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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沈嶠倒也不怕了,乾脆大步邁進房裡,猛地扯開屏風,坐在床上的凜貴妃卻神態自若,她雖鬢髮凌亂,衣衫卻已整理好了,見到氣勢洶洶的沈嶠,笑得柔情蜜意道:“是九皇子啊,怎麼也不敲敲門就進來了?我這剛想要在此小寐一會兒呢。”她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宴席間的酒喝得多,都犯了困了。”

沈嶠聽她大言不慚的,不僅心裡氣,神色也是難掩慍怒,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不管她驚呼,只去翻找被褥裡的東西,凜貴妃與他撕扯起來,他也滿不在乎,找了半天后,終於發現了玉枕

沈嶠震怒,將這腰帶舉到凜貴妃面前質問:“說,這是誰的?總歸不會是貴妃娘娘的吧?分明是男人的腰帶!”

凜貴妃唇邊的笑容顯得傲慢但卻尷尬,她不動聲色地拂開沈嶠抓著自己皓腕的手,輕笑一聲:“九皇子真會說笑,怎能這般質問我呢?且不說我是你父皇的女人,退一萬步來講,這裡可是三公主府,發現一條名貴的瑪瑙腰帶有什麼稀奇?駙馬不也是個男人麼?”

正因為駙馬是男人,沈嶠才又急又惱!

可他到底是年輕,根本不是凜貴妃的對手,又不能把她怎樣,畢竟捉姦捉雙,男的都跑了,他再威脅她也無濟於事,索性憤恨地抓著那腰帶負手離去,剛走到門口,竟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晏景。

雙方皆是一怔,駙馬很快便笑著問沈嶠:“原來九皇子在這兒啊,我正四處找你呢,公主見你離開了宴席,就託我來——”說到這,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越過沈嶠,看向了廂房內的凜貴妃,立刻躬身請安道:“貴妃娘娘。”

凜貴妃回了一個巧笑,順勢道了聲:“我先回去宴間,暫且別過。”

晏景目送凜貴妃離開,再看向沈嶠時,迎上的是一雙充滿了審視的眼睛,晏景困惑起來:“九皇子,你怎麼這樣看我?”

沈嶠強壓怒火,只將手裡的瑪瑙腰帶塞給駙馬,冷聲說:“你留在廂房裡的東西。”

晏景接過來打量一番,點頭道:“是我的,找不到好長時間了,多謝九皇子幫襯。”

沈嶠再不多言,憤恨地撞開晏景離去,任憑他在身後如何喊話,沈嶠也不肯回頭。

“我本想著這事就爛在我肚子裡也好,若是說出來,對誰都是不利。”沈嶠略微側過臉,看向坐在身邊的陳最,企圖尋求他的認同一般,“總不能讓三姐知曉阿晏對她不忠,且還是和我父皇生前的妃子吧?”

陳最品味著沈嶠說的這些真相,與曉靈口中已毫不相似,完全是兩本不同的版本,令他感到迷茫地抿緊了嘴角,亦不知該如何回應沈嶠。

而沈嶠越發生氣,他咬牙切齒地握緊了雙拳,字字珠璣道:“可我怎麼也想不到阿晏竟會如此猖狂,打從他成為了駙馬之後,就變得與從前毫不相同了,哪裡還是那個為蒼生、為百姓著想的好官!”

說到激動處,沈嶠還挽起了袖子,露出的肌膚上果然有著一塊還算新的燒傷。

陳最凝視著沈嶠手臂上的燒傷,眼神沉了下來。

“九皇子,你剛剛說在廂房那邊,你曾掉落過一把摺扇?”陳最問。

沈嶠先是“嗯?”了一聲,很快就恍然大悟似的,“哦,是,我當時過於草率,就掉了手中摺扇。”他惋惜地搖著頭,“那可是我最為喜愛的摺扇,上頭還繪著硃砂做底的山水圖……再回頭去找時,早都不見了。”

山水圖,並非是蘇合香。

陳最沉吟不語,他望著自己握在沈嶠腕上的手掌,即便彼此捱得這樣近,他也沒有半毫非分之想,倒也不像是個會好男色的了。

可此前來到他房中時,的確聽見男子從床榻上醒來的聲音,

但沈嶠對阿滿下毒的動機,究竟是何呢?

數個時辰過去。

“看來,你此行的形勢並不樂觀。”沈戮瞥一眼陳最的臉色,低眼去喝手中的茶。

陳最頷首低頭,心裡不得不佩服起他。

雖說這會兒已經臨近子時,他回到東宮與沈戮呈報白日的收穫,明明是毫無進展的整整一日,依照沈戮的脾性,本該表現出急躁模樣的,可此時此刻,他卻仍舊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連喝茶都是不緊不慢的。

“屬下本以為九皇子會是下毒之人,如今來看,他把事情摘得一乾二淨,連摺扇掉落的真實原因都交代清楚了。”

沈戮雙手環在胸前,肩上披著單衣,他揚了揚頭,同陳最說道:“假設那宮女和你所言為真,她撿到沈嶠摺扇的時間便是當夜的申時初。而沈嶠和你所說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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