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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秋臉色更沉,也不嫌氣味不好,看著他吐乾淨了,才召宮女將地上清掃乾淨,拉著李霽朝裡間走。他不召太醫來診,只因太醫早已在宮裡候著了。張太醫先替他包紮了方才跌下時蹭破的皮,接著一臉凝重的替他搭了一時的脈,查了他舌苔,還十分敬業的沾了李霽方才嘔出的穢物放至鼻下嗅過。李霽見他簡直有將汙穢放入嘴中嚐嚐滋味的可能,自己先噁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索性闔了眼不去看。楚元秋沉著氣看他搗弄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ldo;張合,如何?&rdo;張太醫收緊了兩道白眉,猶豫道:&ldo;似乎是……番木鱉。&rdo;楚元秋一怔,旋即暴怒,李霽躺在他一旁,似乎也察覺出他身邊氣海翻湧,怒火灼人:&ldo;番木鱉?!這狗養的畜牲,下手倒是狠!&rdo;李霽竟是不可自抑的勾了勾嘴角。楚元秋這一回果真是氣急了,他平日為避堂兄的諱,從來不拿&ldo;畜牲&rdo;一詞來罵人,反倒是&ldo;禽獸&rdo;罵的歡暢,彷彿罵的就是那膩著他堂兄的白麵公子。他吐了一通,神智倒是清明瞭許多,還覺出了些神清氣爽的感覺來,故依舊是嬉笑的模樣:&ldo;若真是狠心,皇上現在只能替微臣收屍了。反倒是那下藥之人對微臣十分抬舉,將臣與隴西郡公放到一併論了。&rdo;隴西郡公說的正是南唐後主李煜,世傳他乃被宋太宗以牽機藥毒害。牽機藥正是以番木鱉為主,輕則頭暈頭疼、胸部脹悶,長期服用則傷人神智。若是下的重了,全身痙攣,雙瞳紫紺,猝死也不在少數。竟是牽機藥麼……李霽笑容不由變的有些苦,心中說不出滋味來。楚元秋瞪了他一眼,眼下也無心同他不正經,揮手讓張合退下。張合仿若未聞,一臉凝重的又查了李霽一番,竟當真以指尖蘸了李霽嘔出的穢物,放入口中。李霽甫一睜眼,就看到這幅光景,不由一陣寒顫,哆嗦著嘴皮別過臉去。&ldo;這似乎……又不是番木鱉。&rdo;張合依舊是一臉遲疑,竟不敢妄下斷論:&ldo;李大人的症狀與中了輕度的番木鱉的症狀十分相像,又不盡似。這穢物中的確有藥物,與番木鱉也是十分相像……皇上恕罪,微臣實在下不了斷論。&rdo;張合已是一把花白鬍子,太醫一職擔了三四十年,為人一向剛正不阿。其他且不說,由他經手保胎的孕妃全都安然產下子女,無一意外。楚元秋除了李霽之外,並不信人。連授密旨、與李霽在宮中交談也要偷偷摸摸、打盡啞謎,生怕讓臥底鑽了空子。他也並不是知曉哪一個是周俊臣的人、而刻意留在身邊鬆懈敵人戒心,只是單純的不信任何人而已。侍寢的妃子也許是周俊臣買通的,宮裡的太監也許是周俊臣的耳目,服侍他的宮女也許手裡藏了毒簪要害他……總之,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在他眼裡,偌大的皇宮之中竟是沒有一個人的!統統都可能是鬼!此番找來張合,也是將信將疑的賭了一把。畢竟這整個太醫院中,也只有張合看來較為可信。他聽聞李霽身體忽然不適,便猜到其中緣故。特意在太醫院眾目睽睽之下召了張合入宮,又連夜將李霽召來,一來是想借人口舌給周俊臣一個警告,他並非無所察覺。二來也當真是關心李霽,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自己的左膀右臂便生生被人卸了。楚元秋忍下怒氣,對張合道:&ldo;這是什麼意思?張大人既然下不了斷論,憑什麼說這不是番木鱉?&rdo;李霽不由豎起了耳朵,聽的分外仔細。張合一臉凝重,不懼的看著楚元秋:&ldo;憑微臣……三十五年積澱出來的直覺。&rdo;楚元秋深深吸了口氣,一腔怒火竟有些滅勢,不由自主有些相信張合的話:&ldo;那它的效用與番木鱉又有什麼差別?&rdo;張合道:&ldo;番木鱉此藥,除了傷人神智,亦要損人肌肉經脈。臣方才檢查李大人身體的時候,他的肌肉並無萎靡的跡象,只是脈象微弱,神智也不大清醒,這兩點倒是與中了牽機藥的症狀一致。&rdo;張合走後,楚元秋坐在李霽榻旁,四周張望一番,又起身查過房外的確無人潛伏之後,走回李霽身旁坐下,極輕聲道:&ldo;你知道是誰下的藥麼?&rdo;李霽睜開眼,目光閃了閃,牽起一個微笑,輕聲答道:&ldo;皇上放心,此事臣自有計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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