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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亦哈哈大笑，二話不說先喝了一碗酒，才道：&ldo;這話不對，這次擺明是你討了我一個大便宜。&rdo;楚昭道：&ldo;哈哈，這倒是的。&rdo;那人笑道：&ldo;你既然知道，就多饒我幾頓好酒菜才是。&rdo;楚昭道：&ldo;少不得的，來！&rdo;兩人喝了半個時辰，天南海北說了一頓。那人看了楚昭片刻，道：&ldo;昭，我有件事，想要問你。&rdo;楚昭道：&ldo;何事？&rdo;那人道：&ldo;你跟我要那物事，究竟是給何人？&rdo;楚昭手勢一頓，繼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ldo;你來找我，就是想問這個？&rdo;那人看著楚昭，沉吟片刻，說道：&ldo;我也不瞞你，那女人我是見過的，可我不知道，你對她……&rdo;楚昭怔住，片刻之後，把酒杯緩緩放下，說道：&ldo;九哥，你想做什麼？&rdo;那人面上帶笑，道：&ldo;你說呢。&rdo;兩人目光相對，楚昭面上笑意盡數斂了，慢慢說道：&ldo;九哥，我不管你圖謀什麼，只是……她不成。&rdo;那人挑了挑眉，道：&ldo;昭……&rdo;沉吟片刻，道：&ldo;事到如今我仍不信，你跟先前相比，變了許多。&rdo;楚昭說道：&ldo;九哥，我知道那顆藥來歷非凡，也知道你得來必定不易，你肯給我，我心中感激你這番兄弟情義，但你若是還當我是兄弟，就記得我如今所說的話，休要打她的主意。&rdo;那人道：&ldo;你當真為了那小娘動心了？&rdo;楚昭將頭轉開，默然不語。那人道：&ldo;自古以來紅顏禍水，果真如此！&rdo;楚昭道：&ldo;九哥……&rdo;那人看了楚昭片刻，說道：&ldo;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rdo;楚昭聞言一笑，道：&ldo;如此，我就放心了。&rdo;經此一番話，兩人都有些沉默，又喝了幾杯，彼此漸漸地有些醉意。那&ldo;九哥&rdo;嘆道：&ldo;只是我不明白，你好端端地，怎會變得如此？&rdo;楚昭抬頭看他，喝的半醉，眼中也有些氤氳地，道：&ldo;變得怎樣？&rdo;九哥說道：&ldo;實不相瞞，今日這一番我看到了……&rdo;楚昭身子一僵，九哥看著他神色，說道：&ldo;那女子分明極為絕情，你何不一掌殺了她了事？那才痛快，才是我好兄弟的性格，你竟還替她找那顆藥……&rdo;說話之間，神情之中，幾分疑惑，幾分輕視。楚昭唇動了動，卻不回答，將旁邊一罈酒抱起來，泥封拍去，舉起來大口喝下，酒水潑了一身。九哥卻不動聲色看著，眼角冷冷地。楚昭喝了半壇，將酒放下，才說道：&ldo;我也不知，為何我會如此……只是，我身不由己。&rdo;他搖搖頭，哈哈大笑幾聲，又舉起酒罈子大喝。九哥望著他，緩緩說道：&ldo;昭，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只要你一聲，我即刻去殺了那小娘！敢輕視我兄弟的，我要她死的苦不堪言。&rdo;他的聲音溫和，帶一股勸服之意，底下卻是危機四伏。&ldo;不行！&rdo;九哥話猶未落，楚昭將手中酒罈望地上一摔，未曾喝完的酒水灑了一地，楚昭望著面前之人，沉聲說道：&ldo;檀九！你若是傷她分毫，我們兄弟之情，恩斷義絕！&rdo;他臉頰發紅，雙眸盯著檀九，神情是一派的決絕。檀九心頭一沉，卻笑道：&ldo;我不過是說說，你便當了真了？我們是兄弟，我應了你不會動她，就絕不會出爾反爾！放心罷……&rdo;他抬手，在楚昭肩頭輕輕拍了拍，楚昭看了檀九片刻，神情一鬆，笑道：&ldo;九哥！好罷，不說了，我們痛快喝一場……&rdo;檀九另開一罈酒，說道：&ldo;是了，我們許久不曾好好聚一聚，今日當真要不醉無歸。&rdo;兩人自黃昏喝到夜半，楚昭心頭有事，喝的毫無節制，因此醉得極快，伏在桌上，合著眼睛，口裡喃喃地。檀九握著酒杯，臉上雖然也微微泛紅，眼神卻極冷冽，光影下細細看來，眼底竟帶一抹微藍，他看了楚昭許久，才探手出去，在楚昭肩頭輕輕沉落。楚昭若有所覺，眼睫動了動，輕聲道：&ldo;九哥……再喝……&rdo;檀九一怔，冷冽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