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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他才明白,他這樣想,是因為他想回到那個孱弱的少年身邊,像從前一樣,他畫畫,他題字。這一次秦程雪寄來的畫上畫的是一副空蕩蕩得房間,視角是從裡向外望的,桌椅、書籍擺放的位置秦小樓無比熟悉‐‐那正是秦程雪的房間。床頭邊放著一個碗,不知是吃什麼剩下的,沒有熱氣,顯然已擱置久了。畫的尾端照例題了一行詩‐‐&ldo;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rdo;秦小樓盯著畫卷出了一會兒神,苦笑道:&ldo;無情不似多情苦……程雪啊,你這是怪我麼?&rdo;他闔了畫卷,在桌前展開一張乾淨的宣紙。舉筆又擱筆,也不知反覆幾回,等他落筆想要在紙上寫個抬頭的時候才發現,筆鋒上的墨早已被風乾,紙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墨痕。秦小樓再次擱了筆,將宣紙揉成一團丟了,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之所以把秦程雪一個人留在臨安,不僅僅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因為趙平楨討厭秦程雪‐‐事實上即便是趙平楨再討厭秦程雪,只要他用了足夠的手段,趙平楨是不會為難秦程雪的。而他這樣做,實則還有旁的緣由‐‐沒有了他,他希望秦程雪或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至少不再那樣的依賴他。其實他心裡還暗暗期望著秦程雪能迴歸征途,放棄對他那樣的心思,即使他曾許諾了秦程雪未來。‐‐為什麼?並不為什麼,他便是這麼想的。秦小樓想,他的心腸大約是要比秦程雪冷硬許多,因為秦程雪是那樣地想他,而他心裡雖也思念弟弟,卻並沒有多難受。只是每當看到秦程雪寄來的畫下的離愁詩時,他會感到淡淡的心酸,偶爾也會動搖是否將他接過來,但不久就會打消這個念頭。他正出著神,門簾突然被撩開,趙平楨走了進來。趙平楨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畫卷,秦小樓來不及阻止,趙平楨已經拿起畫卷並將其展開了。趙平楨從前見過秦程雪的畫,故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這畫出自秦程雪的手筆。&ldo;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rdo;趙平楨面無表情地將它唸了出來。秦小樓嘴唇顫了顫,到底因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緘口不言。趙平楨抖了抖手裡的畫,表情依舊是漠然的:&ldo;你隨身帶著它?&rdo;秦小樓搖了搖頭:&ldo;平城送來的。&rdo;秦程雪是照例將畫寄到平城的。東西被守城的官員收了,因是京城寄來的東西,秦小樓又是重臣,他生怕延誤了軍機,故連夜差人將東西追著部隊送到了前線。趙平楨略一思索,相信了秦小樓的話。但他還是有些生氣,一旦他想到秦小樓和自己的弟弟竟是那種關係就不由感到煩悶,所以他將畫隨手丟到了桌上,一屁股坐下,譏諷道:&ldo;秦小樓啊,你比我想的還有本事。連你弟弟都對你心生愛慕!&rdo;秦小樓不免感到一陣心涼。秦程雪對他的感情是他一直不願面對的,更不願在別人面前承認,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有悖倫常的,即使他一向對倫常看得很淡。趙平楨見他面色不鬱,也就留了情面沒有再說下去。他把秦小樓拉到自己腿上,開始親吻他。可是當即將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的餘光瞥見了桌上那幅畫,突然就沒了興致。於是他一把將秦小樓推開,也不解釋什麼,兀自沉著臉走了。之後的戰爭在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裡陷入了僵局。兩軍隔著一條大江對壘,誰都不敢輕易渡河。趙平楨佔據的位置是對騎兵不利的山谷丘陵,他不肯將自己曝露在平原上,完顏昭也不敢輕易發動對騎兵不利的丘陵戰。對於金兵來說,消耗戰是不利的。騎兵打奇襲戰有優勢,但由於馬匹對於糧草的要求遠高於人,戰馬必須吃精飼料才能維持體力,即使平原上長滿了野草,對於戰馬來說也是沒有用的。而且穆兵又是本土作戰,穆國的富足程度更是遠勝於遊牧出身的金人,糧草對於穆軍來說根本不是難題。吳褘對此再瞭解不過,於是不論完顏昭戰書下了一封又一封,挑釁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悶著不出戰。一個多月後,無可奈何的完顏昭終於命宗弼領兵渡江。就在金兵棄馬上船之後,穆兵突然發動襲擊。在水上的金兵弱的彷彿是沒了喙和翅膀的鷹,吳褘領著人馬把丟掉了自己優勢的宗弼殺了個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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