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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後,朱家大院裡搭起了架子,張堂點起清油燈,演出終於開始了。這回演的是一出《觀音菩薩送子》戲,熱熱鬧鬧,臺上的場面比臺下更壯觀。虞小鼓、季樂、花凌坐在臺後,季樂不理睬花凌,只挨著虞小鼓坐。虞小鼓不大高興,搬著凳子挪開些。季樂不明所以,又挨近了去,熱絡地說起悄悄話來:&ldo;小鼓,你看那個姑娘,紅衣裳的那個……&rdo;虞小鼓不悅地打斷:&ldo;我在看戲。&rdo;季樂愣愣地說:&ldo;先前不都看過了麼?&rdo;虞小鼓不鹹不淡地應道:&ldo;我想好好學。&rdo;季樂只得訕訕退回去。待《觀音菩薩送子》演完,朱家的管家湊上去悄聲叮囑了幾句,意思是要戲班子臨時再加演一段。潘九戲等人先前並沒有排練過,不過五人合作多年,默契總是有的,商量後立刻又演了一出《金碗釵送子》。等客人們的興盡了,這才領著豐厚的賞金離開了。路上,杜十五、杜重九兄弟兩感慨道:&ldo;若是每天都有這樣的活可接便好了。&rdo;走在最前面的潘九戲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無甚表情地看了他二人一眼,又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前走。杜氏兄弟面面相覷。眾人還沒走到住處,忽聽身後有馬蹄聲逼近,在他們身後處停下。來人正是方才朱家的下人。那下人道:&ldo;潘班主,今日你們的戲我家老爺聽的很喜歡,想同你們簽約,從此只為我家老爺宴賓客、擺宴席時演出,不必再為生意犯愁。&rdo;潘九戲微微一怔,戲班子裡已有幾人露出喜色。那下人又道:&ldo;若何我家老爺簽約,從此每月無論用不用的上你們,都有固定的賞錢。若做得好,還有另外的打賞。只不過若簽了朱家的約,你們就不能再為別家唱戲了。&rdo;潘九戲依舊不語。那下人早有預料般地一哂,道:&ldo;潘班主,你先考慮著,也同你班子裡的人商議一番,明日管家會帶著契約到你們住處,有什麼條件,這一晚上儘可想好了。&rdo;潘九戲不卑不亢地說:&ldo;多謝你家老爺好意。&rdo;那下人抱拳作禮,打馬掉頭回去了。當天夜裡,虞小鼓正在井邊打水洗衣服,季樂晃晃悠悠地踱了過來:&ldo;小鼓,你在做什麼?&rdo;虞小鼓看了他一眼:&ldo;你很閒麼?&rdo;季樂老實地點點頭:&ldo;要我幫你麼?&rdo;虞小鼓兩手在腰際的衣服上來回擦拭,擦乾後指著一盆衣服道:&ldo;那你幫我洗了罷。&rdo;季樂一怔,驚訝地看著虞小鼓打著哈欠從他身邊繞過去,&ldo;我困了,先睡了。&rdo;季樂一臉古怪:&ldo;你、你就這麼走了?&rdo;虞小鼓停下腳步,無甚表情地睨了他一眼,又繼續往房裡走。季樂忙道:&ldo;我、我幫你洗衣服。小鼓,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說說話麼?&rdo;虞小鼓置若罔聞,推開房門進屋了。清冷的漆黑的院子裡,只留下孤獨的少年季樂一人,無言地沉浸在哥哥不疼、弟弟不愛、還要額外多洗一盆衣服的悲痛中。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的題目應該叫:少年季樂的煩惱99、潘九戲最終沒有和朱家簽下契約。戲班子裡其他人問起緣由,潘九戲只道:&ldo;做慣了家雀,怎還做的了野雀?&rdo;為此,籤手兼副班主談天翔和潘九戲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談天翔和潘九戲的矛盾由來已久,說穿了,一是年紀導致的分歧,談天翔正是而立之年,而潘九戲已過了耳順;二是窮苦日子所積累出的怨懟。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戲班子的日子過得十分清貧,便是飽腹亦難維持,遑論其他?談天翔與潘九戲雖不是夫妻,但處在一個屋簷底下過日子的,實際也差不許多了。談天翔認為潘九戲上了年紀不識抬舉,這樣的好事撞上了是運氣,錯過了,可就保不齊幾年裡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潘九戲則硬如磐石,絲毫不肯動搖。兩人為此爭執不休了三整日,談天翔的話一天比一天難聽。到了第三天,三名學徒捧著要洗的衣服路過潘九戲和談天翔的門口,聽到房裡傳出氣急敗壞的罵聲:&ldo;你以為你這破戲班子是什麼樣的貨色?朱老爺看上咱,好吃好喝的安穩日子你不想過,家雀兒野雀兒,哈,你假馬啥子?&rdo;(注:陝西方言,你假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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