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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鼓點頭：&ldo;怪不得。&rdo;等過了這陣新鮮勁，兩個少年並肩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戲班子裡其他人都上街賣藝去了，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虞小鼓捧著影人不住地看，因為這一件禮物使他對季樂的好感上升了不少：&ldo;你畫的真好看。&rdo;季樂側了個身，興奮地說：&ldo;我也覺得我畫的可好了！我喜歡丹青，若是師父肯讓我只作皮影人而不用學唱戲就好了。&rdo;虞小鼓極淺地笑了笑。季樂突然站起身：&ldo;你等等！&rdo;說罷便跑回房間，不一會兒便捧了幾個影人和幾張畫出來，&ldo;這些都是我畫的！&rdo;虞小鼓接過挨個翻著看了，問道：&ldo;你學過畫嗎？&rdo;季樂道：&ldo;學過的。最早的時候是是師父教我畫影人，後來師父見我喜歡，又請了個先生教過我一陣。不過我們班子裡沒什麼錢，學了三個月便停了。&ldo;虞小鼓是真心覺得季樂的畫很好看。從前他父母也請先生教過他丹青，虞小鼓覺得，那些師父畫的花花草草和季樂畫的水準差不多，甚至季樂畫的還要好看一些。虞小鼓一不小心撥到了一個影人，影人的頭脫離身子掉到了地上。他吃了一驚，慌張地將那皮做的腦袋撿起來。季樂笑眯眯地接過去，重新將影人的腦袋安到脖子上：&ldo;別緊張，皮影人的身子和腦袋本就是分開的，腦袋叫做頭茬，一個身子可以配許多頭茬，這樣只需要幾個身子就夠了。&rdo;過了一會兒，季樂忽然問道：&ldo;小鼓，你喜歡我送你的影人嗎？&rdo;虞小鼓面無表情地看著季樂，在他熱切期盼的表情下微微點頭。季樂笑眯眯地湊上來：&ldo;那你再讓我親一下好不好？&rdo;虞小鼓皺眉，擺出防範的架勢來：&ldo;做什麼？&rdo;季樂道：&ldo;你臉上香香的，我喜歡親你。你讓我親一下吧，就當是酬勞。&rdo;虞小鼓還沒組織好拒絕的話語，季樂卻湊上來輕輕將唇貼在他臉上。虞小鼓覺得季樂的嘴唇軟軟糯糯的，感覺並不算太壞，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推開他。過了一會兒，季樂鬆開虞小鼓，高興地抱住他：&ldo;小鼓，我好喜歡你！&rdo;虞小鼓驀地站起來往房中走：&ldo;我去練月琴了。&rdo;晚上戲班子回來後，虞小鼓恰巧練得累了，想走到院子裡舒展舒展筋骨，剛走出房門卻恰好發現季樂和花凌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交談。季樂耍賴地纏道：&ldo;花凌花凌，你讓我親一下。&rdo;花凌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無奈：&ldo;我不是同你說過了，不好隨便亂親別人的。&rdo;季樂道：&ldo;為什麼不好！我都親了小鼓兩次了，他也沒什麼不好的！從前你都會親我的，你是不是嫌我了！&rdo;花凌無奈道：&ldo;從前我們年紀還小，如今我已十五了，要親也得親喜歡的人。&rdo;季樂怒道：&ldo;你不喜歡我了麼？&rdo;花凌頓了一會兒，道：&ldo;不是這種喜歡……&rdo;虞小鼓聽到這裡，面無表情地轉身回房了。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季樂推門走了進來：&ldo;小鼓，我們該去做飯了。&rdo;虞小鼓放下手裡的月琴，繞過季樂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季樂追上去拉他的手，卻被虞小鼓冷冷地甩開了。季樂愣了一愣：&ldo;小鼓，你怎麼了？&rdo;虞小鼓不說話。季樂抓了抓耳朵，疑惑地說：&ldo;你心情不好嗎？&rdo;虞小鼓瞪了他一眼，只大步往廚房走。季樂無奈，只得追了上去，一路纏問，虞小鼓卻只是充耳不聞。經過這十幾天的適應，虞小鼓已會些簡單的劈柴煮水的活。花凌掌勺，讓虞小鼓添柴生火，孰料虞小鼓誤把溼柴丟進灶膛裡，沒過一會兒火就熄了，滿屋子都是濃煙，嗆得三個少年直咳嗽。花凌皺著眉說：&ldo;你昨天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又不會了？&rdo;虞小鼓咬著下唇不肯說話。季樂忙道：&ldo;怪我不好，是我中午不慎將水撒了，把柴打溼的。&rdo;花凌目光在兩個少年身上轉了一圈，大致能猜到些許，嘆氣道：&ldo;季樂，你去生火。小鼓，你來幫我打打下手吧。&rdo;到了夜裡，虞小鼓和季樂躺在一張床上，他背對著季樂，還是不肯理他。季樂毛手毛腳地從背後抱住他，小聲問道：&ldo;小鼓，你到底生什麼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