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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晚了,郝肆奕突然起身道:&ldo;出去坐坐。&rdo;裴滿衣受寵若驚地點頭,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後出了門。好久都沒有這般靜坐下來看星星的閒情雅緻,郝肆奕微微仰頭看著天空,一貫清冷的神情在星光下顯得柔和了些許。裴滿衣頭腦一熱,捉住他的手道:&ldo;阿奕,我是真的喜歡你。&rdo;郝肆奕漠然地將手抽了出來,雙眸下劃,與他視線相處。裴滿衣苦笑:&ldo;你我相處這麼多年,你總不該一點都不曾察覺。&rdo;郝肆奕淡淡地點頭:&ldo;你總想佔我便宜。&rdo;&ldo;……&rdo;裴滿衣老臉一紅,訥訥道:&ldo;怎說的這般難聽。是我喜歡你,才想與你親近。&rdo;郝肆奕&ldo;噢&rdo;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裴滿衣討好地笑道:&ldo;你別生我氣了。&rdo;郝肆奕面無表情道:&ldo;為老不尊。你是師,我是徒,你若無甚私心,何必如此卑躬屈膝。&rdo;裴滿衣噎了一下,自言自語道:&ldo;怎可能沒有私心呢。&rdo;時間不允許他再拖延懦弱下去。裴滿衣鼓足勇氣,又重新握住他的手,鄭重道:&ldo;阿奕,我不會讓你死的。&rdo;&ldo;噢?&rdo;郝肆奕微微挑眉,並未再度將手抽出來:&ldo;你有什麼辦法?&rdo;裴滿衣道:&ldo;明日若能用上你便知道。總之你要明白,我對你從來不是戲弄。&rdo;郝肆奕淡然道:&ldo;以往的事我不想再計較。&rdo;最重要的,無非是能活下去。兩人攜手在星辰下坐了許久,這才各自回房歇息了。即便時間緊迫,裴滿衣一時也不敢逼得太緊,生怕惹得郝肆奕反感。他這徒弟,實在是開罪不起。第二日一早,兩人又來到山下等著。因郝肆奕體內的毒性是最多的,故第十日尚未度完,他已覺頭腦有些發昏,隱約是剋制的藥性抵不過毒性,開始逐漸發作了。烈日當空,烤得人睏倦不堪,郝肆奕漸覺脖頸支不住腦袋,開始左搖右晃。裴滿衣看在眼中,將他的肩膀一摟,使他靠在自己懷中。郝肆奕毫不掙扎,眼神迷離地看著遠方,已是困得半夢半醒了。六年間裴滿衣難得見郝肆奕如此乖巧,心中說不清滋味。睏倦的幼虎攏起爪子,竟與貓一般乖巧,直教人疼入心坎中去。眼見日頭西移,逐漸已到了午時。郝伍少沒有任何蹤跡,裴滿衣嘆了口氣,從包裹中取出銀針與動物被剝離洗淨的血管。郝肆奕用力揉了揉眼睛,使自己清醒些許,卻不知這般動作顯得更加幼稚可愛:&ldo;這是做什麼?&rdo;裴滿衣道:&ldo;換血。&rdo;&ldo;……&rdo;郝肆奕雙眉緊蹙:&ldo;什麼意思?&rdo;裴滿衣將銀針插在血管兩頭,將管道紮緊,做了兩根一模一樣的管道:&ldo;將你的血渡我一半,將我的血渡你一半。毒性減弱,可拖延時間。&rdo;因一個人不可能將一身血統統倒出,若要換血,必須兩人同時進行。然而郝肆奕的血一旦入了裴滿衣的體內,裴滿衣同時也中了毒,不再有一身乾淨的血可換給郝肆奕。然,兩人血液對流,至少可稀釋毒性。郝肆奕震驚道:&ldo;你……&rdo;裴滿衣將血管一頭扎入自己上臂與下臂間的青脈,另一頭欲扎入郝肆奕體內,卻被他輕易避了過去:&ldo;算了罷,我體內的毒多得很,莫說與你稀釋,便是再來百人,也是一起死罷了。&rdo;為了滅桐門派的口,他給自己下的份量著實地道的很。裴滿衣頓了頓,執拗地拉過他的手臂:&ldo;拖得一刻是一刻。&rdo;郝肆奕冷笑著揮開他的手:&ldo;你說的是不會讓我死,而不是陪我一起死。你當我稀罕嗎?&rdo;裴滿衣身形一僵,神色迅速黯淡下來:&ldo;……師父無用。&rdo;郝肆奕怔住。這六年來裴滿衣從來不自稱師父,也極少讓郝肆奕稱他為師,正兒八經的拜師禮更是從來也沒有。嚴格說起來,裴滿衣有師之實,卻無師之名。郝肆奕向來自認與他沒什麼感情可言,然而這一聲師父,卻令他腦中一時空白一片。他怔忡間,裴滿衣已將銀針插入他的動脈,血液即刻便充滿了薄得透明的動物血管。裴滿衣執拗地重複道:&ldo;阿奕,以往是我對不住你。然而我是真心喜歡你,此心堪比日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rdo;他笑得略顯苦澀:&ldo;總之……便是如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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