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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鼓掙了掙,掙不開他的束縛,半晌才勉強哼了一聲。季樂苦惱地說:&ldo;你是不是也嫌我了?花凌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rdo;虞小鼓冷冷地說:&ldo;你喜歡花凌,關我什麼事?&rdo;季樂眨了眨眼,道:&ldo;我喜歡花凌,我也喜歡你啊!&rdo;頓了頓,喪氣地說,&ldo;花凌不喜歡我,你不會也不喜歡我吧?&rdo;過了良久,虞小鼓翻了個身,用不大不小地聲音說:&ldo;你更喜歡我,還是花凌?&rdo;大床上傳來細微的動靜,也不知花凌和張堂有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季樂想了一會兒,道:&ldo;非要選麼?&rdo;虞小鼓清冷的目光在夜裡涼涼地盯著他。季樂又想了一會兒,面對面地攬住虞小鼓:&ldo;我更喜歡你,你比花凌好。花凌仗著他年紀大一些,總是欺負我。&rdo;虞小鼓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又翻過身睡了。季樂再去摟他,他沒有再拒絕。轉眼,虞小鼓入戲班子就有段時間了。他學的很快,樂器這一類物事,一通則百通,不出幾個月,他已經學會了月琴、號、嗩吶和拉板胡等皮影戲必須的樂器。然而配樂只不過是點綴,皮影戲中最難的也是作為全戲精髓的,一是掌籤、二是說唱。潘九戲覺得虞小鼓的聲線不錯,先教他口技念唱,虞小鼓展露的天賦頗讓潘九戲吃了一驚。按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沒經歷過多少人生磨礪,唱戲總是乾巴巴的,要唱出哭腔來常常要用竹篾將他們打一頓才有點成效,可虞小鼓卻不同。大約是虞小鼓年紀輕輕便經歷了大的波折,他唱唸的時候感情很充沛,只要稍加指點就有不小的進步。這日虞小鼓在房裡背戲本子背的口乾舌燥,走到院子裡放風,只見花凌提著一個劍客的影人自娛自樂地邊操縱邊唱詞。虞小鼓走上前,花凌停下說唱,笑道:&ldo;練得怎麼樣了?&rdo;虞小鼓點頭。他看了看花凌手裡的影人,覺得畫工很像是出自季樂的手筆。果不其然,看穿了他心思的花凌道:&ldo;這是季樂前幾天剛做好的。&rdo;虞小鼓問道:&ldo;他常送你影人麼?&rdo;花凌愣了愣,道:&ldo;……皮子貴得很,季樂用的都是省下的或是從別的戲班子裡用剩丟掉的,一年也就能做兩三個。&rdo;虞小鼓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走了。66、立春過後,東風送暖,大地解凍。這日虞小鼓正在房裡捧著戲本子認真地練唱,練累了掌籤的季樂走過來,將他手中的書抽走:&ldo;來,我們倆搭配著練練。我掌籤,你念唱。&rdo;虞小鼓表示同意,於是季樂搭了個小亮子,抱了幾個皮影人來:&ldo;你會唱什麼?&rdo;虞小鼓想了想,道:&ldo;《六月雪》罷。師父說我這出戏唱的最好。&rdo;於是季樂給皮影人安上頭茬,開始操縱皮影人動了起來。虞小鼓唱了沒兩句,季樂突然停了,表情有些彆扭:&ldo;你的口音聽著很奇怪。&rdo;虞小鼓在華州已呆了有幾個月,他年紀小,語言學的很快,華州此地的方言已能完全聽懂。可要用它來唱戲,感情是到位的,可口音聽起來還是十分別扭。虞小鼓道:&ldo;師父說不要緊的,唱的詞並不重要,要緊的是感情。我再過一段時間,口音也就像了。&rdo;季樂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可是虞小鼓那不正宗的華州話聽著令他不由想發笑,索性道:&ldo;不如你用你們臨安的方言唱給我聽聽。&rdo;虞小鼓想了一會兒,先將臺詞默默在腦中轉化成臨安的方言,然後清了清嗓子,果真用臨安方言唱了起來。臨安的吳儂軟語與北方鏗鏘有聲的方言截然不同,季樂聽在耳中,只覺心頭彷彿有鴻毛掃過,麻麻癢癢的。雖只聽明白了十之一二,他還是操起籤,試著配合地演起影戲來。一折戲唱完,詞和影人的動作倒也對上了七七八八。虞小鼓問道:&ldo;如何?&rdo;季樂認真道:&ldo;雖然聽不懂詞,但唱得很好聽。&rdo;虞小鼓淺淺地抿唇笑了,道:&ldo;正是因為你聽不懂詞,才能聽出我究竟唱得如何。我第一回聽師父唱戲,一句詞也沒聽明白,可戲卻看明白了。&rdo;季樂笑道:&ldo;是了,我第一回見你,你聽的眼睛都紅了,果然是入戲的。你唱得好,以後等我們學成出師,我們也組個戲班子,你做前聲,我做籤手。&rdo;停頓片刻,季樂笑得愈發燦爛了,&ldo;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演皮影戲,你說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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