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到了西北王府，被請進大廳酒宴，果然見到居首席的三皇子，而司徒御天則是陪在次席的。段誠之前在戶延便由司徒御天引薦，見過三皇子一面；此番則仍是司徒御天將方耀與段沈裕二人引薦給三皇子。三皇子只抬眼看了一眼，道：&ldo;諸位請坐吧。&rdo;段誠知道三皇子孃舅家勢力大，為人素來高傲，道了謝便與方耀、段沈裕入座。開宴後，三皇子只起身敬了眾將士一杯酒便匆匆離開，如今皇上仍纏綿病榻之上，他心裡有事只急著速速趕回京師。剩下的便是司徒御天率下一眾將士。都是歷盡沙場磨練的老兵，喝起酒來自然豪放，三皇子一離席，眾人更是沒了顧忌。美酒佳餚杯盤碟盞方一擺上來，便被哄搶了個乾淨，接下來你來我往，便是不要命地拼酒。段誠熬不住了，司徒御天笑道：&ldo;段老闆是生意人，你們跟他折騰個什麼勁兒？自己人玩兒去吧！&rdo;方耀卻是看得來了興趣。這些人喝起酒來，倒和以前部隊上那些兵們一個架勢，個頂個的豪邁。他雖然不攙和，可是敬到跟前的酒卻是來者不拒。這西北的烈酒不同於啤酒，也不同於段誠釀的那甘甜綿軟的桂花酒，一口下去，從喉嚨到胃都是火辣辣的。方耀幾杯下去，就雙頰飛紅，面無表情坐著，只一雙眼睛亮晶晶，頗有興味。段誠知道他酒量也不行，有意想像司徒御天告退了，卻又怕壞了人興致。躊躇間，司徒御天竟也提著一壺酒，走到方耀跟前一坐，朗聲道：&ldo;來來來！段小少爺來陪我喝了這一壺！&rdo;方耀道：&ldo;我不姓段，我叫方耀。&rdo;段誠知道他這是真醉得不清了。好在司徒御天不以為意，道：&ldo;叫什麼都好！叫什麼都得喝酒！&rdo;方耀端起酒杯來，一乾而盡。司徒御天笑道：&ldo;年輕人豪爽！倒跟我們軍中人出去的一般。&rdo;方耀聞言，道：&ldo;我本來就當過兵。&rdo;&ldo;當過兵？&rdo;司徒御天似乎突然有所感慨，&ldo;長煙落日、黃沙百戰，那景象如何？&rdo;方耀緩緩道：&ldo;雖不曾至，心嚮往之。&rdo;司徒御天聞言笑道：&ldo;心嚮往之？倒是第一次聽到你這種富貴人家的少爺說嚮往沙場決戰的生活。&rdo;方耀放下酒杯，沉聲道：&ldo;確實嚮往。&rdo;司徒御天終於正色看了方耀，問道：&ldo;你一個人拿住了西北王？&rdo;方耀應道：&ldo;是。&rdo;司徒御天問：&ldo;你可知那條密道通往何處？&rdo;方耀搖頭，&ldo;不過我猜應該是城外。&rdo;司徒御天道：&ldo;確是城外。出了悅西城，北面便是蒼茫大漠，是大熙的國境，要想抓住西北王更是難上加難。你此次確實立了大功，但可惜你不是我軍中人，段家所做的我已經上疏朝廷，自有獎賞。而你‐‐老實說，我很是讚賞。如果你有意從軍，我現在雖然無法帶你邊關抗敵，但是我可以寫封信，將你薦與我一位老友。&rdo;&ldo;我‐‐&rdo;方耀目光明亮起來，他確實心動，相比段家兄弟間的爾虞我詐，他更加嚮往大漠邊關提刀抗敵，他日馬革裹屍，也算是償了前世未償的夙願。&ldo;錦凡，&rdo;突然，耳邊傳來段誠柔和的聲音，&ldo;你醉了。&rdo;方耀轉頭看向段誠，明亮的目光又黯淡了些許，是了，段家還有個段誠。他若是一走了之，下次還有人暗算段誠之時，這個人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一條性命。方耀最終只是不甚明瞭地對司徒御天道了一聲謝，&ldo;謝司徒將軍美意。&rdo;那一夜，真醉了個不省人事的卻是段沈裕。看著丫鬟們安頓段沈裕睡下，段誠才回到自己房間。方耀已經脫了外袍，只剩一件雪白中衣，安靜坐在床上。段誠走過去，將被子拉開鋪好，對他道：&ldo;不早了，睡吧。&rdo;方耀躺下，任由段誠將被子給他蓋好。段誠也脫了外袍，吹滅燭火，躺上床去。兩人蓋在一床被子裡面，可誰也沒有碰到誰。段誠喊他：&ldo;方耀？&rdo;方耀&ldo;嗯&rdo;了一聲。段誠道：&ldo;最多再過三日，我們就出發離開，先去豫北，再回許城，如何？&rdo;方耀安靜了許久，才回了一聲：&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