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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趙平楨捶了捶自己僵直的雙腿,試著將它們曲起來,卻猛地皺了下眉,又等了好久才能自如地走下車。秦小樓站在車旁眼看著他氣度雍容地走下來,衣襬卻不合時宜地皺出七八道褶子,情不自禁地喚了聲:&ldo;殿下。&rdo;趙平楨漫不經心地掃他一眼,從喉間擠出聲音表達自己的疑惑:&ldo;嗯?&rdo;秦小樓卻只是垂下眼,走上前為他扯了扯衣襬,不動聲色地扶住他道:&ldo;進去罷。&rdo;這一切都是演戲。秦小樓演著討好的戲,趙平楨演著籠絡人心的戲,兩人你來我往地演了十年,只為拼一個演技的高下。一個低眉順眼地攙著戰功赫赫的瑞王,任何心思都不寫在臉上;一個摟著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永遠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卻不知是在哪一個的心裡,風起雲湧,暗潮湧動。半個月後,一行人回到臨安。趙平楨入京後也顧不得秦小樓和秦程雪了,急急忙忙趕進宮去見趙南柯。宮人通報的時候趙南柯正捏著一封信坐在上書房裡哀聲嘆氣,聽聞趙平楨已經回來了,他愈發顯得愁眉苦臉了,把趙平楨在外面幹晾了近一個時辰才把人召進上書房。趙南柯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趙平楨,黑著臉哼哼道:&ldo;五弟,你的膽子可真是隨著年紀見長啊!&rdo;趙平楨面不改色:&ldo;是皇兄在信裡說希望早些與臣弟見面,臣弟不敢違抗聖旨,又思念皇兄甚篤,於是就回來了。&rdo;趙南柯手一緊,三天前送到的信被他捏成了一團。他重重哼道:&ldo;五弟動作真是快,信使三天前才到,你一眨眼人就回來了!&rdo;趙平楨愈發理直氣壯:&ldo;臣弟是想給皇兄一個驚喜。&rdo;趙南柯朝天翻了個白眼,一時想拍桌子,一時又想直接把桌子掀了算了,猶豫了半天,僵在半空中的手卻軟綿綿地垂了下來,語氣也放柔了:&ldo;你說走就走,平城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rdo;趙平楨也帶了些笑意:&ldo;皇兄放心,我不會瀆職的。&rdo;趙南柯重重地嘆了口氣:&ldo;起來吧!&rdo;秦小樓到了秦府門口,卻猶豫了。當年他贖回父親的老宅,親手提了匾額,是興高采烈的秦程雪親自爬上梯子把匾額掛上去的。他離開這些年,秦府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走的時候是哪塊磚如今就是哪塊磚,然而他卻不由自主地感到陌生了。什麼都沒有變,是他的心變了。所謂近鄉情怯,他這一路心都系在秦程雪身上,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回來。然而如今只隔著一道大門,他突然怕了,不敢進去見自己的弟弟,甚至有些後悔從平城回到這裡。至於究竟怕的是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秦小樓從平城回來,因為決定的匆忙,說走就走,事前也沒有給府里人送信報備。所以等他站到秦府的大門口,守門的侍衛甚至都只將他當做一個過客沒有多看一眼。及至他站的時間久了,侍衛不由得注意到他,不善地將目光投向他打量幾眼,登時大驚‐‐&ldo;大、大人?!&rdo;秦小樓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臉,不知道離家的這三四年容貌是不是變的滄桑了,氣質又有什麼變化,以至讓下人近乎到了認不出他的地步來。因為秦小樓離家太久,侍衛們幾乎都忘了還有這麼一位主子‐‐人是沒忘,不過自由散漫慣了,身份倒是忘了,一時間都不知該行什麼禮。他們事前沒有被知會,也不知道秦小樓回來做什麼,是否要進門,所以幾雙眼睛傻傻地盯著秦小樓看了許久,直到秦小樓忍不住道:&ldo;看我做什麼?&rdo;他們才恍然大悟地將府門開啟。秦小樓入了府,發現院子裡除了幾株桃花樹的幼苗長高了、又多了幾株合歡樹之外,一切與他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他的腳步邁的氣勢洶洶,彷彿恨不得立即來到秦程雪的身邊,但實際走起來卻異常緩慢,一條迴廊就彷彿走了一年那麼久,又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按照秦小樓的想法,秦程雪若不在書房就該在臥房‐‐他雖喜歡陽光,但只願意坐在屋內或簷下享受那一寸見方的陽光,然後看看院子裡的花鳥樹木,作為作畫的題材。而他是厭惡風和雨的,天陰的時候,哪怕是秋高氣爽他也喜歡悶在屋子裡。若是遇上梅雨季,他就恨不得不要下床了。書房和臥室在兩個不同的方向,秦小樓猶豫了一下,想到秦程雪如今有疾在身,於是向臥室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府裡的下人,見了他個個都像見了鬼一般,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過去了。秦小樓懶得和他們說話,就真把自己當成青天白日下大膽的鬼,見了誰都是目不斜視地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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