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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霖不知道該怎麼給陸以堯解釋，尤其當著張北辰的面，索性道：&ldo;不重要。&rdo;陸以堯黑線，不重要能讓張北辰狼狽成現在這樣？張北辰的話卻像開了閘的洪水，再收不住：&ldo;《薄荷綠》你一直耿耿於懷吧，簽約當天被截胡，你還能和我做朋友？不，早就不是朋友了。《落花一劍》你拿到方閒，是不是很開心，開心到直接給我發資訊炫耀。對，是我自己蠢，等不及簽了別的戲，你既然清楚是怎麼撿漏拿到這個角色的，就應該悶聲低調，發資訊告訴我是想幹嘛？非要我恭喜你才行？好，那我恭喜你，你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去拍了，我這個朋友還不算夠意思？&rdo;一連串說太多，張北辰緩口氣，帶著冷笑剛要繼續，卻被陸以堯打斷‐‐&ldo;如果你真拿冉霖當朋友，就不會在被爆出同性密照的時候，拿他當擋箭牌。&rdo;陸以堯說的是&ldo;他&rdo;，不是&ldo;我們&rdo;，以至於張北辰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當下眯起眼睛，聲音沉下來：&ldo;你們知道？&rdo;張北辰問得沒頭沒尾，陸以堯卻答得清晰明白：&ldo;當時就知道了，你和你的經紀人做得太明顯，不夠高階。&rdo;張北辰看向冉霖，挑眉：&ldo;你也知道？&rdo;冉霖沒言語，算是預設。張北辰低笑出聲，帶著譏諷：&ldo;看，這就是我說的，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和我裝傻。&rdo;說著他轉向冉霖，輕嘲地問，&ldo;看著我傻逼似在那表演，你是不是特過癮，特爽。&rdo;冉霖終於出聲，可莫名地，啞得厲害：&ldo;我一直都在等你和我解釋，哪怕只是一句對不起。&rdo;&ldo;為什麼要我道歉，&rdo;張北辰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不是假裝，是真的不解，&ldo;別總一副我多對不起你，你多以德報怨的樣子。你這一路怎麼走過來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能比我乾淨多少？&rdo;&ldo;張北辰，&rdo;陸以堯沉聲叫了他的名字，很低，但很嚴肅，&ldo;差不多行了。&rdo;&ldo;陸老師你是不是傻，&rdo;張北辰莫名其妙地看著極力維護冉霖的陸以堯，這個疑問從漂流記開始，一直在他心頭盤旋到現在，&ldo;冉霖怎麼就突然紅了，突然上了漂流記，那是蹭你熱度抱你大腿，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rdo;陸以堯沒接話，只定定看著張北辰，一針見血地問了六個字：&ldo;和你有關係嗎？&rdo;張北辰愣住，好半晌，樂了：&ldo;對，和我沒關係……&rdo;說著話鋒一轉，也目不轉睛看陸以堯，&ldo;但是和你有關係啊。你知不知道，他是gay？&rdo;陸以堯咻地眯了下眼睛，極快，極危險。冉霖微微變了臉色，他沒料到張北辰會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且不說他根本沒和張北辰承認過自己是彎的，就算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就這麼在公眾場合說出來，張北辰不怕他用秦總的事情報復嗎，鬧開了對彼此有什麼好處？還是說張北辰已經不是惱羞成怒，而是打算破罐破摔了？張北辰敏銳捕捉到了對面兩個人的情緒波動，冉霖波動正常，可陸以堯的波動……雖然稍縱即逝，但也足夠讓他意外：&ldo;陸老師你不是吧，別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rdo;&ldo;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do;陸以堯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動搖，&ldo;與其造謠別人，不如修行自己。&rdo;&ldo;我真佩服他，不，我羨慕他，&rdo;張北辰悠哉嘆息，&ldo;蹭熱度都能蹭出真感情，這可以開課教學了。&rdo;陸以堯起身，一刻都不想再多留。張北辰現在不正常，根本不是一個能好好說話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怎麼了，但直覺告訴他，還是遠離為妙。再待下去，就算張北辰不做什麼，陸以堯都沒信心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料陸以堯一起身，張北辰也跟著站起來，彷彿知道再晚說幾秒對方就要撤了，於是忙不迭開口：&ldo;剛才你沒來的時候，丁鎧已經帶著他把全場大佬都認識完了。你還傻了吧唧當他自強不息艱苦奮鬥呢，他指不定和丁鎧幹過多少回了……&rdo;陸以堯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要被激怒，因為張北辰句句都是帶著挑釁來的，好像不打一架不痛快。可難聽的話，確實比刀子還傷人，理智上他知道不應該，本能上卻壓不住火。拳頭幾乎帶著自主意識往張北辰那邊招呼……