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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肆奕愣愣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又過了半日,太陽迅速沒入地平線。山下的氣溫日夜差異不小,由燥熱至平靜而及微寒,兩人的思維逐漸明晰起來。渡血加快了毒發的速度,郝肆奕已能感覺到腿部傳來的無力感‐‐如今,想必是站不起來了。裴滿衣抽了抽鼻子,這時倒不再像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而愈發顯得幼稚起來。他將頭拱入郝肆奕的頸窩,撒嬌道:&ldo;阿奕……&rdo;郝肆奕一陣惡寒,抬手欲推開他,卻又漸漸放下了。裴滿衣嘿嘿一笑:&ldo;總算不氣了吧?&rdo;郝肆奕冷冷道:&ldo;同你生氣,是與自己過不去。&rdo;裴滿衣只覺眼皮有千斤重,闔上眼喃喃道:&ldo;以往是我對不住你,我只曉得戲弄你……然而你長大了,竟是如此記仇。早知道……可我還是想欺負你。&rdo;郝肆奕嘴角微微抽搐。裴滿衣長嘆道:&ldo;當初騙你,也是無奈……我的確是有私心的,不知怎麼同你說……&rdo;郝肆奕一言不發。又過了不知多久,兩人都已睏倦不堪,頭倚著頭背靠大樹睡了過去。意識朦朧間,隱約有馬蹄聲馳近。&ldo;四哥,四哥!!先生!&rdo;郝肆奕朦朧間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突然很想睜開眼將郝伍少狠狠斥責一頓。然而心有餘卻力不足,他頭一歪,徹底昏睡了過去。郝肆奕再度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郝伍少焦急的臉。他試著動了動手臂,因躺的久了而有些痠麻無力,但毒性已被解了。他不可自抑地發出一聲呻吟,郝伍少緊張兮兮地將他扶了起來:&ldo;四哥,你覺得怎樣?&rdo;郝肆奕迷茫地喚道:&ldo;小五……&rdo;郝伍少連聲應道:&ldo;哎。&rdo;他眼眶略有些泛紅,方才郝肆奕與裴滿衣幾乎是沒了心跳,他慌慌張張地在手上劃了好大一道口子替他們喂血,如今傷口還火辣辣地滲著血。郝肆奕對他雖一貫是冷言冷語的,然而畢竟是血濃於水,當他以為郝肆奕即將死去的時候,瞬間被一種巨大的絕望與悲痛籠罩,令他喘不上氣來,幾近昏厥。郝肆奕想起失去意識前的事,虛弱地問道:&ldo;裴……&rdo;他話未出口,郝伍少突然撲到他懷中,毛茸茸的腦袋直往他胸口頂:&ldo;嗚……四哥,你嚇死我了……&rdo;郝肆奕渾身一僵,霎時腦中一片空白,欲出口的話也都忘了。他十二歲就隨裴滿衣北上學醫,而之前與郝伍少相處的幾年都好似水火相抗,自郝伍少有認知以來就再也不曾與他這般親暱無隙,如今懷中那人柔軟的身軀竟令他無所適從。他怔怔地想道:小五與大哥、二哥、三姐一貫都是如此麼?也許過去的自己……郝伍少嗚咽了一陣,情緒逐漸平穩下來,趁機將眼淚鼻涕都抹在郝肆奕的衣襟上,可憐兮兮地仰起頭:&ldo;四哥,怎麼回事?&rdo;郝肆奕略顯僵硬地揩去他臉上的淚水:&ldo;他們……&rdo;他餘光瞥見秦頤在一旁,目光一寒,冷冷道:&ldo;我放火燒了桐門派,門派中的人都跑了。&rdo;韓輕嗣微作揣測便知究竟,郝伍少卻不明白,愣愣道:&ldo;跑了?那他們豈不是還會回來?&rdo;郝肆奕垂下眼:&ldo;我們快離開。&rdo;郝伍少與韓輕嗣將他攙扶起身,毒物使得他肌肉略有些萎縮,恐怕需鍛鍊一陣方可恢復。郝肆奕走出兩步,這才又想起那個打算與他同生共死的人:&ldo;裴滿衣呢?&rdo;郝伍少道:&ldo;他醒得早,說有東西落在山上,不讓我們跟去。&rdo;眾人在山下等了一陣,才見裴滿衣跌跌撞撞走下來,外衣脫下包了一堆物事,也不知究竟是什麼,藏得十分嚴實。待人都齊了,這才驅車離開了桐山腳下。是夜。眾人趕到洛城落腳。經桐門派這一鬧又浪費了十幾日的時間,眼看家鄉近在咫尺,來來去去卻始終不得而入。郝伍少離家已有一年多的時間,郝肆奕更是近七年未與親人相見,此刻愈近鄉則情愈濃,噴薄而出的思念之情將二人沒頂。郝肆奕在房中思來想去,終是起身走到裴滿衣的門口,輕輕叩門。&ldo;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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