……&rdo;顧東旭離了李府，在京城中晃過一圈，遙遙隔了兩條街望著周府，若有所思的立了許久。他輕輕嘆了口氣，鬆開嵌入掌心的指甲，轉身緩緩走去了曉月樓。典玉說的不錯，曉月樓的老鴇見了他，立即眉開眼笑的迎上來：&ldo;徐公子這回還是要點玉郎嗎？&rdo;顧東旭微微啟唇，又將話嚥下，點頭道：&ldo;對。&rdo;老鴇花枝招展地領著他上樓。顧東旭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事先說出來為好，免得日後被扣下打雜拖地：&ldo;……我沒錢。&rdo;老鴇愣了愣，諂笑道：&ldo;徐公子怎麼這麼見外！公子來找玉郎，便是玉郎的榮幸，說這話做什麼？來來來，玉郎這幾日常同老身唸叨徐公子，快隨老身上來，莫要讓玉郎久等了。&rdo;顧東旭窘然，這天下真有不要錢的勾欄倌館？不會是黑店，趁老子睡了之後一刀下來，按豬肉價稱斤賣了吧！這李霽的中書……尚書？看來的確是個大官！隨著老鴇上了樓，依舊是第五間天字房，乃是這二樓中最深一間。老鴇徑自離開了，顧東旭推開門，典玉正百無聊賴地倚在床上看書，一臉懵懂地抬頭看見來人，表情瞬間換做驚喜，放下手中書本蹦跳了過來，咧著嘴喚道：&ldo;佑曦！&rdo;顧東旭笑了笑，進屋闔上門，調笑道：&ldo;想我了？&rdo;典玉一怔，低下頭揉著衣角，竟有些促狹：&ldo;……嗯。&rdo;顧東旭亦是一怔。這油嘴滑舌本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待人從來沒個正經。他與崔少宴自小的較量不是誰的功夫好一點，誰的醫術高一些，而是‐‐誰的臉皮厚一層！眼下典玉這番反應竟讓他有些心酸。典玉年紀輕輕便被迫做起賣笑的經營，常常不知被哪裡來的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男人糟踐蹂躪，又要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閣樓之中，形同囚牢。自己不過曾與他說了兩句好話，又帶他出過一次門，便贏了這少年全部的信賴&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