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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過眼,抬頭看天,眼睛乾澀,呆了半響,終究嘆了口氣。&ldo;這女的左右臉不對稱。&rdo;旁邊一人說。我轉過臉,傅一睿就在我身後,用宣告死訊一樣的口吻冷冰冰地說:&ldo;這邊,左臉比右臉大了點,所以她照相一定會側過左臉十五度左右,這樣就看不出缺陷。&rdo;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問:&ldo;你說她?&rdo;傅一睿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我一下,伸出手指迅速在照片上比劃:&ldo;還有她的嘴,注意到沒有,這個人左臉神經發達,她笑起來一定先翹左邊嘴角,因此這邊的笑紋也比另一邊深。&rdo;他停了停,側頭打量了一下,下結論說:&ldo;我會建議她磨腮,增厚嘴唇。&rdo;我不無贊同地點頭:&ldo;果然啊,這樣會好看很多。&rdo;&ldo;人類的審美有些基本規則。&rdo;傅一睿面無表情地說,&ldo;我只是遵從。&rdo;我忽然來了興致,把照片放下,熱切地問:&ldo;那我呢,如果我是你的病人,你打算怎麼改造我這張臉。&rdo;他微微昂起下巴看了我一會,隨後遺憾地說:&ldo;缺點太多,無從下手。&rdo;我揚起眉毛:&ldo;傅一睿你客氣點不會啊?&rdo;他一本正經地搖頭:&ldo;不撒謊是醫生的天職。&rdo;我瞪了他半天,可這面癱心理素質超好,維持長時間的面無表情之類完全不在話下,大眼瞪小眼超過五分鐘,我敗下陣來,笑了笑,忽然皺起眉頭問他:&ldo;傅一睿,你不會拐彎抹角想來安慰我吧?&rdo;傅一睿偏頭,以思索人類生存大事那般的神情思考了一番,隨即慷慨地點了點他那顆尊貴的頭顱,說:&ldo;要這麼講也行。&rdo;&ldo;傅一睿,我應付其他人已經很累了,咱們這麼熟的朋友就甭來這套虛的了吧。&rdo;&ldo;但你看起來好像,&rdo;傅一睿想了想,謹慎地說,&ldo;很難過。&rdo;我扶額,坐了下來,認真對他說:&ldo;我沒法不難過,失去孟冬,是很難熬的一個過程,其難過程度可能要超出你們所有人的預設,但是,&rdo;我停了下來,把兩隻手交疊在桌面上說,&ldo;但是,就是因為難過我才不願意表演,不管是表演痛失所愛的未亡人還是慘遭背叛的痴情人,我都沒有興趣,孟冬終究是喪失了,我終究是,徹頭徹尾地失去了他。&rdo;我心臟的位置浮上來強烈的痛楚,令我不得不中途歇息,傅一睿一言不發抽走我手中的咖啡杯,換上一杯熱的白開水。我道了謝,喝了一口,這也是個下午,秋季嫵媚慵懶的陽光穿透陽臺的玻璃門,然後拖長腳步旖旎迴旋著不願離去。但光線已經分外柔和,我記得孟冬說過,這樣的光線最適合拍照,一年之中,一天之內,只有這個季節,這個時刻與眾不同。但孟冬終究是喪失了,我再也找不回他。我眼眶乾澀,喉嚨發苦,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對傅一睿說:&ldo;整件事的弔詭之處在於,沒人真正關心失去了孟冬對我意味著什麼,人們只是按照他們的好心虛構我失去了什麼,一個未婚夫,一段愛情,或者一個本來可以建立的家庭。於是就這段時間,每個知道我們倆那點事的人都試圖來安慰我,甚至連網上素不相識的人也給我發電郵,寫悲悲慼慼的悼念文章。知道內情的看我眼神就越發古怪,彷彿我成了這世上最值得憐憫的寄生蟲,暗地裡孟冬的親戚好友分成兩派,一派認為要將孟冬變心的事告訴我,一派堅持怕我受打擊太大,最終他們達成一致,不知道怎麼辦,於是給我送來這張最後的照片。&rdo;&ldo;葬禮那天我出了那件事,就沒去,後來他爸媽知道了親自找上門,老太太見了我第一句就是抱著我嚎啕大哭,說冉冉你今後怎麼辦,是我們家冬子對不住你,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不得不陪她乾嚎,那感覺真是糟透了。&rdo;傅一睿坐在我對面,認真地聽著。我忽然洩氣了,不耐煩地揮手說:&ldo;反正就這麼回事,你要想說些節哀順變之類的廢話就走吧,節哀順變這種事,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rdo;傅一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地說:&ldo;別擔心,我從本質上懷疑安慰人這種事,我只是今天放假,來這消磨下午。&rdo;他似乎微微笑了一下,舉了舉杯子說:&ldo;咖啡很好喝,你雖然在相貌上有許多不可逆轉的缺陷,可組合起來還算賞心悅目,我能忍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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